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級,這已經(jīng)是對軍魔獸的范疇了,一頭暴走的七級魔獸就隱藏在這夜色之中,也許是路邊的一顆雜草,也許是身后的大樹,突然發(fā)起襲擊的話還真沒幾個人攔得住,也難怪夜貓要找他們幫忙了。
“我能得到什么?”陳維楨問道。
“我來時的飛艇可以送你們,包括一些原本是我用來應(yīng)急的干糧和貨幣,以及月隱的友誼?!?p> “我不幫忙就會收獲月隱的仇恨嗎?”
夜貓突地綻放出一絲媚笑,道:“當(dāng)然不會,我們能把您怎么樣?只是出于我個人對你不肯幫忙的憤懣,我會每天扎你小人,僅此而已?!?p> 陳維楨總算理解了她的代號為什么叫夜貓,晝伏夜出,妖異另類又不可捉摸,同時有著極強的報復(fù)心。
“這是···”
白面來到一處草叢中,有一塊阿斯托羅姆斯的較小殘片掉落到了這里,白面撥開草叢想要研究一下,卻在草叢中看到了一株已經(jīng)死亡的喬古里斯花。
這倒是解開了白面的一個心頭疑惑,她之前把藥田里的喬古里斯花都燒了卻照樣喚醒了阿斯托羅姆斯,敢情這花不只開在藥田,在藥谷村里也有。
是她大意了,也后再遇到這種事,啥都不說,肯定先來一發(fā)大的把這方圓十里轟的干干凈凈,就不信轟不死這破花。
接下里就是第二個問題了,這兒的喬古里斯花是怎么死的,除了她還有誰會去專門針對一朵花?
白面繼續(xù)在草叢中搜尋,首先她找到了幾具被吸干的尸體,他們都被喬古里斯花的根莖所纏繞,很明顯是受害的村民。
村民們整天靠歡愉藥劑醉生夢死,濟生對村民們的死活又毫不關(guān)心,有人失蹤了竟然一直都沒人發(fā)現(xiàn)。
白面的目光順著喬古里斯花的根莖往上蔓延,在花朵與軀干之間,一些更加細小的尖刺藤蔓從其他地方蔓延過來,沿著根莖一路爬到喬古里斯花的花柄處,就像是毒蛇纏繞在人身上,將毒牙刺入咽喉處然后大快朵頤。
這種不知來源的細小藤蔓截取了喬古里斯花吸收來的養(yǎng)分,把它吸到了枯萎。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出于探究精神和害死貓的好奇心,白面小心翼翼地沿著這些藤蔓向前走去。
大概十幾二十分鐘后,她來到一處玫瑰花田,里面全都是正在盛開,嬌艷欲滴的玫瑰。
白面仿佛是被這美景吸引,竟低下頭去細嗅玫瑰的清香。
美人配好花倒是一副風(fēng)景,如果沒有從地下鉆出來的藤蔓就更好了。
這要是恐怖片片場的話,怕不是接下來這些藤蔓就會爬到白面的大腿上,在她的尖叫聲中把她提起來,然后一把將她扔到玫瑰花田里,再接著白面使勁往外掙扎好幾次都被藤蔓拉回去,最后徹底倒在玫瑰花田中。
然后鏡頭下移,玫瑰花變得越發(fā)鮮艷,上面似乎有鮮血滴過,正片開始。
只可惜這不是恐怖片片場,恐怖片里也不會有七千度的打火姬當(dāng)主角。
白面當(dāng)即左腳一踏,右腳劃出一個半圓,周圍迅速燃燒起一個火圈,將撲過來的藤蔓全部焚燒殆盡。
然后白面向后一翻,雙手按地,胳膊使勁,整個人一撐一跳,雙腳穩(wěn)穩(wěn)落地離開玫瑰花圈有三四米。
白面腳下剛落地,就聽到玫瑰花圈中傳來一聲咆哮。
“我就說這里都是藥農(nóng),什么人這么閑會種一大圈玫瑰,原來是魔獸啊?!?p> 白面雙手一張,地上燃燒的半圈火焰立刻匯聚在她掌心,然后隨著她右手一彈,幻化成一顆燃燒的獸頭,一口將玫瑰花圈吞了進去。
這顆星球上不可能有什么東西能夠抗住七千度的火焰。
是的,這顆星球上。
數(shù)十條藤蔓突然戳破獸頭,從里面沖出來直刺向白面。
滿心以為搞定了的白面全身放松,正打算離開這里,猝不及防之下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就看見一根藤蔓刺向她的眼睛。
藥谷村,村門口。
夜貓走到還跪著的群眾中,左看右看找到了躲藏在最里面的豐雨,“找到你了?!比缓笠话炎ё∷囊骂I(lǐng)將他從人群中拉了出來,扔到地上。
“您是打算審問他嗎?”陳維楨問道。
“怎么,你們是朋友?”夜貓道。
“不,能讓我旁聽嗎?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p> “不行,這屬于我們曜日王國的機密,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等會兒問我?!币关埖馈?p> 陳維楨沒有答話,只是往前一站擺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夜貓往過一閃,陳維楨也跟著跨步一走,就是把她攔住不讓她過去。
然后就見夜貓與陳維楨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陣,就差響起一個“阿強愛上了阿珍~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這樣子的背景音樂了。
最終,夜貓表示讓步,兩手一攤道:“好吧,好吧,隨你,要聽就過來?!?p> 陳維楨表示同意。
倒是莫,剛剛那個差點就能響起“阿強愛上了阿珍~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這樣子背景音樂的場景就已經(jīng)讓她很不滿了,現(xiàn)在又是一臉懵,她有點看不清事情的走向。
莫忙道:“等等,等等,我也要去,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全身無力,重度疲勞的小火龍扶著旁邊的樹試圖站起來,然后在她雙腿搖晃,重心不穩(wěn),只能緊緊抱住旁邊大樹的時候,然后樹倒了。
沒辦法,剛才在阿斯托羅姆斯大鬧的時候,這棵樹就差點被連根拔起,就算是現(xiàn)在其實也已經(jīng)是根須其斷了,只是因為還不知道向左倒還是向右倒而暫且立住。
之后莫就替這顆樹做出了選擇,向右,而靠在這顆樹上的莫自然也肚子向天咸魚般躺在了樹干上。
聽到大樹砸地的聲音,本想趕快走開的陳維楨不得已向后看去,就見莫平躺在樹干上,頭使勁往上拱,兩只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我再帶半條龍?!标惥S楨道,他走過去將莫的肩膀扛起來,然后扶住莫的腰部,想讓她借力自己站起來,結(jié)果因為身高差,等陳維楨站直以后莫就只能在空中搖曳了,看起來就像陳維楨打算用莫的胳膊把她吊死。
“要不我抱你大腿?”莫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