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急忙再次跪倒地上,伏在沈清溪腳邊,連聲喊著“冤枉”,看起來似乎真有莫大的冤屈。
“你的意思是本尊冤枉你了?”
沈清溪雙目如電般在大會議室掃了一圈,那些原本昏迷在椅子上的經(jīng)理忽然都蘇醒了過來。
有的經(jīng)理還沒有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懵懵懂懂;有的經(jīng)理則已經(jīng)積聚著體內(nèi)雄渾靈能,準備掙脫束縛;還有的經(jīng)理依舊保持著不言不語,冷靜得十分超常。
沈清溪看了一眼騷擾易若魚的白子朗,淡淡對他說:“姓白的小子,說說你是在哪里被本尊捉來的?”
白子朗坐在長會議桌的中間,一時沒看清地上有人伏在沈清溪腳邊,便保持著他一貫的傲慢,滿不在乎地說:“就是那個女人的家里?!?p> 他甩了甩頭,目光掠過易若魚,在場不少人這時才注意到,鬧事者身后原來還站著一個女孩子。
“你去她家做什么?”
沈清溪又問,白子朗挑了挑劍眉,語氣輕佻地說:“一個男人到一個女人的房里,當然是要玩點有意思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小白臉?!?p> “放肆!”趴在地上的顧道猛地從地上站起,手指之處,剛才被他丟在一邊的虎頭杖猛地就照白子朗的腦袋砸下。
“??!顧老師,你……”
白子朗驚呼聲未落,他的頭忽然間血流如注,不一會兒就將他半邊臉都染上了鮮艷的紅色。
白子朗不服氣地繼續(xù)大叫:“顧老師,咱們打不過他是一回事,但認輸這種窩囊行為,我天墟小白龍絕對做不出來!今天咱們可以向強敵低頭認錯,明天就可以向其他魔頭卑躬屈膝……”
他話還沒說完,顧道身影一閃,旋即便出現(xiàn)在他一側(cè),狠狠扇了他一記耳光,他臉上的血飛濺到衣衫、桌子各處,周遭顯得一派狼藉。
白子朗從嘴里“呸”出一口血,獰笑道:“哼哼,顧老師!你欺軟怕硬,今后還怎能有臉面統(tǒng)率我天墟三千員工?”
“住嘴!”顧道這回氣得是真狠了,反手又待一個巴掌,沈清溪清咳一聲,道:“小顧,且慢?!?p> 顧道這才打住,退回了沈清溪旁邊,沈清溪指著白子朗:“你是不是對本尊很不服氣?”
“誰是本尊?”白子朗才醒過來,并不知道剛剛沈清溪的自稱。
“本尊就是我?!鄙蚯逑@時倒是變得耐心起來,大拇指一挑,指尖正對著自己的鼻尖。
“你?我當然不服,如果今天是落在其他人手里,我也沒話好說,是你的話,你就省省吧!”
“你為什么這么說?”
“你和姓易的女人還沒有結(jié)婚,就搞大了人家肚子,難道你又是什么好東西了?”
白子朗這話說的沒頭沒腦,沈清溪完全聽不明白,就在沈清溪愣神的功夫,坐在白子朗對面的朱盛孝忽然皮笑肉不笑地說:“人家小年輕干柴烈火,回頭去領(lǐng)個證,擺幾桌,也就是了,老白,你呀!還真是不對……嘖嘖……”
“胡說!尊上怎么會做那種事情!這女人的身孕一定和尊上無關(guān)?!?p> 還不等眾經(jīng)理議論開,顧道已經(jīng)敲著虎頭杖以示威嚴,讓他們打住齷齪不堪的想法,畢竟他還沒來得及向眾人介紹沈清溪的來歷,這些他眼里的毛頭小子們,自然不懂得該怎樣尊重眼前的大人物。
沈清溪聽到這里,終于明白了白子朗什么意思,回頭問易若魚:“你懷孕了?”
易若魚連忙搖頭擺手,大致說了一下自己撒謊的原因,以及白子朗的種種惡行惡語。
沈清溪這才又看向眾人:“你們聽到了,這位姑娘是為了逃離魔爪,才故意說自己有孕在身,姓白的,你連孕婦都不打算放過,可還是人嗎?”
大會議室里的議論聲響起,聽起來竟大部分人都覺得白子朗沒有什么錯。
沈清溪也不發(fā)火,只是又坐回了位置上,看著顧道,說:“瞧,這就是你收的好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