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爪,這都一個多月了,每天和蘇蘇聊天的那個徐微微到底是誰啊?”廿十看著觀世鏡中的異地戀情,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這個徐微微,怎么那么像天堂的這個徐微微,因?yàn)榻谶€開始發(fā)照片,而照片上,分明就是徐微微。
“不知道。咱們的果幣快用完了,這個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思路。先去接下一個任務(wù)吧!”爪家友看著一臉糊涂的廿十,心里一波憐憫層層起,溺愛地揉了揉她的頭說。
兩個人剛出門,卻正遇到二爺。
“二爺!有什么事?怎么不進(jìn)來啊?”爪家友做出讓二爺進(jìn)門的動作。
“不用了,天堂七號入口那兒有個人,我?guī)銈內(nèi)タ纯??!倍斦f著,轉(zhuǎn)身就向他所說的天堂入口走去。
七號天堂入口并不是自己當(dāng)初進(jìn)來的入口,這里似乎要“熱鬧”很多。在天堂入口處,真夠一群人圍在一起。而人群中央,有一個女孩,蹲坐在那里,哭得稀里嘩啦的。做過一段時間的愛情職業(yè)者,爪家友對哭聲有了一定的感覺,而這個哭聲之中,似乎沒有什么不舍和牽掛,而更多的,是不甘。
“姑娘!”二爺似乎對這個女人沒有什么好感,話語間有一些厭煩。
“嗚嗚嗚------”那女人抬起頭,卻仍舊在獨(dú)自哭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肯定在想,為什么你會死了,對吧?”二爺也不管那女人的哭泣,也不帶一絲憐憫地說。
“我為什么會死?”那女人立刻停止了哭泣,顧不得站起來,急忙問道。
“你是睡覺的時候,夢魘而亡?!倍斦f完,嗤笑一聲說,“你也真是奇葩,竟然能夠在夢里被嚇?biāo)??!?p> “?。吭趬衾锉粐?biāo)???p> “夢魘而死?這也太奇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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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群之中,雜七雜八的聲音說道。
“夢魘也是病!這七號門基本上都是病死的。”二爺轉(zhuǎn)身對爪家友和廿十解釋了一句,又轉(zhuǎn)向那女子說,“你叫李可可?”
“嗯!”那女人擦干眼淚站起身,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是,廿十和爪家友才看到李可可的樣貌——天使的面容,那種天真無邪,那般純真童顏。仿佛,這天堂,才應(yīng)該是她的歸宿。
天使須折翼,方嫁百姓家。
而今羽翼展,不再戀繁花。
爪家友和廿十正驚嘆于李可可的天使面容,那二爺卻一臉嫌棄地說,“凡間,可有你仍舊依戀的人?”
說著,二爺拿出三面鏡子,一邊遞給爪家友、廿十和李可可,一邊說,“你還真是一個多情的女人——一般情況下,上了天堂的人,心中掛念誰,眼淚中就會含著誰的情,依靠這份情,在天堂可以做成觀世鏡。你的眼淚,做了三面鏡子,卻可以看到三個不同的男人!”
李可可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觀世鏡,那面鏡子里,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正在車子里,從遠(yuǎn)處看著她的葬禮。
葬禮在農(nóng)村舉辦,和農(nóng)村“熱鬧”的葬禮不同,她的葬禮,是那么凄涼。
在這凄涼的葬禮中,一個長相樸素的男人,正在為她擦拭臉龐,那個男人,叫黃小渤,是她的合法丈夫。
在廿十手中的觀世鏡里,一個男人,坐在巨大的客廳里,面對著兩個老人,還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他強(qiáng)顏歡笑著,他應(yīng)該是一個日本人吧,那裝飾感覺很像日本的風(fēng)格。
爪家友看著手中的觀世鏡,看著那鏡子中的黃小渤,似乎能夠聽到那首歌,和一句常常的嘆息——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
對愛無計(jì)可施
這無味的日子
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得到的愛越來越少------”
“李可可!生前,我是被你囚禁的鳥,多么不甘;而今,我多么想要,就那么,做你囚禁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