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那個…我…我放房間了?!?p> 見蘇玄塵臉色緩和了一點,蘇卿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隨即若無其事的走到了椅子上坐下,再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淺嘗一口,道:“國師今日前來有何事?莫非只是問問那個所謂的白玉扳指?”
蘇玄塵抿唇不語,再次見面,他以為自己會很生氣,氣蘇卿對他的輕薄與欺騙。
明明他可以拒絕這次的泉州之行,明明他可以讓蘇卿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他…
竟然什么都沒做,還心平氣和的與她談話。
蘇玄塵深邃的眼中滑過一抹疑惑,可在轉頭看向蘇卿的時候,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是陛下下的命令!”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將袖中明黃色的圣旨放在了桌上。
蘇卿略帶疑惑的打開了圣旨,視線掃過一遍,蘇卿拿著圣旨,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蘇玄塵:“母皇要我去青州查走私商鹽一事?”
蘇玄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說話。
蘇卿被他這看白癡的視線看的一愣。
隨即有些苦惱的低下了頭,走私商鹽,她雖然歷史學的不好,但也知道走私乃是重罪,她查不查得出暫且不說。
可一旦她接手這個案子,不知會牽扯出多少朝中大臣。
狗急了還會跳墻,別說她只是個區(qū)區(qū)太女,就算女帝親自前來,這一波又一波的刺殺,誰也抵擋不住啊。
看著蘇卿沮喪的模樣,不知怎地,蘇玄塵突然說了一句:“女帝命你為欽差大臣,表面上是一份苦差事,可一旦你做到了,便是蘇京當今不愧的太女。”
蘇卿抬頭看他,一瞬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蔓延其中。
“朝中上下便不會再有反對你的聲音出現(xiàn)。”
聽著他的聲音,蘇卿突然感覺,原來蘇玄塵也不是那么冷心冷情嘛。
眼眸深處滑過一抹狡黠,蘇卿雙手支著下巴,有些疑惑的輕聲問了一句:“蘇玄塵,你為什么那么關心我在朝中的地位?”
由于視線沒有離開過蘇玄塵,所以蘇卿很清楚的看到了蘇玄塵突然一僵的面孔和身體。
這讓蘇卿越發(fā)的好奇。
從前是不知從哪里找來文韜武略的青瀾君,后來是自己親自上場對她百般折磨,如今是不遠千里,一路跋山涉水,就為了讓她去辦一樁案子?
蘇玄塵,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蘇卿眼中有一瞬間的迷離與彷徨,自從她來到這里,蘇玄塵不但沒有半點意外,反而對她的關注比從前多了不止百倍。
蘇卿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不清楚。
如今,這么近距離的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傾世容顏,不知為何,蘇卿突然就想知道,他…
這么做的原因,究竟在哪?
蘇玄塵很快便恢復了過來,隨即面無表情的移開了視線,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本國師嫁給殿下就是為了輔佐殿下成為一代明君,屆時,本國師自然可以功成身退?!?p> 聞言,蘇卿微微一愣,心尖傳來酥酥麻麻的疼痛,由于這樣的感覺很輕。所以讓她很快的就忽略了這種感覺,當然,也忽略了蘇玄塵后面的那句話。
嘴角噙著一抹笑,蘇卿柳葉眉微微上挑,道:“所以,蘇大國師終于承認自己已經(jīng)嫁給本殿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