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京都機場。
“你這人怎么這樣???就因為你長得好看,走路就可以不看路的嗎????”一個有些油膩的中年男子,一手捏住一個女子的手腕,一臉的呵斥。
嘴上說的話看起來像是責備,但捏住女子的那只手趁機在上面撫摩,一舉一動盡顯猥瑣。
“你放開呀!我又不是故意的,賠你還不成嗎?”女子一邊商量,一邊試圖掙脫。
“不行,除非是陪我一晚~”男人一直揪著不放,小聲附在她耳邊低語,一心想要從她那里趁機揩一把油。
女子有些不知所措,她還從來沒有攤上過這檔子事兒,遇到的還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
剛才她一下飛機,只顧著和家里講電話,沒有注意看路。這個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朝她撞了過來。
男人手里端著一杯開水,低頭打電話的她,根本還沒看清怎么回事,開水就盡數(shù)潑到了男人自己那綁著繃帶的手腕上,少許的量還濺到了她手上。
男子硬是一口咬定是她的錯,讓她賠償。承諾給他錢,他不要,這讓喬安媛突然意識到自己恐怕是攤上個碰瓷的。
她有些著急的打量的四周,想要尋求幫助,掠過人群的視線,一下子就捕捉到站在人群中最高的顧謹城。
喬安媛一眼便認出了這張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早已經(jīng)深深刻在心底的俊顏。
她眉間所有的愁緒瞬間消失殆盡,靈機一動,趁男子一個不防備,扯著嗓子大喊:“搶劫啦,有人搶劫呀!”一邊喊,喬安媛的余光還一個勁兒的往顧謹城那個方向瞟,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這樣的舉動很快就引來了大眾的視線,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顧謹城。
男子明顯沒有料到喬安媛會來這一出,顯然有些措手不及,覺得自己被倒打了一耙。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看來,他開始有一些慌亂。但他不想就這樣放棄一個泡妞的大好機會,硬是逼著自己假裝淡定,認定自己就是受害的一方。
那邊隔了有些距離的顧謹城聞聲望來,也認出來了喬安媛,本來是有些不想多管閑事的,又想到自己上次在國外受過她小小的幫助,還是抱著報恩的想法走了過去。
那個男人見眾人紛紛駐足,開始對他指指點點,急得他聲音下意識的拔高幾度:“你這個小姑娘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呢?我才是那個受害者好吧?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讓我傷上加傷……”
說完,他還偷偷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圍人的反應。
顧謹城才不管那么多,越是走近,傳入耳里的話越是更加的清晰,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他直接上前,用力一把扼住了男人的咸豬手,趁他呼痛松開之際將其甩開。
做完這般行云流水的動作后,仿佛很嫌棄,從兜里摸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手,仍在地上。
男人明顯很不服氣,好歹自己也是個大爺們兒,怎么在顧謹城面前就變得像娘們兒一樣,隨隨便便就被弄開了。
“你們簡直太目無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弄傷了人還想用武力解決事情?哪有那么好的事!不把話說清楚,今天別想走?!?p> 男人被顧謹城的舉動弄得有些惱羞成怒,扯著嗓門大吼,堅持捍衛(wèi)住自己“正義”的立場。
“呵”顧謹城嘴里發(fā)出一聲冷哼,語氣很是不屑:“王法?什么是王法?僅憑你說的一面之詞嗎?”
“不然你還想怎樣?你看我這手,都燙成什么樣了!這不都是最好的證據(jù)嗎?”有手上的傷做“鐵證”,那男人一下子硬氣了許多。
“你要是敢讓人調監(jiān)控,那就五百萬拿走不補。怎么樣?敢嗎?”顧謹城感覺自己就跟逗猴兒似的,一臉的悠然愜意。
“我……我哪有那么多閑工夫……算了,我自認倒霉,今天算你們走運?!蹦凶勇勓?,眼神有些閃躲。
要是去調監(jiān)控,自己不光撿不到好處,弄不好還要進局子,其中的利弊一權衡,男子又不傻,立馬妥協(xié)。說完,裝作大度的甩手離去。
也都怪自己太疏忽,沒有注意到這是一個角落,離攝像頭很近。很遠看到這個妞兒長得挺標致的,就把目標鎖定了她。
早知道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就該詐一筆早些走人,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日了狗了。
眼看著事情解決了,喬安媛轉頭看向顧謹城:“謝謝你啊,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上次在國外我?guī)土四?,這次回國,你又幫了我?!?p> “嗯”對于喬安媛這番套近乎的話,顧謹城顯得很應付。不時轉頭望向出口的方向,一副在等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