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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瀟子夜歌

隊伍內(nèi)訌出裂變

瀟瀟子夜歌 戴紀 4802 2019-06-01 08:21:00

  眾人對于一般的武功訓練和耐力訓練都沒有任何怨言,盡管很累,但自己就是做這個的,所以就沒有抱怨和不滿。相反,只要一看到書,除了周浪和劉博之外,其余的人都叫苦不迭。因為姬蕩是隊長的緣故,所以不得不接受讀書,總是身先士卒,比他人都要下功夫。但無奈自己基礎(chǔ)太差,始終跟不上周浪和劉博。

  訓練過了一段時間,彼此熟悉過后,大家也不像剛認識的時候那般生疏和拘謹,一次,眾人訓練完了之后,湊到一塊。周浪便說道:“不知道其他組怎么樣了?真想看看他們的水平和訓練方式如何”。

  誰知,朱偉開口便接到:“他們你就別想了,你不過是從淘汰者里面撿出來的。”

  周浪聽了這話,并不生氣,也并不反駁,只是苦笑。姬蕩聽到了,覺得氣不過,便說道:“你以為你能好到哪里去嗎?都是一個組的,你這樣說話就不怕傷了和氣?”

  “別把我們幾個跟你們混為一談,你們不過就是些從不知名角落來的罷了。你們真以為在你們的地方脫穎而出,來了這里就可以鯉魚躍龍門,麻雀跳上枝頭就能變鳳凰了?不要太天真,世界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這話嚴重傷害了姬蕩和劉博的情緒,劉博便問道:“你什么意思?想打架嗎?”

  “打架?別以為拳頭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夾著尾巴做人,別太得意和猖狂了!”

  “你似乎很不滿我們,對嗎?”姬蕩說道。

  “對,沒錯。我最不滿的就是你。別以為運氣好得了我們組第一就可以當組長,他們服你,我可不服你!”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不敢挑戰(zhàn)!”

  “那又如何呢?我實話告訴你,在天下宗混,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背景和財力。你呢?除了滿身的蠻力和那狗屎運氣,你有什么?”

  “哦,那意思是你有背景,有財力咯?”劉博戲虐到。

  “哼,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爹就是宗城前十的富豪朱蠡。除此之外,我也不怕告訴你們,第一組,也就是赤鐵軍,齊正是我爹的好友,赤鐵軍里的人,幾乎都是我朋友。對了,不妨告訴你,赤鐵軍里的潘超,高義他們的父親都是宗里的高官。哪一個前途不比你們好?論武功,你們也不是耿彪的對手。所以我就直接了當?shù)母嬖V你們,別太把自己的努力當回事。有時候,有些東西,出生就決定好了的?!?p>  “所以,你今天想表達什么?”劉博反問道。

  “很簡單,我在張邯長老面前尊重你,認你為組長。但是,私下你得聽我的。如果你伺候我伺候好了,我把我的關(guān)系介紹給你,以后你跟我混,我保你今生榮華富貴。”

  “我去你先人的,滾!”姬蕩罵道?!皠e把你那不可一世的嘴臉擺在我面前,我姬蕩不稀罕。想這樣收買我當你的走狗,你的算盤打錯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不管你爹有多少錢,我也不在乎你的朋友在宗里權(quán)力有多么大。千萬不要惹到我,惹到我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所以別怪我不客氣。”

  “哼,我就知道你這種人,就是窮酸骨頭。你以為那是骨氣,不,我告訴你,那是愚蠢?!敝靷χ渌麕兹苏f道,“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愿意跟著姬蕩的,站在那頭,愿意跟著我的,就站在我這頭。我保證,只要跟了我,前途不可限量。對了,張長老不是說要淘汰一半的人嘛,我保證,這一年之內(nèi)跟了我,就算你被張邯長老淘汰了,我朱蠡也絕對不會虧待你?!?p>  話音落下,左右的人都感到為難,姬蕩和朱偉看了看其他人,周浪和劉博毫不猶豫的走到了姬蕩的身邊,但是,其他人在左右為難之后,最終選擇了朱偉。

  “對嘛!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別傻不拉幾的做什么奮斗者,整天說什么努力。選擇正確的道路,有時候會少努力十幾年,有時候是一輩子也追不回來的!”

  這場鬧劇之后,黃鐵軍的陣營變分為了兩個,一個是姬蕩,周浪和劉博。另一個陣營,則是以朱偉為首的其他人員。

  耿彪正在練武,潘超走了過來,對著耿彪說道:“彪哥,照你這樣進步神速,恐怕要不了多久,這江湖中,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

  耿彪笑道:“謝謝夸獎,但是天下那么寬,江湖那么大,有很多絕世高手,也有許多世外高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能說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所以,為了是自己更強,立于不敗之地的辦法是沒有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進步一點點,以便迎接外來的挑戰(zhàn)?!?p>  “對,你說的很對!我們以后就是兄弟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需要,你說一聲就可以了,我能幫的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你看可以嗎?”

  “好,謝謝你!”

  耿彪并未過多理會潘超,旁邊的高義對著潘超說道:“平時不可一世的潘少,今天怎么會低聲下氣的巴結(jié)討好這個耿彪呢?”

  “談不上巴結(jié)吧!這叫籠絡(luò),懂嗎?”

  “不都一個性質(zhì)?怎么了?怕他的武功太高,比不上?”

  “我現(xiàn)在也比不上他!”

  “那有多大關(guān)系,你爹多大的能耐,你還怕了他不成?”

  “狹隘,目光短淺!我問你,如果讓你挑戰(zhàn)其他組的隊長,你覺得你能打得過誰?”

  “一個我也打不過!”

  “那不就行了?既然打不過,那就不要跟別人做敵人,要做朋友!讓他為我們所用,就算不為我所用,至少不會反對我們,你說對吧!如果這些都不管用,那就把他除掉,少了絆腳石,路才會平坦,這樣才有意思嘛,對不對?別把整個世界都弄成你的敵人,太愚蠢了!”

  “高,果然是高。有其父必有其子,潘大人的兒子,果然不一樣!”高義大聲稱贊道。

  潘超和高義,朱偉三人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不讓人看見,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潘超問道:“交代你辦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除了姬蕩,周浪和劉博之外,其余的人都被我拉到我的麾下了!那三人就是不懂事,不過沒關(guān)系,沒他們我們就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

  “雖然很好了,但是沒能把他們?nèi)坷^來,的確有些麻煩!但也沒有關(guān)系,至少,張邯的麾下已經(jīng)瓦解了。只待最后一擊。這樣,你想辦法把姬蕩,周浪,劉博三人激怒,讓他們被迫離開。這倒也是個辦法!”

  “那好,我知道該怎么做!”

  三人先后離開,朱偉回到營里,把其他幾人拉過來,偷偷的在他們的耳邊說了幾句,其余幾人心領(lǐng)神會。朱偉走過來,對著姬蕩說道:“喂,你不是挺能打嗎?這樣,如果你們?nèi)四艽蜈A我們八人,我們就離開這個隊伍,但是,如果你打不贏,那么就請你們離開這個隊伍。省的你們見了我們煩心,我們見到你們惡心。干脆一點,怎么樣?”

  姬蕩正準備說話,周浪便攔住了正氣勢洶洶的姬蕩,對著朱偉和其他人說道:“他是隊長,話語權(quán)和挑戰(zhàn)權(quán)在他的手上,你們說打就打,豈不是把他隊長的威嚴貶的一文不值?憑啥呢?滾,別打擾我們休息!”

  劉博也說到:“沒錯,我們可不是你的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膽小了吧?我就說你們就是一群懦夫,除了嘴巴說的厲害,其余的都是假大空。算了,別和這群懦夫說話。”諸位的臉上盡是嘲諷和不屑,其余的人也都是這個樣子。這讓一旁的姬蕩十分惱火,正準備應(yīng)戰(zhàn)的他又被劉博和周浪拉住,不讓他說話。待朱偉一行人走了之后,才放開他。

  “為什么不接受挑戰(zhàn)?怕了他不成?我一個就能打趴他們!”

  “這我相信!”劉博說道。

  “那為什么不接受挑戰(zhàn)?”

  “你真以為他說的是真的?”

  “難不成呢?”

  “你太天真了,你如果真打了,那你就上了他的當了!”

  “上當?上什么當?”

  “總之,以后他無論說什么,你就當他在放屁好了,不要理會他,更不要答應(yīng)他的挑戰(zhàn)。”

  “這是為何?”

  “很簡單啊?,F(xiàn)在我們?nèi)烁皇且粋€陣營的,其實說白了,就是我們不愿意當他的走狗。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

  “我會想辦法把他們趕出去!”

  “那你會主動離開嗎?”

  “不會!不是,他不是說挑戰(zhàn)嗎?輸了就離開!”

  “對,他的確是這么說的。但是,他能打過我們嗎?”

  “這肯定打不過啊?”

  “這我們知道,他也不是傻子。明明知道打不過,卻偏偏來挑戰(zhàn)我們,知道其中的貓膩了吧?”

  “對啊,差點上當了!”姬蕩想了一會,開口大笑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么?他們沒有上當?”潘超有些憤怒,大罵道“一群廢物!難不成要我親自出馬?”

  “對了,我當初想拉攏他們的時候,報了你的名字,不過他們不但不理會,反倒是說,無論你是誰,不要惹惱他們,不然,一樣照打不誤!”

  “他們真這樣說的?”

  “當然,我有騙過你嗎?再說了,我敢騙你嗎?”

  “好,那我們就去會會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此時,周浪,姬蕩,劉博三人正在樹下看書。姬蕩感嘆道:“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我讀了這么久,也從未看到顏如玉,也別提黃金屋了。有的,只是倦怠和疲憊。兩位兄臺讀的津津有味,似乎一個找到了顏如玉,一個探得了黃金屋?對了,這讀書最講究什么呢?”

  兩人笑了笑,周浪笑道:“這讀書之業(yè),在于樂趣。不必過多強求,也不必刨根問底,也不必咬文嚼字。這個人說讀書之法千千萬萬,均有其道理,但我最同意的是陶淵明‘。閑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

  “你呢?劉博,你怎么看待這個問題?”

  “我不贊成周浪的看法。我倒是覺得讀書的話,必須精讀,朱子不是說嘛‘凡讀書......須要讀得字字響亮,不可誤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牽強暗記,只是要多誦數(shù)遍,自然上口,久遠不忘。古人云,“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謂讀得熟,則不待解說,自曉其義也。讀書有三到,謂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則眼不看仔細,心眼既不專一,卻只漫浪誦讀,決不能記,記亦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豈不到乎?’”

  “好吧!我雖然也想如你們一般,把讀書當成一種習慣,無奈書中有許多地方不懂,如果我去問羅文長老,羅文長老會不會笑我,又或者嫌我麻煩呢?”

  “這你大可不必這么想?!敝芾苏f道。

  “為什么這么說呢?”

  “你何曾見過清風憚于明月,而明鏡屢于疲照呢?孔子古稀之年,尚能不恥下問于七歲孩童,你又有什么可顧忌的呢?”周浪說道。

  此時,朱偉正帶著潘超一群人趕了過來。朱偉開口罵道:“都是些鄉(xiāng)野村夫,卻在這里談經(jīng)論典,簡直就是侮辱先賢。別給我裝什么儒雅,今天就一個目的,要么打敗我,我走,要么你們走?!?p>  “我說過了,你說打就打,那我們豈不是很沒面子?”

  “那你們約個時間,打一場?”

  “憑什么你說了算?知道我們跟你后面的那一群走狗不一樣的地方在那里嗎?就在于你說什么,我們都不會聽,更不會應(yīng)。這樣吧,你如果實在不想看到我們,你走了便是了。你明知道,打不過我們,卻又要來找虐。你是皮癢呢,還是骨賤?”劉博一番話,讓朱偉氣的臉發(fā)紅,想繼續(xù)說下去,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聽朱偉說,你們說過,無論是誰,只要惹到你們,你們照揍不誤,包括我潘超,是嗎?”潘超突然說了這么一句,雖然平緩,但頗有挑釁之意。

  “是男人,敢做就要敢當,別說過的話當放屁不敢承認!”朱偉補充道。

  “對,我說過!”姬蕩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最好別惹我,否則,我不管你爹是誰!”

  “不知死活,找打!”潘超說完就要打過去。姬蕩見狀,立馬扔掉手中的書,準備迎接潘超的挑戰(zhàn),而跟在潘超和朱偉后面的人,也正準備參加這場戰(zhàn)斗。

  “別別別,”周浪一把拉住了姬蕩和劉博。他對著眾人說道:“大家都是想為了宗里做事的,本質(zhì)上都是一家人,何必傷了和氣呢?”

  “一家人,誰跟你是一家人?你們不過是些鄉(xiāng)巴佬,少跟我們套近乎。少廢話,今天不打也得打。”朱偉罵道。

  “既然你說了,我們是鄉(xiāng)巴佬,那就是鄉(xiāng)巴佬咯。既然你看不起我們,我們也不想理睬你。還是那句話,你說打就打,我好沒面子,走了,你們在這玩吧!”話音剛落,周浪便把姬蕩和劉博拉走,二人雖有不甘,但看著周浪的眼神,心中確有些恐懼,只好在這種恐懼當中,被周浪拖走。周浪從潘超的身邊走過,潘超看了看周浪,周浪并未看潘超一眼。周浪的嘴角輕輕上揚,流露出一絲涼意,這種涼意,讓潘超感到一絲不安和恐懼。

  走出來之后,劉博和姬蕩掙脫了周浪的束縛,姬蕩質(zhì)問道:“為什么不打?你怕了嗎?”

  “怕,的確有點怕。但我怕的不是跟他們打架,我怕的是張長老和羅長老對我們感到失望而已!”

  兩人默然,不再說話。周浪繼續(xù)說道:“你兩想想,若這么一打,我們組的內(nèi)訌就眾人皆知了,我們就成了其他組的笑話。羅長老和張長老怎么看我們?對,我承認,他們的確是過分了點,但是你也要明白,逞一時之快的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漢,只是匹夫之勇罷了!不要因為受了挑撥和屈辱,就忘了我們來這里的初衷。記住,只要你足夠強大,便不會懼怕任何挑戰(zhàn)。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而在遠處,羅文和張邯都親眼目睹著事情的一切經(jīng)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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