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燕神情恍惚地回到家里,看著屋內(nèi)熟悉的一切,十八就早夭,那她還這么努力地生存干什么,直接死了算了。
再一次回到醫(yī)院,張曉燕成了阿飄,阿飄成了人。
張曉燕盯著李婉約,“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醒來就發(fā)現(xiàn)能控制身體了。你試試,看能不能進來?”
張曉燕往李婉約身體撞去,不行。
兩人一臉懵,怎么回事。
李婉約想了想,“可能是一個身體只允許一個魂體,除非本人失控,否則不會出現(xiàn)兩個魂體。說明我的身體在好了?!?p> “那我怎么幫你?”
“你當我的軍師,幫我拿主意?!?p> 那我還怎么和你老公離婚啊。
李婉約能控制身體了變得非常高興,和兒子有說不完的話,連張曉燕什么時候飄出去了都沒注意。
張曉燕飄啊飄,飄到了李婉約的家。
恢宏大氣上檔次,一看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勞動人民在貧困線上掙扎,暴發(fā)戶們在爭權奪利,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
路過門口,張曉燕看了一眼兩邊的保全人員。奶奶的,當保全都要看顏值,長得這么俊俏的男人是干這行的料嗎?
張曉燕飄了進去,發(fā)現(xiàn)就空蕩蕩的一棟大樓,主人全都不在。
哦,那這些保全就是蝦兵蟹將了,身手差點也行。
張曉燕飄到監(jiān)控室,發(fā)現(xiàn)里頭也是空無一人。監(jiān)視器屏幕上能看到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除了門前馬路。
張曉燕眼神一凝,其中一個屏幕,為什么不亮?
門口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張曉燕連忙飄到門口。
三個驚魂未定的游人撫著胸口,“怎么開車的!嚇死我了!”
一兩加長型豪車停了下來,從里面陸續(xù)走出了兩個三個保鏢和三母女。
游人連忙詢問道:“請問你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嗎?”
艾瑪點點頭,“是的,女士。”
“我們剛才差點被車撞了,能不能勞煩你調(diào)出監(jiān)控看看。我想抓出肇事者,上警察局告他!”
“稍等,女士。”
不一會兒,保全走過來。
“對不起,門口的監(jiān)控壞了,沒有拍攝到剛才的影像?!?p> 艾瑪皺眉,“壞了?”
“是的,主人??赡苁乔皫滋齑蟊┯?,設備沁了水導致的。我們馬上維修。”
艾瑪抱歉地對游人道:“抱歉?!?p> 張曉燕看著艾瑪,腦子靈光一現(xiàn),暗叫,糟了!
張曉燕飛速地飄回醫(yī)院,看著連安全帶都沒系的徐俊曦大叫,“停下,快停下!”
徐俊曦關上車門,嗖地一下將車開走了。
張曉燕無可奈何,趕緊飄到病房。
李婉約急道:“怎么辦,聽說艾瑪出事了,俊曦就出去了!”
“你怎么不拉住他?”
“拉不?。 ?p> “那叫保鏢跟上他?。∧隳X子進水了嗎,連辦法都不會想?”
“哦,哦,保鏢,保鏢!來人,快來人!”
一個保鏢連忙走進來,“夫人,你有什么事?”
“快快快,快跟上俊曦!快快快!快!”
保鏢有些猶豫,“夫人,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p> 張曉燕喊道:“那就去一個!”
李婉約:“那就去一個!”
保鏢:“好的!”
張曉燕沒空看李婉約痛恨自己的癱瘓,立馬隨著保鏢出門。
保鏢沒有車,只能等著打車。
張曉燕只略站了站,就舍了保鏢往前飄了。
張曉燕跟著前頭的車飄著,心急如焚。
徐俊曦的命不光是徐家大房的命了,和張曉燕也息息相關起來,他可千萬不能死!
車速很快,像流星劃過一般,徐俊曦的車迅速開到一個監(jiān)控盲區(qū)。
西班牙的牧場散發(fā)著清甜的香氣,一群群馬兒在優(yōu)哉游哉地啃著青草,不時發(fā)出一聲兒爽快的噴氣聲。
張曉燕盯著前方駛來的一輛破舊的皮卡車,臉色凝重。
一股濃得可以化成汁水的惡意從那輛皮卡車駕駛室襲來……
怎么辦,怎么辦?
張曉燕焦急地左顧右盼,她是魂體,除非附身到哪里,否則是無法阻止悲劇發(fā)生的。
頭馬發(fā)出嘶叫聲,提醒馬群往后退……
張曉燕眼睛一亮!
砰!
巨大的碰肉聲響起,高大的頭馬突然躍過電網(wǎng),撲在極速行駛的皮卡車上,撞個正著。
咣當咣當!
皮卡車失去控制,一頭栽進草場,再翻滾了四五圈,最后終于停了下來。
嘰!
房車剎車,在馬頭的半米遠處停下,司機被巨大的慣性撞在了方向盤上,一時兩眼冒金星。
徐俊曦盯著擋風玻璃上被濺到的血滴,臉色發(fā)白。
過了一會兒,房車車門打開了。
徐俊曦慢慢走到車頭處,看著鮮血環(huán)繞氣絕身亡的頭馬,忍不住一嘔。
剛剛,如果不是它死,是不是,就是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