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小心全宰了
沈銘目送這一群官兵消失在黑夜之中,搖搖頭,上馬。
“有什么問題嗎?”
冬偏過頭,看了眼沈銘。
“涼城縣,天高皇帝遠,山清水秀,實屬貪官污吏的養(yǎng)老之地??!”
“你想,最近未聽說涼城縣有災情,何須朝廷下派賑災銀。”
“況且,既然是運輸賑災銀,為何不走那寬闊敞亮的官道,非要繞到這窮鄉(xiāng)僻壤,山賊頗多的林間小路?!?p> “有意思?!鄙蜚懽咴谇胺?,沒過多久,兩個人便抵達涼城縣。
夜已深,涼城縣寂靜的可怕。
“多謝公子?!?p> 初入涼城縣,冬立刻與沈銘道別,轉(zhuǎn)身就走。
“哎,好歹你也留個地址,我好知道去哪找你啊。”沈銘吆喝一聲,卻未得到回應。
棗紅馬戀戀不舍的吭哧幾聲。
這幾日,沈銘與冬倒是沒發(fā)展出什么,反倒是棗紅馬,與冬的坐下的母馬,情意濃濃。
“你個癟犢子,癩蛤馬,想吃天馬肉,哼?!?p> 沈銘沒酸,絕對沒酸!
冷清的街道上,家家戶戶,房門大開。
“傳說中的涼城縣,居然是這般光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這樣的景色,實在是讓沈銘沒有想到,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涼城縣彈丸之地,并不大。
沈銘抬起頭,凝視腦袋頂上懸掛的牌匾。
涼州縣衙,終于找到了。
縣衙府門大開,里面還有微弱的燈光,門口處,無人值守。
沈銘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大堂之上,燭光搖曳。
林濤趴在桌子上,滿面愁容。
沈銘壓低腳步,偷偷摸摸的走進堂內(nèi),林濤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沈銘站了一會。
突然出聲。
“林大人,我要喊冤!”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將林濤嚇的夠嗆,抬起頭的時候,更是驚喜交加。
“沈銘!”
林濤激動的無以復加,連忙跑過去,一把將沈銘抱住。
“怎么來之前,也不告訴我一聲?!?p> “快,這邊坐。”
兩個人寒暄片刻后,沈銘開口問道。
“怎么,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發(fā)生什么了?!鄙蜚懷毫艘豢诓?。
“都說涼城縣是個龍?zhí)痘⒀?,我還期待能有一番大作為呢,結果誰知道,這里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yè),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我也就只能無所事事的賴在這里,啥事沒有。”
林濤苦惱啊,本想通過涼城縣,作為跳板,一鳴驚人,誰知道,跟說好的完全不一樣。
“別說沒有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就算雞鳴狗盜,民事糾紛之事,也從未發(fā)生。縣衙內(nèi)的檔案室,空空蕩蕩,我來這里這么久也沒接到一個報案的?!?p> 沈銘聽到這,笑了。
“可不見得?!?p> “咦,此話怎講?”林濤來了興致。
“最近涼城縣可有天災?”沈銘雙指叩打在桌面上,抬起茶杯,輕輕吹了吹。
“沒有啊。”林濤不明所以,涼城縣欣欣向榮怎么會有天災。
“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官兵運輸賑災銀,走的是鄉(xiāng)間小路?!鄙蜚懼懒譂莻€聰明人,不需要說太多,他應該能夠明白。
“嗯?”林濤皺起眉頭。
半晌,勃然大怒。
“恐怕,涼城縣的這番景色,也是有人,故意為之,擺給你看?!?p> “奶奶的,等我,現(xiàn)在就把這涼城縣,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帶上來,對簿公堂!”
沈銘攔住他,搖搖頭。
“別急,這涼城縣,水深,我們慢慢趟?!?p> 林濤焦急的走了兩圈,突然笑出聲來。
“看樣子,我仕途有望?!?p> “怎么,這么有自信,能夠?qū)龀强h掀翻?”
“我相信,邪不勝正。”林濤一掌結實的拍在桌面。
大有正義凜然之勢。
“不是我潑你冷水,這個世道,是弱不勝強?!?p> “別說你一個林濤,就算是千百個你,也別想將這混濁不堪的世道,變的天朗水清?!?p> 沈銘這話,讓林濤陷入了深思。
“你說得對,但這事總得有人做不是嗎?”
“我不做,你不做,他不做,誰來做?”
林濤眼眸中,有一絲希冀。
“做人,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問心無愧。”
沈銘倒是驚訝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p> “林兄,今天我們兄弟聯(lián)手,定要將這涼城縣,搞個天翻地覆!”
夜深人靜,林濤將沈銘安頓在府衙之中。
“涼城縣,北皇……”沈銘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復雜。
原本,沈銘以為,龍?zhí)痘⒀ǎ嗫梢躁J出半片天。
可到了涼城縣,他才明白。
林濤根本就是孤立無援。
莫說涼城縣的大小官員,哪怕縣衙扈從,大概都是別人的親信。
該怎么辦?
“哎,難呦?!?p> 就在此時,沈銘感覺到院落之中,似乎有什么動靜。
林濤跟他說過,整個府衙只有他一個人住。
所有丫鬟,奴仆都被其遣散了。
來人是誰,他不清楚,定然不善。
推開門,沈銘三步飛落房頂,居高臨下。
十余個身穿黑色夜行衣,身份不明的人,將林濤的房間團團圍住。
手中火把高舉,似乎要放火。
“干啥呢?”
沈銘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林濤的房頂,扔下去一片瓦礫。
調(diào)侃的問道。
眾多黑衣人見狀不妙,轉(zhuǎn)身就走。
“情報有誤,撤?!?p> “來了?!?p> “就留下吧?!?p> 這是沈銘踏入厚土期,五行合一之后的第一次戰(zhàn)斗。
拔劍出鞘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不妙。
一劍之威力。
將十數(shù)名黑衣人盡數(shù)斬殺。
干凈利落。
“完了呀,我還想留個活口的。”沈銘自閉了,力量暴增之后,對新的力量不熟悉,下手沒輕沒重的。
什么從房頂跳落。
這么大個動靜,林濤還沒有醒。
也不能怪他,書生不修煉。
沒有半點戰(zhàn)斗力,除非成圣,可筆落驚天地,詩成泣鬼神。
不然,
可能都不如長期干農(nóng)活的農(nóng)夫。
沈銘將黑衣人的面巾摘下,他不認識。
“有了。”沈銘正愁沒有切入點。
此時心生一計。
你涼城縣,不是風調(diào)雨順,安居樂業(yè)嗎?
我就偏要鬧得你滿城風雨。
到時候,
讓小爺看看,
誰能將自己摘出去。
沈銘將地上的尸體,全部搬運到街道上,一字排開,只等天亮雞鳴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