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奇牙昏了過去,跟著他一路而來的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
“師兄!”
奇牙的弟弟一聲大吼,然后急忙跑到了自己哥哥的身邊??粗约旱谋乔?,嘴巴,后腦勺滿是鮮血的大哥,指著阿真與楊戩一聲憤怒大吼:
“給我打!往死里打!”
眾人一擁而上,將阿真與楊戩圍住一通暴打。那阿真見到眾人上前,兩手一只拎了一個小道童用力的將他們的腦袋一撞了,撞得倆道童眼冒金星,之后便提著倆道童將其甩的倒飛出去。
眾人一看這胖胖的阿真以前無論怎么打他,他都不會還手,是被眾人欺負(fù)慣了,沒想到一動起手來這阿真竟是如此的兇猛。將他圍住的兩三個道童面色凝重的看著他,卻是不敢想前,生怕被阿真一手拎住丟出去。
一旁坐著的楊戩可就遭了殃,昨夜練功傷了丹田,此時腹部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眾人一圍上來,楊戩想要奮起反抗卻是有心無力,被一腳踹翻在地。
“楊戩師叔——”
阿真回頭一看眾人將楊戩圍打,一聲吼叫,飛快地來到楊戩的身旁。蹲下來,躬著身子來將楊戩緊緊護住,露出毫無防備的后背任由這群小道童拳打腳踢。
“好,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啦!”
大板牙的弟弟——奇山看著阿真將楊戩緊緊護在身下,心頭氣不打一處來,隨意撿了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向了阿真的后背。見阿真死死的護住楊戩不愿起來,奇牙的表情越來越瘋狂,手中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大。
“咔嚓——”
奇山手里的棍子竟然斷成了兩截,在阿真的背上也揚起一陣塵埃。
“行!你看我今天打不打的死你這頭肥豬!”
奇山氣急敗壞的丟了手里的木棍,又去撿其他的棍子去了。
“阿真!你快起來啊!你跟他們打呀!你護著我干什么?以前又不是沒被打過,你別護著我!起來和他們打!”
被壓著的楊戩憤怒的大喊,還用力的推著阿真,想把他推起來。但是阿真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楊戩,“嘿嘿——”一聲露出了他標(biāo)準(zhǔn)一笑,一聲悶哼,竟是暈了過去。
“我看你這次怎么辦?”
不知何時,奇山已經(jīng)撿起了另外一根木頭,一臉猙獰的看著阿真,兩只手高舉著木棍,對準(zhǔn)了阿真的腦袋。
“不——”
楊戩瞪大了眼睛看著奇山,痛苦的一聲嚎叫。這一悶棍下去,恐怕真的要把阿真打死。
“住手!”
一陣空靈輕盈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回頭望去。不遠(yuǎn)處的石階之上,一個身穿白色蓮花道袍的小女孩靜靜的站著,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看著眾人。小女孩頭頂著一個潔白的玉簪子,將一頭瀑布一般的亮麗黑發(fā)捆好,這粉雕玉琢,面潤如玉的小女孩給人一種超脫世俗的仙子氣息。
“楊…..楊嬋師叔…..”
一眾小道童看著小女孩潔白道袍胸口之上那華麗的金絲云霞,紛紛抱拳拱手尊敬的喊道。就連高舉著棍子的奇山,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棍子,不情不愿地喊了楊嬋一聲師叔。沒有辦法,不同于楊戩這半吊子徒弟,這楊嬋可是玉鼎真人現(xiàn)在最寵愛的弟子,無論是楊嬋的洞府,修煉,衣食住行都是玉鼎親力親為。
“誰叫你們動手打人的?”
楊嬋的聲音響起,說完環(huán)視著一群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抬頭與她對視。
“不….是楊戩師叔先動的手。”
奇山用手指著地上的楊戩和阿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哦?你還知道他是師叔???”楊嬋看一了眼遍地狼藉的菜地,還有已經(jīng)暈了過去的阿真還有自己的二哥。
“我們只是閑來無事逗逗阿真玩,沒有想到楊戩師叔他……”
“你們刻意跑到這里來尋釁滋事,我二哥出手教訓(xùn)你們一番,竟然還手將他打成這般模樣?看我如實稟報師父,讓他老人家來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是弟子錯了,還望楊嬋師叔恕罪,不要稟告師尊?!?p> 那奇山一跪,與之而來眾多的小道童也急忙朝著楊嬋跪了下去。這楊嬋一跟玉鼎真人一說,到時候不僅要承受尋釁滋事、以下犯上的罪名,還有自己師父殘暴的處罰。嚇得那奇牙當(dāng)時就只曉得跪地求饒了。
“那還不快回你們的巖青居去,等著我留你們吃晚飯?”
楊嬋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說道,一眾小道童如釋大赦,立馬起身抬起了昏迷不醒的奇牙往上山跑去。
眼看眾人消失了,楊嬋急忙跑到了楊戩身邊,幫助他把身上已經(jīng)昏了過去的阿真推開:
“二哥!你沒事吧!”
“還好,并未大礙?!?p> 楊戩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剛剛可是被阿真壓得不輕。也多虧了有阿真護著,楊戩并沒有傷及筋骨,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隨后調(diào)整了一會兒的楊戩與楊嬋合力將阿真搬進了屋里。
………
玉泉山下,一條蜿蜒的小溪旁,聽著叮咚作響的溪水,盯著不遠(yuǎn)處河岸邊的一朵嬌艷的鮮花,楊戩蹲在小溪旁,就這么靜靜的發(fā)著呆。
“二哥!你想什么呢?”
楊嬋將細(xì)白的手指放入了清澈流淌的溪水中,看著嘩啦啦的水流從自己的指縫間流走,心里滿是愜意。
“沒……”楊戩又輕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我在想,修行真的是好難??!我一點頭緒都找不到——”
說罷楊戩也將手輕輕放入溪水中,感受到那一絲絲冰涼的流水從指尖傳來。
“???修行很難嗎?”
“倒也不是特別難,只是我現(xiàn)在沒有淬丹,很難進行下一步的修煉。”
“淬丹?原來二哥你學(xué)的山術(shù)?。 ?p> 楊嬋瞪大了水靈的大眼睛看著楊戩。
“嗯,學(xué)的煉體。小妹學(xué)的什么?”
“我學(xué)的命術(shù),師父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學(xué)山術(shù),否則跟別人打起架來很不好看?!?p> “說的也是?!?p> 楊戩想了一想。小小的楊嬋扛了一把大刀跟別人打架的樣子,好像真的會有失風(fēng)度。
“什么是命術(shù)???”
楊戩好奇的問著。
“???命術(shù)啊!”楊嬋呆呆的望了望天,“其實那天我也沒聽明白師父到底說的什么,他只是說了一些什么天命啊,精氣神啊,悟道什么的跟我講了一大堆?!?p> “但是,二哥你看!”
楊嬋手指了一棵野草,手里一絲淡淡的白色氣息縈繞,那被楊嬋觸碰的小草竟然是緩慢生長,最后變成了一朵色彩鮮艷的小黃花。
“哇!小楊嬋竟然變得這么厲害。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法術(shù)嗎!”
楊戩看著小花緩緩生長,吃驚的說道。
“嘻嘻!這都是師父教的哦?!?p> 楊嬋聽著二哥的夸獎,櫻桃小嘴笑成了好看的月牙兒。
“對了二哥!你說的淬丹我這里好像有一顆。”
楊嬋邊說著便從腰間掏出了一個錦繡袋子,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
楊戩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嬋手中捏著的褐色藥丸,激動到聲音顫抖的說著:
“這.....這就是淬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