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絕境靠林濤
可有一個問題,沈銘至今都沒想明白。
北皇為何要與毗玼國進(jìn)行交易,他的目標(biāo)并非是一個小小的秦淮,而是九玄!
他重生歸來,不可能揪住一個秦淮不放,毗玼國甚至比秦淮還微不足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為小利,必有大謀?!鄙蜚懗聊?,若非他的游戲任務(wù)或多或少有一些未卜先知的能力,他絕對不可能走得如此順利。
每一次,任務(wù)都會給他十分關(guān)鍵的提示。
而且,恰到好處。
沈銘看了看王朗。
王朗也看了看沈銘,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
“我不能留你了,也不用在拖延時間了,就算你全勝時期也絕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p> 沈銘沒話說。
王朗說的對,以他驚雷境的實力,沈銘怎么也沒有勝算。
“這場博弈,沒有贏家?!蓖趵蕮u搖頭,做好了出手的準(zhǔn)備。
“你錯了,有一個人,至始至終,都立于不敗之地?!鄙蜚懻Z氣有些輕松。
“誰!”
“北皇?!鄙蜚懶α艘幌隆?p> 他的話讓王朗大吃一驚,短暫的思索之后。
“不管誰贏,你都一定要死,只有你死了我才有活下去的機(jī)會。”王朗下定決心,今日誓殺沈銘。
“王朗!你先在悔悟還來得及?!?p> 林濤站在高堂之上,沒有半分慌張,沈銘都有些驚訝,事已至此,除非出現(xiàn)奇跡,不然絕對沒有翻盤的可能。
黃粱啊,黃粱,你個老王八蛋在不來,小爺就死了。
然而奇跡沒有發(fā)生。
“上有忠骨,下埋冤魂?!?p> “蕩蕩游魂,何住留存?!?p> “河邊路野,廟宇村莊?!?p> “斬盡奸惡,墳?zāi)股搅??!绷譂?fù)手而立,剎那,烏云翻卷,驚雷天降,炸落在縣衙大堂之上。
陰風(fēng)吹拂而過,這群逃犯山賊,頓感毛骨悚然。
就連王朗也是大驚失色。
“王朗,你可知罪!”林濤再次拍下驚堂木,在這一刻盡顯宗師風(fēng)范。
縣衙的燈籠,燭光,全部熄滅。
眼前一片烏黑,唯有林濤身上,有那么一絲亮光。
誰說書生無意氣。
誰言百無一用是書生。
“王朗,你且回頭看看,這涼城縣無數(shù)冤魂,他們正在看著你呢!”
“狗屁!”王朗倏然出手,放棄沈銘,直奔林濤。
“小心!”沈銘出手截殺。
“就算老子作惡一生,煞氣也足夠抵擋他們,你們今日都要死。”
“我說過,你的命,不夠硬,扛不住。”在王朗接近林濤的瞬間,卻被一股無形的屏障彈了回去,猛吐一口鮮血。
緊接著,涼城縣的這些假村民,紛紛發(fā)出慘叫。
嬰兒的啼哭,漢子的嘶吼,婦女的嚎叫,不絕于耳。
沈銘看到縣衙大堂內(nèi),數(shù)不清的黑影飄蕩,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慘叫。
“王朗!惡人自有天收,自古邪不勝正,你錯了,錯的不是因為你殺人?!?p> “而是因為,你沒有好好善待他們的尸骨?!?p> “王朗,你輸了!”林濤走下大堂。
沈銘感覺這貨現(xiàn)在全身都在發(fā)光,是真的強。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順風(fēng)沈銘,絕境林濤?我的媽呀,沈銘都沒想到,居然被林濤救了。
涼城縣的這些百姓冤魂一點點饞食著山賊們。
王朗不知道被多少冤魂纏繞,臉色蒼白,漸漸,有些兩腿有些發(fā)軟。
陰魂透體而出。
慘叫不停。
縣衙大堂宛如修羅場一樣。
林濤嘆了口氣。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們尸骨,我會埋在涼山,就像沈銘說的世事本無對錯?!绷譂鋵嵭挠胁蝗?,但是他沒辦法,因為如果饒恕他們,那些死去的人呢?誰來救贖。
該死的人一定要死。
可不該死的人,能活過來?
“林濤,牛批!”沈銘不知道該說啥,只能吹噓一句。
當(dāng)烏云散盡,滿堂尸體落在那里,無一生還。
七竅流血,面容扭曲。
一切塵埃落定。
但接下來,又是一陣十分急促的馬蹄聲,還有疾馳而來的破空聲。
“黃粱來遲,還請沈公子恕罪?!秉S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落在縣衙大堂之內(nèi),見到沈銘還活著才松了口氣。
“……”沈銘陷入了深思。
然后抬起頭。
“我恕你祖宗!你他娘,次次都來遲,次次都來遲,我要你何用,你給我滾,去死!”沈銘沖上去,對著黃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連踹帶罵。
氣死了。
“你他娘,給我在這守著,老子要煉丹,你他娘,要是出半點差錯,別說你黃粱,就是整個離陽城都別要了?!?p> “聽見沒有?!鄙蜚憵獾牟恍?。
就從來沒有一次,黃粱準(zhǔn)時來過。
這尼瑪他的人設(shè)還能不能改一點了,沈銘發(fā)誓,以后絕對絕對不會讓黃粱這個不靠譜的貨來救他。
冬的額頭滿是冷汗,火毒入侵,他正使用陰寒之氣全力抵抗。
“等我,你不會死的,相信我?!鄙蜚懳兆《氖郑蛩c點頭。
冬沒有說話。
“你要堅持住?!鄙蜚懻f完,急匆匆跑進(jìn)后院自己的房間,后院尸骸遍地。
沈銘進(jìn)入游戲后,立刻打開煉丹爐。
這不是他第一次煉丹,卻依舊緊張的不得了。
畢竟,生死只在一瞬間。
冬的命,就全看他了。
煉制百陰丹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沈銘有些焦急,他奶奶的,怎么這么慢,也不知道冬能不能挺住。
這一次,沈銘始終盯緊丹爐,寸步不敢離開。
生怕出了什么出了什么差錯,緊張的不行。
一個小時候,終于大功告成,沈銘火急火燎的跑道縣衙大堂,冬已是汗流浹背,黃粱正一只手搭在冬的脈搏上,另一只手放在冬的勃頸處。
不停地輸送內(nèi)力,若非如此,冬也堅持不到現(xiàn)在。
黃粱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沈銘呀,你在不好,我也保不住她了。
“我來了?!鄙蜚憣訇幍の谷攵淖炖?。
丹藥入腹部。
冬的身體漸漸變得極為寒冷。
沒一會,冬哇的一下,吐出一大灘黑血。
恐怖的是,血上居然還有火焰在燃燒。
“媽的,毗玼國,你給小爺?shù)戎模 鄙蜚懞薜靡а狼旋X,他奶奶的。
過了許久,冬睜開眼睛。
示意沈銘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
林濤卻苦著臉,一副要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