宋道理的內(nèi)心不斷掙扎著,如果自己現(xiàn)在將銅錢推出去了,就是承認他說得對,那自己的小命還保得住嗎?
若自己不推出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怎么,你也不確定?”見宋道理一直在掙扎,燕何戲謔般問道。
燕何凝視著自己的眼神逐漸犀利起來,似乎早已看穿了自己。
“你怎么知道的?”宋道理面色凝重,問道。
“哈哈哈!”燕何大笑了三聲,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果然如此?!?p> “我問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道理一時心急,順手砸壞了身邊的瓷碗,直接撲倒了面前的燕何,將瓷片架在他的脖子上質(zhì)問道。
“宋道理!”范陽見況,拔劍對其喝道。
“滾開!”
說著,宋道理一手勒住燕何的胸腔,一手拿著瓷片架在他脖子上,奮力將燕何從地上拖起。
“宋道理,快放開縣尉大人,否則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范陽見宋道理這是要劫持燕何,便持劍慢慢逼近宋道理。
“別過來!否則我拉他墊背!”宋道理威脅道。
范陽一時間也不知所措,看了看被宋道理挾持住的燕何。
只見燕何面不改色,對他冷靜地點了點頭。
范陽會意,緩緩向后退了幾步。
“你想怎樣?”宋道理對燕何問道。
宋道理不斷急促呼吸著,盡力克制住自己,調(diào)整浮躁的心態(tài),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下了手,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燕何低頭看了看宋道理顫抖著的手,冷笑了兩聲:“我只想確認,并未想將你如何?!?p> “是嗎?”宋道理顯然并不相信燕何的話。
“若我所言為真,那你還繼續(xù)賭嗎?”
“賭什么?”
“方才賭局?!?p> “好啊?!?p> 燕何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對嚴陣以待的范陽說道:“把劍扔過來?!?p> “你想干嘛?”
一聽燕何要劍,宋道理立刻緊張起來,手臂也下意識收緊,握住瓷片的手緊緊按在燕何的脖子上,絲絲鮮血從燕何傷口的傷口處滲出。
“嘶~”
燕何被宋道理勒住胸口,面色逐漸變紫,雙手不停地掙扎著,忍不住叫了一聲:“送開點,松開點?!?p> 宋道理見燕何這般痛苦的表情,立刻放松了手臂,燕何這才輕松了點。
“我是想給你把劍?!毖嗪谓忉尩馈?p> “哼,給我劍?”宋道理現(xiàn)在腦子一片空白,對于燕何的話不想思考,也沒有能力思考,索性全部不相信。
燕何不再解釋,直接命令范陽道:“把劍扔進牢房里?!?p> “大人,這……”
范陽也不清楚燕何是什么想法,看了看手中的劍,又看了看被劫持的燕何,猶豫不決。
“快,照我所說的做!”燕何不耐煩道。
“是。”范陽見燕何如此自信,便將劍扔進了牢房里。
宋道理下意識地押著燕何向后退了幾步。
燕何也跟著踉蹌地退了兩步。
“牢房鑰匙可在你處?”燕何對宋道理問道。
“在我這兒,怎樣?”
“這般,范陽把我們關(guān)進這間牢房,鑰匙和那把劍都交給你,我們均放下戒心,繼續(xù)方才賭局,如何?”
“哼!”宋道理笑道,“你當(dāng)我傻嘛,把我關(guān)起來,然后等人來抓我!”
“你覺得我們?nèi)粢ツ悖枰@般嗎?”
“怎么不需要,別忘了你的命在我手上?!?p> “你又不敢殺我,而且……”
說罷,燕何突然右手一曲,握住宋道理勒住自己的手臂,反手一掰。
隨著一聲慘叫,燕何便掙脫了宋道理的束縛。
接著燕何一記肘擊,彈開宋道理,一個轉(zhuǎn)身,拉住其手臂,向后一扭,便將宋道理反制住了。
“你也打不過我。”燕何押著宋道理,輕蔑地說道。
宋道理用力想拔出被燕何按在背后的手臂,可不管使多大力,都拔不出來。
“你是裝的!”宋道理怒道。
“不是?!毖嗪慰戳艘谎叟赃叺睦畏?,“如何,與剛才一樣的條件,劍和鑰匙都是你的,我們繼續(xù)。”
宋道理看了看牢房里的劍,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環(huán)境。
說實話,現(xiàn)在的宋道理除了陪燕何繼續(xù)玩下去,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了。
“玩可以,可是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都得放我走。”宋道理要求道。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宋道理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燕何會同意,但出于求生欲,宋道理依舊提了出來。
畢竟燕何非要和自己繼續(xù)玩,無非是想換一種委婉的方式審問自己。
既然是審問自己,那就說明自己還有價值,他還希望從自己這里得知更多的信息,想他會好好考慮自己的要求。
“可以。”燕何答應(yīng)得很痛快。
“好,說定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說罷,燕何松開了宋道理。
宋道理伸伸脖子,松了松筋骨,在整個監(jiān)牢內(nèi)到處走了走,眼神飄忽不定,左右虛晃了幾下。
范陽一直都很緊張,見宋道理到處亂晃,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他,防止他做出什么異常的舉動。
“如何,宋縣尉,請吧。”
“可以了。”宋道理回答道。
燕何看宋道理這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瑹o奈地搖了搖頭,俯身準備進入牢房內(nèi)。
“慢!”宋道理叫停了燕何。
“怎么了?”燕何回頭看向宋道理。
“我先進去?!?p> “可,你先進。”
說罷,宋道理走到牢房門前,哈下腰,進了牢房,迅速撿起范陽之前扔進來的劍。
燕何見宋道理這樣,哭笑不得:“先進去,就為了這把劍!”
“以防萬一。”
接著燕何也進了牢房,范陽從外面將牢房上了鎖。
“你且去外面等著。”燕何對范陽說道。
“是?!?p> 說罷,范陽準備轉(zhuǎn)身離開,腳下遲疑了一下,回頭惡狠狠地指著牢房內(nèi)的宋道理,恐嚇道:“你給我小心點,若是縣尉大人少了一根毫毛,我饒不了你。”
“現(xiàn)在劍在我手上,我可保證不了?!彼蔚览砻嗣种械膭Γ翎叺?。
“你說什么?”
范陽最受不了別人挑釁自己,隨手拿起腳邊一塊石頭就扔向了宋道理。
宋道理一閃,隨手將劍架在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燕何的脖子上:“剛才那瓷片殺人太過麻煩,現(xiàn)在不麻煩了?!?p>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宋道理因一時意氣,與范陽犟了起來。
“退下?!毖嗪我姸顺车貌豢砷_膠,立刻對范陽呵斥道。
燕何都這么說了,范陽也沒辦法,氣沖沖地闖出了監(jiān)牢。
范陽走后,宋道理松了口氣。
燕何也輕輕拿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他走了,我們繼續(xù)。”
“繼續(xù)可以,我們換一種玩法?!彼蔚览硇镑纫恍?。
“什么玩法?”
“一人三個問題,猜對多的人要答應(yīng)另外一個人一件要求,如何?”
“一件要求?”
“對,一件要求,放心,不違法?!?p>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