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才看清此人的面目,高挺的鼻梁,刀削的眉毛,眼眸冷漠,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扎人心的寒光。
偏偏害怕的把伸出去的手慢慢的撤了回來。
“你個婊子養(yǎng)的,不給我滾遠點,跑這來號喪了,我沒讓老爺把你娘賣入青樓就便宜了,你居然還有臉來‘白府’要錢?!?p> 偏偏身后傳來一陣刺耳的叫罵聲。
侍彩在偏偏旁邊小聲說道:“不好了,小姐,夫人來了?!?p> 偏偏明白,侍彩這是在提醒她,來者是誰。
不過,不見其人,光聽這聲音,她就分外討厭,這讓她想起了她爹給她娶的后媽。
一個渾身擦脂抹粉,打扮妖嬈的婦人,胯部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
眾人都喊了一聲“見過夫人”,侍彩也跪了下去。
偏偏雖然十萬分討厭她,可眼下她必須要把戲演足了才可不穿幫。
“娘”偏偏抿著嘴唇喊了一聲。
“哎呦,我的好女兒你不好好在房間呆著,跑這來做什么?小心外面冷,著涼了?!?p> 這一句關(guān)心的話差點讓偏偏沒掉淚,好久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貼心的話了。
她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可她不得不承認,她心里已經(jīng)接受她了。
畢竟她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呵護自己,愛自己,比她現(xiàn)實中的后媽不知強多少倍。
白夫人望著白千化說道:“回去告訴你娘,現(xiàn)在我是‘白府’的夫人,她要是想再打老爺?shù)淖⒁猓蚴恰赘y兩的注意。我就把她賣人青樓,當那個千人罵,萬人打的行當。”
白千化臉扭曲成了鬼的模樣,雙拳緊握,十根手指“吱吱作響”。
偏偏知道,他這是憤怒到了極點,只是強忍著不發(fā)而已。
他眼露寒凜凜的光,望著白夫人,恨不能想把她揉進手心里碾碎。
白夫人也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雙腿忙往后退,哆嗦的說道:“你……你要干嘛?來……來人啊!”
偏偏怕白千化傷到她娘,忙上前一步,擋在了白夫人的前面。
白千化又冷冷望了偏偏一眼,并沒有上前,而是轉(zhuǎn)身走了。
“我的天啊,那個瘟神終于走了?!卑追蛉舜蟠笏闪丝跉?,又招呼侍從,“你們快……快去把大門給我關(guān)上,他以后要是再來,就給我往死里打出去。”
那些侍從自然應了聲“是,白夫人?!?p> 白夫人拉過偏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確認她沒有受傷后說道:“我的閨女啊,你說你剛才怎么那么傻啊,你擋在我前面干嘛,萬一他發(fā)起瘋來,傷著你怎么辦?”
偏偏聽著這些話很是感動,甜甜的說道:“娘,你不用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嗎?”
“還是我的閨女疼我。”偏偏的話,把白夫人美成了一朵已經(jīng)開過許久的花。“比你那沒良心的哥強多了。”
“我哥?”偏偏沒想到她還有一個哥哥。
“哦,小姐,我忘了二公子囑咐我,說等你醒了,讓你去找他玩?!笔滩收驹谂赃吺菚r機的插了一嘴。
偏偏自然明白侍彩的意思,覺得這個丫頭很是機靈聰明,還有眼力見,打心眼里喜歡她。
偏偏順著侍彩的話說道:“娘,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我二哥玩兒去嘍。”
白夫人點了一下頭,笑道:“你們兩個別吵架就是?!?p> “不會的,娘?!?p> 偏偏怕在白夫人面前說話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于是便拉著侍彩去了別處。
“侍彩,你說我親哥哥他人長的怎么樣?是不是很帥?”
偏偏可不想整日面對的是一個丑八怪的臉。
侍彩捂著嘴笑道:“小姐,二公子雖然也姓白,可他不是你的什么親哥哥,論輩分,你得稱呼他為表哥?!?p> “表哥???!”害的她白空喜一場,還以為她有兄弟姐妹后,遇到什么事能讓這個哥哥替自己出頭呢,弄了扒開還只是表哥,雖然也是哥,也一樣住在“白府”內(nèi),可到底血緣上就差了一層。
“小姐,這個表哥可不是什么外人,他可是你未來的夫婿呢。”
“你說什么?”偏偏驚訝的差點下巴都掉下來了。
讓她與表哥成親,那不就是近親結(jié)婚嘛?這可是法律不允許的??!
不對,她這是在古代。
古代為了兩個家族更好聯(lián)姻,確實有表兄妹結(jié)婚一說??伤吘乖诂F(xiàn)代生活過,了解近親結(jié)婚的危害,總不能讓她未來的孩子不是傻子就是呆子吧。
那她可受不了!
她覺得一定要把這個表哥加未來的夫婿給休了。
告誡他,絕不可以娶自己。
“我表哥在哪?”偏偏此時更迫不及待的要見見那個表哥了。
“小姐,我……我只是那么隨口一說,你還是……還是不要去的好?!笔滩释蝗换艔埰饋怼?p> “為什么不去?”偏偏眨眨眼睛,她現(xiàn)在可迫不及待要見她這個表哥呢。
“那個……那個……”見侍彩支支吾吾,偏偏有些不高興,“你剛才說話挺利索的,干嘛這會兒吞吞吐吐的,那個,那個,到底是什么??!”
“不是,小姐……”
侍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旁邊花園處一陣嬉笑打罵聲。
“哎呀,你莫動我?!?p> “我就動你了,怎么著???今日你若是不從了我,明日我就把你趕出府?!?p> “哎呀,我怕你了,我就是不答應你能把我怎么著啊?”
偏偏睜大了眼睛!
這要是兩個女子的聲音,她不驚訝!
這要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她也不驚訝!
她驚訝的是,這居然是兩個男子的聲音!
他們難不成是……
偏偏搖了搖腦袋,雖然她知道在古代有斷袖之說,可那只是聽說而已。
現(xiàn)在……
嗚嗚。居然讓她給碰上了。
偏偏正想走,里面有一個男子妖里妖氣的說道:“我們‘邪妖塢’的人,豈是你能趕就想趕的?!?p> “邪妖塢”?這是偏偏穿越后第一次聽見這個詞。
這個男子難不成與“邪妖塢”有關(guān)系?或者他就是廖言?
“邪妖塢?呵呵,別說是我不敢動了,就連皇上都動不了你們,我哪敢動??!”
“這就對了,哪一天,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定要你好看。”
“不敢,不敢,我怎么會拋棄我的娘子。對了,那廖言是怎么回事?”
偏偏又聽見了廖言這個名字,知道此人不是廖言。
偏偏此時對這個“邪妖塢”更加好奇了。
“廖言啊,他這個叛徒,當年違背常倫,居然敢追求他的師娘?!?p> “他的師娘,不就是現(xiàn)在的‘邪妖塢’的塢主殷鳳嬌嗎?”
“可不是,后被殷塢主一頓毒打,還要召集族內(nèi)的眾人殺了他,可沒成想被他逃了,逃走時居然還偷了‘邪妖塢’的鎮(zhèn)族之寶‘七塢錦’獻給了你們的皇上?!?p> “七塢錦,是什么東西?”
“算了,你在外面歷練少,跟你說,你也不懂。不過,這個廖言,可別讓我見到,否則我一定要替‘邪妖塢’除掉這個叛徒?!?p> 偏偏有些迷茫,原來廖言是“邪妖塢”的叛徒,可為何他還說替‘邪妖塢’謝謝她?再說謝她做什么?她又與“邪妖塢”沒有絲毫聯(lián)系。
偏偏不敢在這停留,拉起侍彩的手說道:“我們趕快離開這里?!?p> 她這一說不要緊,這聲音被里面兩個人聽見了。
“誰在外面?!”一個流里流氣男子的聲音響起。
偏偏不由的停了下來。
一個男子的身影,從假山的后面走了出來。
“小妹來這做什么?”那男子問道。
侍彩忙在偏偏耳畔說道:“這就是二公子,也是你的表哥。”
知道是她表哥,偏偏也就不害怕了,回轉(zhuǎn)過身子,剛喊了一聲“表哥……”這剩下的話讓她硬生生的憋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喊不出來。
他……他……他……
偏偏在心里一連說了幾個“他”。
那張她夢里不知夢見過多少回的帥氣面孔居然又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班長!
班長!
班長1
這張面孔就算讓她再穿越到公元前5000年前的上古時期,她都認得出來。
“班長!”偏偏太過于興奮而脫口喊了出來。
“班長?”
“班長?”
白依諾與侍彩都用詫異的眼光望著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