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笙回到院子,元寶正在給她整理從陸府帶過來的衣服,這些衣服有陸振翔上次給她送來的,也有元寶來的時候一起帶來的。
她隨意翻看了幾件衣服,嫌棄的撇撇嘴,這原主陸楠笙什么品味,大紅,大紫,大綠…她以為她紅綠燈啊……
元寶以為楠笙在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獻(xiàn)寶似的拿出一件遞到楠笙面前:“小姐你穿這件肯定好看!”動作舉止別提有多諂媚。
楠笙笑著接過衣服,在身上比劃:“錦繡,你看,好看嗎?”
“……”錦繡一臉便秘,想了半天說道:“元寶姐姐一直跟著小姐,最是了解小姐,她說好看就一定好看。”
呵,小丫頭還學(xué)會溜須拍馬了?是不是當(dāng)她傻?這么騙她!
楠笙隨手一拋,衣服在空中畫了個半圓后輕飄飄的落到錦繡腳邊:“這衣服送你了?!?p> 死亡芭比粉!那么嚇人的顏色她才不穿呢,誰愛穿誰穿。楠笙在茶幾前坐下:“我這傷再養(yǎng)幾日,等痂結(jié)牢了就得去郡王府看池子,到時候元寶跟著我去,錦繡你在家看院子?!?p> 元寶放衣服的動作一頓,眼里滿是自得,二小姐還和以前一樣,和她最好。她來的時候大小姐還囑咐她謹(jǐn)慎些,說如今的二小姐奇怪的很,她看吶,還是和以前一樣傻。
錦繡卻不肯了,她家少爺可是囑咐過她,要好生照顧楠笙的,尤其是到了郡王府,怕小姐不懂規(guī)矩惹長公主不快,上次就是因為沒帶著她,小姐差點出事,這次她一定要跟著。打定主意,錦繡說道:“小姐,少爺囑咐我要跟好您的,讓元寶姐姐看院子吧!”
楠笙挑眉,這丫頭還挺有原則??伤碛写蛩恪4耸戮瓦@么定了。
“就讓元寶跟著,你在家給我繡荷包?!遍夏闷鹕洗慰吹揭话氲挠斡浗又戳似饋?,不再說話。
元寶得意,拉著錦繡到一邊:“好妹妹,我跟著小姐這么多年了,從沒出過岔子,你放心吧!對了,你上次和我說的大廚房在哪兒,快帶我去看看?!?p> 錦繡一臉著急,掙脫被元寶拉著的手,想在和楠笙說說情,誰知被元寶一個回拉,勾著肩膀走出了房門。
楠笙抬起頭來,看著兩道漸行漸遠(yuǎn)的人影暗暗算計。
下午楠笙睡了會兒午覺,幽幽轉(zhuǎn)醒時,隱約聽到元寶在向錦繡打聽蕭竹的事情,楠笙心想這對主仆也真有意思,一個打蕭逸嵐主意,一個打蕭竹主意。
想到蕭逸嵐,楠笙大嘆了口氣,晚上還要去前廳吃飯,她實在不敢去,中飯的時候落荒而逃,蕭逸嵐肯定有所察覺,楠笙懊惱的輕捶自己的腦袋,她果然是笨蛋,這么沉不住氣!
守在床邊的錦繡和元寶聽到動靜,輕聲問道:“小姐醒了?”
楠笙“嗯”了聲后,兩人便動作起來,一個掛床幔,一個拿著楠笙的衣服給她穿衣。
元寶給她穿衣時,楠笙時刻注意著她的動作,心想都過去那么多天了,她怎么都該有所動作了吧!如果她還不行動,那她只能自己創(chuàng)造了。
楠笙楠笙正要開口,不經(jīng)意間看到正給她梳頭的元寶指間翠綠一閃而過,快速隱進(jìn)她的掌心之中,然后她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給她插上珠花。
她拿玉佩干什么?要去賣錢還是另有她用?楠笙想的入神。
片刻后。
“小姐,小姐。”元寶搖搖楠笙:“小姐,你怎么不理我丫,頭梳好了,漂亮吧!”
楠笙回神,看向鏡中的自己,一言難盡?!瓭M頭的珠釵步遙……這就是個靶子吧!插那么多好看才怪!
楠笙扶著脖子站起來,這么重!脖子怕是要斷了:“以后還是讓錦繡給我梳頭吧?!?p> “小姐不喜歡嗎?奴婢是想前些日子您傷著不能好好打扮,現(xiàn)下好了許多,怎么也該打扮打扮不是?!痹獙氈?,這個錦繡有些礙事,她得想辦法討得楠笙歡心,支走錦繡,和在陸府一樣。
楠笙隱約也是知道元寶打的什么注意的,前兩日故意支走錦繡也是要給元寶創(chuàng)造對她下手的機(jī)會,現(xiàn)在她已出手,楠笙當(dāng)然會推波助瀾。
“嗯,果然還是你想的周到,這發(fā)式細(xì)看還真好看?!遍线`心的夸在了一番。
錦繡倒完洗臉?biāo)M(jìn)屋,目瞪口呆的看著楠笙頭上密密麻麻的簪子:“小姐,這樣頭不重嗎?”
楠笙無語,怎么可能不重,為了對付陸楠茵,她容易嘛她!
晚上到前廳吃飯,楠笙一進(jìn)門齊晟灝就噴了一大口湯:“我靠!陸楠笙你又抽什么風(fēng)?!?p> 蕭逸嵐掃了眼楠笙的頭飾,神色自然,仿佛楠笙一切正常。
楠笙尷尬的笑笑,自動忽略齊晟灝。她來前廳帶的是錦繡,她是路癡,元寶初來乍到自己都還搞不清方向,所以此時楠笙沒什么顧及,拔了頭上重的要死的發(fā)飾,舒服的嘆了口氣。
“人家都是死要漂亮,活受罪,你這樣也不漂亮??!干嘛?炫富?”齊晟灝拿起楠笙的簪子把玩。
“還炫富呢,看見沒有都是包金的?!遍蠐屵^齊晟灝手里的珠釵,拿起湯碗,急急喝了下去,餓死她了,頂著這一頭東西太消耗體力了。
蕭逸嵐皺眉,不贊同她如此吃飯,給蕭竹使了個眼色,蕭竹會意,悄悄的把好吞咽的菜換到楠笙面前,心里暗自嘀咕他不在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少爺對陸二小姐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切,你就是丑人多作怪!”齊晟灝拿起碗吃飯。
楠笙現(xiàn)在最聽不得這句話,這是陸楠茵的專利好嗎!她怎么能和陸楠茵之流混為一談呢!楠笙重重的閣下筷子:“你說誰丑呢,二師兄!”
“誰接茬兒,就誰丑。”齊晟灝自得的夾了筷魚塞進(jìn)嘴里。
楠笙忽然湊近齊晟灝,兩人之間僅一指距離,她頭上沒拿干凈的簪子險險的戳著他的腦門:“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丑嗎?”
齊晟灝嚇了一跳,喉頭急急滑動了兩下,一下推開楠笙,痛苦的捏著喉嚨:“咳咳…咳咳……我…我好像魚刺卡喉嚨里了!”
被推倒在椅子上的楠笙樂不可支:“活該!”
“陸…咳……楠笙…咳咳…呵咳咳,別以為你…是…女人……咳咳…我就不打你…你…”齊晟灝跳起來作勢要打楠笙。
楠笙正準(zhǔn)備跑路,貓下腰……
突然“啪”的一聲響,楠笙和齊晟灝都是一抖,立馬乖乖坐好。
蕭逸嵐放下筷子,臉色發(fā)黑:“你們胡鬧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