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的對手睜著眼睛,眼神迷茫。頭頂上同樣頂著幾顆汗珠。
紫衣裁判看了看,“這一場比賽,杜威勝利?!彼洲D(zhuǎn)過去,“法則水晶可不便宜?!?p> 在得知杜威贏了后,白銀第一時間和杜威回去了。
“你現(xiàn)在怎么樣?那個水晶一開始在吸取你的力量,如果不破碎,你的天賦會被帶走?!卑足y這樣問杜威。
杜威輕輕笑了一下,剛剛那場比賽,在別人的眼里,是按照正常途徑結(jié)束了,“挺好的,以測試為名,暗中削弱底層法師的實力,應該也是世家的陰謀?!?p> “現(xiàn)在這里的法則和圣殿相比,至少落后一千年?!卑足y這樣說著,“接下來幾天,我希望你小心,危險往往產(chǎn)生在你最為懈怠的時候?!?p> 杜威點點頭,“對了,這段時間,我經(jīng)??吹侥阍诳垂耪Z文件,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白銀取出一張紙,“是的,最近親王好像瘋了一樣,他最近和幾個鄰國吵得不可開交,但是圣殿還能繼續(xù)堅持下去?!?p> 杜威嘆了一口氣,去樓下的供水處那里去接水,打算回來繼續(xù)看書。
他坐在書桌邊,舉起杯子,“白銀,話說圣殿的典籍,是不是用羊皮寫的?”
杜威捻著那幾張書頁,這個東西很厚重,摸起來粗糙,卻不像是皮制品,也不像是紙制品。
“那是很久以前,圣殿發(fā)明的一種紙張,防水而且耐用,不過它的取材主要是在荒蕪戰(zhàn)場?,F(xiàn)在正式的歷史文件,我們都是用墨水在羊皮紙上書寫?!?p> 這一天,依舊是平平無奇的學習的一天呢。
這些戰(zhàn)斗其實相當無聊,八級之下,無非就是魔法容量的對抗。杜威的內(nèi)力深厚,自然不用多慌張。
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最后一場戰(zhàn)斗。
出于一點小小的私心,這段時間杜威前往了一次魔法協(xié)會。
他調(diào)查了一下他的對手信息,這一次,他的對手叫做艾朗索。
艾朗索?杜威記憶里并沒有這樣的一個名字。
白銀表示她并不知道這是誰。
魔法協(xié)會的人給杜威發(fā)出了一個邀請,“決賽那一天,您會出席嗎?”
開什么玩笑,我評我自己嗎?
白銀悄悄對著杜威耳語,“沒事,我穿著你的斗篷去就完事了?!?p> 杜威“嘶”地一口,保持著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模樣,“好的,我會出席的。”
真正的決賽那一日,座無虛席。
連上拉斐爾將軍,這一次到來了大大小小幾十個世家代表。拉斐爾將軍還是那一副溫和,隨性的模樣,他專注地盯著舞臺的中央,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白銀作為專業(yè)出身的神棍,在高臺上坐著巍然不動,盡顯高人風范。
“這不過是兩個中階法師罷了。”
“沒事,看完了才能看高階法師的戰(zhàn)斗。”觀眾席里那些這樣說道。
艾朗索站在杜威的另一邊,他有著一雙深邃的,堅定的眼眸。
杜威可以記得,這樣的一雙眼眸,他也擁有著,偶爾他也會露出這樣的眼睛。沉靜的,堅定的,只有在那些遭遇過痛苦的,經(jīng)歷過長久壓抑的人眼中才有。
不過鑒于杜威是個戲精,這個眼神很久以前,他就再也沒有露出來。
紫衣裁判走到場地中央,舉起旗子,“開始!”
出人意料的是,艾朗索在這一刻,并沒有按照法師的套路,而是直接從靴子那邊拔出一把刀,向著杜威沖過去!
杜威側(cè)身,一爪子砍向握著那刀的手。
這場戰(zhàn)斗要變成武技的戰(zhàn)斗了?
觀眾席一片嘩然。
目前杜威是一個低階戰(zhàn)士。在圣殿的時間內(nèi),他的實力一度達到了七級。出來以后,他的等級就相應下降了。
對于一個法師,近身奇襲的確是最為有效的攻擊方法。
杜威看了看身后,艾朗索在地上一滾,又沖了上來。
觀眾席再次嘩然。開始疑惑為什么這場明顯偏離正常范圍的戰(zhàn)斗還能繼續(xù)下去。
在主座上,一個人低下頭問黑袍的白銀,“這場戰(zhàn)斗,需要提前結(jié)束嗎?”
白銀揮了揮手,“用不著,這場戰(zhàn)斗將會很精彩?!?p> 那人轉(zhuǎn)身離去,“流金大人說,這場戰(zhàn)斗,照常進行?!?p> 這個消息的宣布引發(fā)了觀眾席的第三次嘩然!
而場內(nèi),艾朗索和杜威正扭打在一起。
他們像街道上真正的低階戰(zhàn)士那樣戰(zhàn)斗,兩個人攪在一起,拳腳劈開空氣,糾纏不休。
艾朗索撞了一下地板,他的額頭上的皮有一點破損。而杜威被抓傷了手臂。
杜威可以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感覺。那種感覺,若有若無,無聲無息,就像毒蛇的吐息。
艾朗索在過去十來分鐘的戰(zhàn)斗里,一直都在積蓄力量,他甚至還可能感悟到了什么!
在一瞬間,杜威可以感覺到周圍的炙熱,溫度在升高。
在一剎那,杜威看到周圍的元素像不要錢一樣向著艾朗索蜂擁而去,瑰麗的法則力量在空中飛舞著。艾朗索進階了,他成為了一個高階法師。
觀眾席第四次嘩然!
杜威感覺到了危險,雖然現(xiàn)在他的魔力有戒指作為補充,但是高階法師和低階法師之間的差距可不是用魔力可以彌補的。
杜威現(xiàn)在還沒有參悟多少法則,之前他也是相當于暫時借用時間的力量罷了。
他感覺到了危險,戒指里儲存的,此時對他并沒有多大用處。
他用力回憶上次他在街上放出的那個防護罩。
在某一個瞬間,他好像明悟了。
精靈一族是天生帶著法則出生的,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自身魔法容量跟不上。
杜威感覺到,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膨脹的氣球,而這個氣球,終于破了,他變成了一個全新的半滿的瓶子。
法則的力量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杜威知道自己此刻,已經(jīng)是一位正式的高階法師。
現(xiàn)在他不必猶豫,一個八級的法術在他的手上緩緩升起。
“有人跨級進階了?”觀眾席上有人這樣問道。
邊上一個人敲敲這人腦袋,“這個你都看不出來,你好意思嗎?”
“我以為是我眼瞎了,呃?!?p> “所以說,我們今天是花了一份的錢,看了兩場高階法師的比賽嗎?”
……
艾朗索的眼里,依舊非常沉穩(wěn),他在空中花了一個光暈,光暈化成一道直線向杜威飛去,隨著杜威的移動,輕巧的拐了一個彎。
杜威小心的把那個光束湮滅,轉(zhuǎn)手又放出一個球。
此時此刻,白銀敲敲桌子,“夠了。杜威已經(jīng)贏了?!?p> 觀眾開始耳語紛紛。
艾朗索像是突然泄漏了氣,他憤憤地拿過他的獎杯,直接離開了。
“剛剛的杜威那個法術,有點領域的意思。”拉斐爾對著他的傳令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