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顏突然頓悟,自己不能再這么頹廢了,整日無所事事的確實容易讓人沉迷生憂,既然失去了愛情,那就在事業(yè)上補償自己吧。
沒有錢的她只能躲在自己的小家里憋屈的哭,她越想越難受,心里更加堅定,一定要好好掙錢,好好待自己。
理清思路,說干就干,她首先去香城最繁華的服裝區(qū)逛了幾天,調(diào)查市場行情,暗訪服裝行業(yè)。一連半個月她都在市區(qū)中心考察,早出晚歸的,雖然很累,但是內(nèi)心很充實。
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她的服裝小店開業(yè)了,店址選在最繁華的地段,那條街每天都是人滿為患,集購物與娛樂為一體,人流量自然是不用愁,就是店租真的很貴。
每天店里都是人來人往,她一個人自然是忙不過來,又招了兩個小工,幫忙賣衣服。
“哇!劉青檸,你快看,好帥哦!”另一個員工汪水張大了嘴巴犯花癡。
“天哪!那張臉真是人神共憤,這世上還有這么帥的男人,真是沒有天理?。 ?p> 朱慕容跨步向店內(nèi)走去。
她們兩個竊竊私語:“天哪!他往這邊來了,好激動,好激動哦!”
“歡迎光臨,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
“你們先忙,我就隨便看看。”
朱慕容看到柴顏正在柜臺后搗鼓著計算器算賬,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他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敲了敲她的頭,委屈的問:“喂!我這么個大活人站在這里,你也不招呼一聲?”
“哎呀!干嘛!沒看到我正在忙嗎?”柴顏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說道。
“我都好幾天沒有見到你了,你就不想我?”
“不想,忙著掙錢呢,真的沒時間想你?!?p> “顏姐,他是你的朋友嗎?”劉青檸問道。
“他是……”柴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朱慕容打斷了。
“我是你們老板的未婚夫,你們以后可以叫我大boss。”他自我介紹道。
“你不害臊??!”柴顏問他。
“大boss好,我叫劉青檸,以后請多指教!”
“大boss好,我叫汪水,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
“好說好說!”
“我先回去了,到點你們就下班吧!”柴顏拎著包就往外走。
“等等我,等等我!”
……
“朱慕容,還是那件事,你快點解決,我等不及了?!?p> “先好好吃飯,咱倆已經(jīng)訂親了,這才多長時間就要退親,你媽和我媽也不會同意的,等過段時間再說這件事,要不然家人會起疑心的?!敝炷饺菘嗫谄判牡陌参克?。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能和你結(jié)婚的,我不愛你卻要和你結(jié)婚,對你太不公平!”她的眼神暗淡,愁容滿面。
“別想那么多了,我倒是想和你結(jié)婚,可那也要等到三年以后啊,當(dāng)初你媽媽說,你太小,就硬生生的訂了三年的親,哎,我滴個小心臟?。 敝炷饺荽沸仡D足的仰天長嘆!
“這還差不多,暫且饒了你吧!”
她總是感嘆光陰似箭,歲月催人老,不知不覺,又過數(shù)月有余。看著自己的生意一天天的穩(wěn)定興隆,銀行卡的數(shù)字越來越多,心里安全感十足。
在朱慕容的幫助下,她每天晚上不再嗜酒成性,黯然傷神到夜半。
婚禮典禮正在進(jìn)行,音樂舒緩愉悅,教堂神圣莊嚴(yán)。
婚禮現(xiàn)場展現(xiàn)著無數(shù)朵粉紅色的玫瑰花,漂亮的玫瑰拱門,高雅的玫瑰插花,唯美的玫瑰手捧花,都是清一色的粉紅色。教堂坐落在玫瑰花海中,一團(tuán)團(tuán),一簇簇的粉紅玫瑰隨風(fēng)搖曳,爭相開放,嫵媚多姿。
柴顏身穿純白色抹胸婚紗穿過層層花海,撥弄著玫瑰前行,盡管已經(jīng)很小心,但還是被玫瑰的刺所劃傷。美麗的婚紗被玫瑰花海的尖刺撕扯的有點狼狽,雪白的婚紗上沾滿了刺眼的血痕。
柴顏看到曾斐身穿黑色的西服在教堂門口朝她笑,伸出手迎接她:“顏顏,過來!”
他的聲音隨風(fēng)蕩入柴顏的耳畔,她的心里隨即漾起層層漣漪,他的聲音依舊溫暖如春。
柴顏提著紅白相間的寬大裙擺向曾斐走去,明明看起來二人之間很近的一段距離,柴顏卻走的很艱難,她跌跌撞撞的終于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快要抓到他的手了,突然,他的手心里放進(jìn)了另一個人的手。
柴顏看著曾斐牽著另一個身穿白色婚紗人從她面前走過,嘴角帶笑,緩緩前行。
“曾斐,曾斐,我在這里,你看看我,看看我??!”柴顏哭著呼喊,伸手去抓他,身體突然失去平衡,卻猛的從他的身體里穿過,站在他的前面。
待柴顏看定,震驚的連連后退,與他并肩前行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她看著曾斐和另一個自己穿過她的身體,繼續(xù)前行。她就想:這樣挺好,我終于還是和你結(jié)婚了,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老公,我要你親親我!”
這是誰?這個聲音好熟悉,怎么就想不到了呢?
她抬頭望去,就看到曾斐旁邊的自己瞬間變臉,那是越靈兒,是越靈兒!柴顏雙瞳放大,呆立原地。
柴顏看著曾斐撫摸著越靈兒的頭發(fā),溫柔的對她笑著,慢慢的吻上她的唇。
柴顏的世界徹底崩潰了,那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心痛到了極點。身上的純白婚紗被玫瑰的刺撕扯的凌亂不堪,腿上,胳膊上正靜靜的往外滲著血,身上的白色婚紗不再是紅白相間的模樣,而是鮮血淋漓,紅艷奪目。
“曾斐,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她忍著疼痛艱難的前行,所過之處,遍地鮮血。
鮮血摻著眼淚漫天飛舞,所有的粉紅玫瑰都變了顏色,由淺及深的變幻著,紅色的玫瑰鮮艷欲滴,瘋狂盛開。
這一室的血紅刺痛了誰的眼?凌遲著誰的心?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嗚嗚……”
“??!不要!”她猛的驚醒,出了一身的汗,舔了舔嘴唇,咸咸的,原來是眼淚的味道。
正值半夜時分,她坐在床上抱著膝蓋,除了哭泣,別無他法。她多想去見曾斐一面,看看他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如夢中所見,他要結(jié)婚了。
那棵叫做思念的種子在她的心中生根發(fā)芽,瘋狂生長,蔓延至四肢五骸。
她害怕,害怕那個夢,刺眼的紅,滿地的血,還有空中纏繞的玫瑰蔓藤,都是刺,都是刺!
她的眼淚沾濕了枕頭,溫溫的,與血液的溫度極其相似。
“啊!血!”她驚叫。
她再也待不下去,赤著腳就拼命的往外跑。
“砰砰砰!”敲門聲急促沉悶。
她一把鉆進(jìn)朱慕容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喃喃自語:“嗚嗚……血,好多血,好可怕?。 ?p> 朱慕容看到她這樣,就知道她一定是做了噩夢,心疼的抱起她,把她放在被窩里。
“別走,別走,我害怕!”她拽著他的手。
“我不走,我陪你?!彼@進(jìn)被窩,摟她入懷,輕聲安慰她。
睡意襲來,剛開始夢魘不斷,夢話連篇。
朱慕容輕撫她的背,慢慢的,她感到了一絲絲心安,躺在他的懷里,漸漸熟睡。
翌日清晨,柴顏起床時朱慕容早已起了,此時的他正在廚房做著早餐。
“你怎么不多睡會兒?”朱慕容開口詢問。
“我今天需要出門辦事,所以得早點出發(fā)。”
“很重要嗎?”
“嗯?!?p>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提起昨晚的事,就好像一個夢,夢過無痕。
她不說,朱慕容也知道,她要去哪。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道破。
吃過早飯,臨出門前,他摟著她:“早去早回!”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