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從小很少和蕭景山說話,只知道自己一旦惹事了,讓蕭景山不高興了,他都會痛打他。至于這個人生意上的事,蕭景山從不會和他多說一句,他也從不會關(guān)心半分。所以蕭景山讓南湘子認(rèn)識那些重要的合作伙伴,對于蕭寒而言,他并聽不出來這有什么問題。他只隱隱感到有絲不安。
而南湘子心里卻很清楚,蕭景山拿她做誘餌……可她又能怎樣呢?她沒法選擇不去。
南湘子走進(jìn)一家高級的私人訂制店,售貨員很高興的給她介紹了一名設(shè)計師。設(shè)計師看到南湘子,眼睛一亮,頭一次見到一個女人還可以可愛中暗藏一抹性感,這個妖嬈的男設(shè)計師,一只手托著下巴,一直盯著她看,上下打量。南湘子看見他怪異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額……不好意思。我不看衣服了?!彼悬c害怕的正轉(zhuǎn)身要離開,卻被設(shè)計師拉了回來。
“喲,您跑什么啊。我又不會吃了你,瞧把你給嚇的。雖然你姿質(zhì)不俗,可是啊,我是不會對你有興趣的?!痹O(shè)計師翹著蘭花指,媚笑的說著。
南湘子聽到這里,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發(fā)現(xiàn)是自己戒備心太重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做法很無禮。像她這種每天小心翼翼的待在蕭景山身邊的人,其實最明白尊重這件事是相互的。
“真是不好意思?!蹦舷孀哟蠓降男α诵?。
“沒關(guān)系的,我們摩尼大設(shè)計師啊,對這些沒那么計較的。是不是啊,摩尼老師?”售貨員在一旁笑笑的調(diào)解著,她只怕南湘子不愿意在這拿衣服了,那她難得的顧客和獎金就都沒了。
摩尼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一是他實在是很想看到南湘子經(jīng)過他的打造,會有多么的驚艷。二是說不上來為什么,他對南湘子一點也討厭不起來,反而有些惺惺相惜。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是經(jīng)歷過別人的惡意生活的惡意的人吧。
摩尼沒說什么,只沖售貨員擺了擺手,意思很明確的告訴她,你可以下去了。她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的售貨員,哪里敢得罪設(shè)計師,只好悻悻的去了一邊。
“真是吵死了。你叫什么名字呢?要參加什么場合?需要什么樣的衣服?”
摩尼沒有再提剛才,直接詢問著南湘子的需求。
“你好,我叫南湘子。今晚要去參加慶功宴,不知道現(xiàn)在來不來得及。我沒什么要求,您看著來就行?!?p> 南湘子對晚上的慶功宴一點也不期待,只不過應(yīng)付蕭景山罷了,她很平淡的說著。摩尼看她淡如水的樣子,很快就有了靈感。
“來得及。南小姐稍等一下?!蹦δ釓募缟夏孟缕こ?,很快量好了她的尺寸。
沒多久就給她拿來了禮服,南湘子無精打采的去了更衣室。
當(dāng)她出來的一瞬間,摩尼和店里的售貨員眼神都齊刷刷的落在了她身上。裙子剛好到她的膝蓋處,腰部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水藍(lán)色的漸變色,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優(yōu)雅脫俗。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隨意的說,“就這個吧。謝謝摩尼老師?!?p> “客氣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需要找我就行?!?p> 摩尼妖嬈的遞給了她一張名片。以后可能少不了參加宴會吧,想了想,她便收下了。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松開了頭上的皮筋,隨意理了理頭發(fā),微卷的長發(fā)盈動的落在身后,踩著平時不常穿的高跟鞋,去了宴會酒店。
當(dāng)她到了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一眼就看到蕭景山挺著大肚腩,正在和幾個油膩的中年男子談笑暢飲。她趕緊躲避了那個方向,結(jié)果還是被蕭景山看到了。其實蕭景山一直在留心找她,她進(jìn)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畢竟今晚的她太亮眼了,連蕭景山內(nèi)心都微微一驚。
“南湘子啊,找了你半天了,原來在這啊。李董,這就是我和你說的人,她可是我們蕭氏這次的功臣啊?!?p> 蕭景山和身旁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一副正人君子的中年男子介紹著。南湘子回避不了了,只好禮節(jié)性的問候……
“蕭董事長言重了。李董好?!?p> 這個李董眼珠子早在南湘子身上移都移不開了,色瞇瞇的看著她。蕭景山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嘴角露出不明顯的猥瑣的笑。
“南湘子,那你先去吧。我和李董再說會話?!?p> 蕭景山頗有心機的支走了南湘子,看見李董依依不舍的盯著南湘子的背影。他邪惡的笑著。
“李董,李董,哎呀,別看了,人都走遠(yuǎn)了。”
李董尷尬的扶了扶眼鏡,抿了一口酒掩飾他的躁動。
“李董,對她還滿意?”
“滿意滿意,太滿意了?!崩疃y耐的趕緊說道。
“那我那件事情?”蕭景山趁熱打鐵的說。
“好說好說?!崩疃瓚?yīng)和著。
兩個人的眼神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南湘子去了人少的陽臺處,也許是風(fēng)的作用吧,她后背一股陰涼襲來。可是明明今夜一絲風(fēng)都沒有。她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即便是為你辦的慶功宴,你也不用打扮的這么美出現(xiàn)吧?!?p> 她跟著聲音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蕭寒。
“你怎么在這?”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只能你在嗎?”
蕭寒對這個反應(yīng)有些不悅,她是不想看到他嗎?其實他也不想來的,只是他心里放心不下她,總覺得要出什么事,所以他也就跟來了。
南湘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繼續(xù)看著天空。
其實這一刻還是很美好的,對他們彼此而言。沒有爭吵,沒有諷刺,這樣呆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很安心。
結(jié)果這樣的寧靜很快被一個厭惡的聲音打破。
“你怎么躲在這里了,跟我走?!笔捑吧蕉挷徽f扯著南湘子的胳膊就走。
南湘子拼命掙開,“蕭董事長,去哪?”
“什么去哪。剛那個李董,喝大了,你去送送他?!?p> “不去!”蕭寒冷峻的說,這時候蕭景山才注意到蕭寒也在這。
“這沒你說話的份,生意上的事你懂什么?!笨雌饋硎捑吧揭埠鹊牟簧伲_底下晃悠著。
想到上次蕭景山大打出手,她有些后怕,沒敢讓這父子倆再爭下去。其實她也在包里偷偷藏了點東西,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能保護(hù)自己的。
“我去。走吧,蕭董事長?!?p> 南湘子推了一把蕭景山,轉(zhuǎn)過去給蕭寒微微搖了搖頭……
陽臺上只剩下蕭寒,他只停留了幾秒,快步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