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豪杰游戲歷,公元一八四年二月二十三日
揚州吳郡曲阿縣
曲阿之戰(zhàn),朱桓和孫堅各自指揮的陣型攻守有度,戰(zhàn)斗力十分犀利。
陳瞎子、卞喜、孟虎、趙無雙等人為了拖住曲阿軍的步伐,給城中內(nèi)應和白繞部爭取時間,不計代價地牽制了孫堅等人。
這一戰(zhàn),黃巾軍陳瞎子部損失巨大,不僅折了陳熊等頭領,還折了八成士兵,可謂元氣大傷,如果沒有什么奇遇,很難再有作為。
陳瞎子率兵撤退時,遇見了正要到曲阿城收拾戰(zhàn)利品的玉清子、袁琦、望江石等人。
玉清子三人見到陳瞎子帶大軍回山,居然放著曲阿城外大批的戰(zhàn)利品不顧,心中感到奇怪。
那可都是正規(guī)軍的鎖甲套,還有洛家軍的戰(zhàn)甲套和板甲套,哪怕得到其中的一套,都是賺的。
陳瞎子、卞喜、孟虎、趙無雙等人方才被孫堅追得太緊,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環(huán)。此時經(jīng)玉清子等人的提醒,方才恍然大悟。
作為攻下曲阿城最大的功臣,損失的最多,他們理應得到相應的獎勵。
眾人想至這一環(huán),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曲阿趕去,希望還能分到一杯羹。
傍晚時分,陳瞎子率眾來到曲阿城下。
此時,孫堅和洛林早已帶著人奔赴各自的目的地。
城外的戰(zhàn)利品也早已被黃巾軍白繞部收拾一空,只剩下一些旗幟、衣服碎片、腳印和馬蹄印,這些別人不要或者收拾不了的物品和痕跡,昭示著這里曾有大戰(zhàn)的發(fā)生。
陳瞎子等人想要進到城去,卻被守門的黃巾兵攔在了城外。這個家伙趾高氣揚,絲毫不給陳瞎子這位黃巾軍渠帥一點面子。
卞喜、孟虎、趙無雙等人聞之大怒,抽出兵器,作勢要強沖進去。
陳瞎子心中同樣憤怒,只是礙于身份不好發(fā)作。他對于卞喜的人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未進行阻攔,任由他們鬧將過去。
眼見雙方就要發(fā)生內(nèi)訌,白繞從城中趕來,攔下眾人,連稱誤會一場,不要壞了雙方的關系,影響張角的大事。
陳瞎子見白繞搬出張角來,也命眾人停手。
白讓和陳瞎子、卞喜等人寒暄了一陣,將眾人請進城,直奔縣守府的方向,孟虎和藥千機則帶著千余名士兵駐扎在北門附近。
趙無雙、千本櫻等人再次回到曲阿城,心中感慨。此時的曲阿城內(nèi)一片蕭條,家家閉緊大門,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白繞進城后,并未對手下進行約束,盜搶事件時有發(fā)生。曲阿城內(nèi),百姓人人自危,甚至通過加入黃巾軍的方法,避免成為被盜搶的對象。
頗有點迫不得已,被逼上梁山的感覺。
還有一部分人選擇逃離曲阿城,但出城時,隨身攜帶的錢財多被守在城門的黃巾兵奪走,像極了剛進游戲時的三哥。
不知道之前那些被張角門人蠱惑的百姓,此時是否在后悔著之前的所作所為。
不知道這些行為是否已經(jīng)超出了張角的初心。
眾人走進縣守府,府中早已準備好酒宴,唐卒、樂羊等人正在里面等候,起身邀眾人列席。
白繞和陳瞎子坐在上首,唐卒、卞喜等人分坐在二人兩側(cè)。
席間,眾人并未談論戰(zhàn)利品及成果分配之事,只是天南海北地談了些瑣事。
陳瞎子幾次想要張口,都被白繞借著干杯飲酒的理由打斷,沒能講出口。
卞喜、趙無雙、千本櫻等人見狀,發(fā)現(xiàn)今天的這頓酒宴似乎并不簡單,白繞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這般歡迎眾人。
只見白繞及部下十分熱情,一個勁地給陳瞎子等人灌酒。
酒至三巡,來到深夜,眾人都已經(jīng)醉得歪七扭八,趙無雙更是直接趴在酒桌上睡著了。
白繞瞧著陳瞎子和其部下的狀態(tài),心道,時機已經(jīng)到了。
博楊村舊址
時值深夜,洛林帶著麾下士兵圍站在山邊,眾人手中的火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將夜空照亮。
之前標記埋葬博楊村村民遺體位置的石碑旁邊,又立起了一座新的石碑,上面刻著幾行小字,在火把的照耀下,若隱若現(xiàn)。
為守衛(wèi)曲阿城,與黃巾軍英勇戰(zhàn)斗,殲敵四千余名,四百六十三名曲阿將士長眠于此。
曲阿副將洛林書
中平元年二月二十四日
洛林小心翼翼地從三哥手中接過一個壇子,里面裝滿了部下的骨灰。他將壇子放進石碑后面的土坑中,隨后,三哥、王越、朱桓、廉泰、李進又將剩下的五個放了進去。
眾人默默地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神情凝重、哀傷。洛林蹲下身,用手捧起一抔黃土,覆在壇子上。眾人學著樣子,捧起一抔土,覆在上面。
四百四十八個人,四百四十八捧土,四百四十八份對死去戰(zhàn)友的哀思。
最后,洛林佇立在石碑前,花舞、柳元、蔣寧、陳福、孫策、朱鴻分立在他的兩側(cè),王越、朱桓、廉泰、廖清云、千羽、三哥六位百夫長帶著部下站在他的身后。眾人一臉肅穆,默默地表達著對死去戰(zhàn)友的哀思。
眾人靜靜地站在石碑前,沒有人講話,只有火把‘噼里啪啦’的響聲。
十分鐘后,洛林抬起頭,看著夜空中劃過的流星,心中悲慟,有感而發(fā)。
“諸位兄弟一路走好,我洛林為曾與你們并肩戰(zhàn)斗,感到驕傲?!?p> “諸位兄弟一路走好!”
洛林身后,眾將士也學著他們的將軍,洛林的樣子,雙手抱拳,對他們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進行最后的告別。
四百余名將士異口同聲,聲音高亢而悲壯。大山深處,不知哪里來的野狼,悲愴地嚎叫,‘嗷嗚’聲此起彼伏,仿佛在與洛家軍遙相呼應。
“廉泰和三哥輪番帶人守夜,其他人都去休息,明天我們?nèi)ナ松秸褪I秸??!?p> “得令?!?p> 洛林聽著遠處的狼嚎,看向大山深處,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他轉(zhuǎn)過身,走到幾位百夫長身邊,命眾人帶隊去休息。
朱桓、王越、廖清云和千羽幾支百人隊白天才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士兵們十分疲累。洛林并未安排幾隊守夜任務。
廉泰和三哥兩支隊伍,戰(zhàn)斗任務相對要少一些,所以洛林安排他們守夜。
隨后,洛林又讓花舞、陳福、柳元和蔣寧幾人也去休息,養(yǎng)足精神,為明日的戰(zhàn)斗做好準備。
花舞見洛林不去休息,還是留了下來,牽住他的手,陪他一起靜靜地站在石碑前。
廖清云之前像是有話要說,所以并未走遠,見眾人離開,走了過來。
三哥正好守第一班夜,見三人都在,也來到墓碑前,想聽三人說些什么。
同樣是在博楊村,同樣是站在這里,四人不禁回憶起上一次來到這里的場景,那時是花舞、廖清云與洛林和三哥的第一次見面。
那之后,四人成為一個小團隊,又成立了軍團,相互陪伴至今日。
廖清云隨后找了個平坦的石頭坐下,看著三人。
“洛林,你覺得孫堅為什么把我們,或者說把你留在曲阿?”
“難道不是因為我們強一些,把我們留在這里給黃巾軍制造麻煩嗎?”
三哥正好走過來,聽到廖清云的話,主動搭起了話。
這個問題,他也想過。
開始的時候,三哥以為孫堅和洛林之間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嫌隙,孫堅覺得洛林已經(jīng)功高蓋主,故意將他支走。
后來,孫堅將孫策托付給洛林,證明兩人關系如初,并沒有什么嫌隙。三哥的腦中并沒有太多彎彎繞,就真的以為孫堅將眾人留在這里是為了牽制黃巾軍。
“大哥是想放我自由,讓我沒有約束,自行發(fā)展勢力?!?p> 洛林抬起頭,看著夜空。
孫堅的深意他又怎么不明白。只是,他并沒有離開孫堅自立門戶的打算,也沒有為此做好準備。
俗話說得好,大樹底下好乘涼,孫堅一直就是他的那棵大樹。
如今孫堅已經(jīng)走了,他這顆小樹苗也已經(jīng)暴露在太陽下,要么被曬死,要么堅強地活下去,成為一顆參天大樹。
“有兄弟們幫你,不用擔心?!?p> 本來,廖清云擔心洛林想不開,想要開導他一下,沒想到洛林這個家伙什么都懂,白擔心一場。
廖清云見洛林有些神傷,知道他擔心著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自己一定會站在他的身邊。
三哥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他與洛林相識最久,早已經(jīng)把洛林當做好兄弟,或者是親人。
花舞則是捏了捏洛林的手,以別人看不到的方式支持著他。
“我知道?!?p> 洛林看著身邊的三人,心中有了底氣,同樣是捏了捏花舞的手,告訴她,他一直都感覺到她的支持。
“好啦,我們還是去篝火旁吧,這里有點冷?!?p> 一陣冷風吹過,花舞感到有些寒冷,跺了跺腳,催促三人趕快去篝火旁取暖。不遠處,士兵們早已經(jīng)點起幾處篝火,方便眾人度過這個寒冷的夜晚。
花舞正要去篝火旁,卻是被洛林用胳膊環(huán)住,頓時暖和了許多。
三哥和廖清云在旁邊不斷起哄,把旁邊守夜的三國壕杰成員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眾人不斷起哄,旁邊睡覺的蔣寧抬起頭來,看著這邊,又埋頭睡去,躺下前還不忘小聲嘀咕。
“我家大人又在秀恩愛了?!?p> 洛林、花舞、廖清云和三哥來到篝火前,烤起了火。四人并無睡意,看來是要守一整夜了。
曲阿城縣守府
酒至三巡,眾人都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尤其是陳瞎子等人,被白繞及部下不住灌酒,早已經(jīng)七仰八叉地躺在桌子上、地板上。
陳瞎子被灌得最多,早已醉眼惺忪,肚子也鼓得像個球一樣。陳瞎子方才一直用雙臂托著下巴,此時雙臂逐卻漸有些支撐不住,突然一軟,頭騰地磕在了桌子上。
這一磕,把陳瞎子也磕醒了。
他抬起頭,想要起身告辭,卻看見白繞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笑容逐漸變得猙獰。
白繞身后,一眾黃巾兵提著兵器向他走來,圍在他身邊,面色極為不善。
陳瞎子見狀,頓時心跳加速,稍微起身,盯著身邊的黃巾兵,變得緊張起來,說話也變得結(jié)巴起來。
“白……白兄,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兄,一山不容二虎,這么簡單的道理還用我教你嗎?”
陳瞎子眼中,白繞的臉龐更加猙獰,笑容也有些滲人,眼神好似要吃了他一般。
陳瞎子頓時感覺到不妙,酒也完全清醒過來,原來這次酒宴是白繞演的一出鴻門宴,想要借機結(jié)果了他。
想畢,陳瞎子趁身后一名黃巾兵不備,奪過他手中的大刀,一刀結(jié)果了這名反應不及的黃巾兵,閃身來到卞喜、趙無雙、千本櫻身邊。
可無論他怎么叫,卞喜、趙無雙、千本櫻三人睡得如死豬一般,除了鼾聲,再也沒有其他反應。
遠處的白繞笑聲逐漸變得恐怖,周圍的黃巾兵也變得非常氣憤,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向他靠來。
陳瞎子見形式危急,沖著卞喜狠狠地踹了一腳,將他踹到了地上,可這位仁兄仍然沒有一點反應,保持著一個近乎一字馬的姿勢,睡在地上。
三柄大刀同時向陳瞎子砍來,他擋住了一把,另外兩把卻向他襲了過來,他心中絕望,閉上了眼睛。
“?。 ?p> 縣守府內(nèi)客房中,陳瞎子捂著肩膀坐起身來,身上大汗淋漓。他睜開眼,看著自己坐在床上,肩膀處沒有受傷,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夢。
石硭山寨
山寨大廳內(nèi),洛林正坐在大廳正中的座椅上,滿意地看著廉泰等人搜來的戰(zhàn)利品。
昨夜,洛林、花舞、廖清云、三哥四人一宿未睡。
天氣有些寒冷,天還沒亮,眾人就已經(jīng)起的差不多了,開始起火做飯。
因為有系統(tǒng)倉庫的存在,三哥作為后勤總管,倉庫中存了許多糧食,甚至還有幾口大鍋。
天邊泛起魚肚白,洛林便下令,命隊伍開拔。
朱桓向洛林請命,讓陳治帶二十人先行,前去打探消息。
洛林自然應允。
陳治為人小心謹慎,值得托付,有他去打探消息,洛林十分放心。況且,洛林上次出其不意攻打石硭山寨,也是陳治先行去打探。
洛林一行人行至石硭山下,陳治早已派人在此等候,傳達給眾人一個好消息。
可能是因為去攻打曲阿城的緣故,卞喜只留下三四十名小嘍啰鎮(zhèn)守山寨。現(xiàn)在,卞喜貌似還沒有回山。
如今,石硭山寨根本不堪一擊,只消得一支百人隊,便可以輕易攻下山寨。
陳治在打探完石硭山后,直接去了石牛山,留下兩個士兵在此等候眾人。
洛林眼前一亮,這陳治倒也機靈得很。
洛林當下決定,他帶著廉泰一隊士兵去攻打石硭山寨。
朱桓帶領剩下幾支百人隊,先去石牛山。如果石牛山寨也是這種情況,就先行攻打。如果陳瞎子等人已經(jīng)回山,朱桓可酌情處理。
朱桓具有指揮權(quán),諸將皆需聽從他的安排。
諸將領命后,朱桓帶著剩下的五支百人隊,將士共三百二十人,向著石牛山進發(fā)。
朱桓帶隊走遠后,洛林則帶著花舞、柳元、蔣寧、廉泰等人在兩名陳治手下的引導下,向石硭山寨進發(fā)。
上次,卞喜不在時,山寨被攻陷,寨中幾乎被洗劫一空。于是,他對山寨進行了整改,加強了許多地方的防御。
洛林等人上一次進入山寨的方法已經(jīng)不可行了,只能從正門強行突入。
石硭山寨內(nèi),剩下的三十余名嘍啰大部分正倒在大廳內(nèi)睡覺。
如今,卞喜不在,不是一兩日就能回來,他們沒人管束,自然是放開了享受。
昨夜,眾嘍啰飲酒狂歡,直到天明。此時,他們才睡下不久,只有五名未飲酒的嘍啰守在寨門的瞭望臺上。
洛林等人的行動并未想掩人耳目,眾人才出現(xiàn)在瞭望臺的視野里,就被上面的嘍啰發(fā)現(xiàn)。
一名嘍啰正要高喊,呼喚同伴,卻是‘嗖’的一聲,一箭射到,那名嘍啰摔了下去。
隨后,又是四箭射到,另外四名嘍啰應聲倒下。
正所謂,花女俠五箭定山寨。
眾人打開寨門,進到山寨時,其余的嘍啰還在睡覺。直到洛林等人快走進大廳時,才有嘍啰發(fā)現(xiàn)腳步聲,慌忙叫同伴起來。
可是,已經(jīng)為時已晚,眾嘍啰的抵抗沒能持續(xù)太久。
此時,洛林正在盤點著本次進攻石硭山寨的戰(zhàn)利品。
金幣一千枚,糧草輜重若干。
雖然金幣并不是很多,但也比沒有強,洛林心中開始同情起卞喜。
看來,卞喜這段日子過得很緊嘛。
洛林收好戰(zhàn)利品,又拿了兩面寨旗放到系統(tǒng)倉庫,其中一面是給廖清云準備的。
洛林、花舞、廖清云三人都接了‘剿滅盜匪’的任務,這石硭山寨旗正是任務需要物品之一。
眾人收拾完畢,又將石硭山寨寨門推倒,出了山寨,準備下山去石牛山與朱桓等人匯合。
曲阿城縣守府
陳瞎子方才做了一個噩夢,此時醒來,想想夢中的內(nèi)容,心有余悸。
陳瞎子正欲起床,卻是聽到敲門聲。他迅速穿好衣裳,打開門,卻是白繞帶人走了進來。白繞身后,兩名黃巾兵搬著一個頗為沉重的箱子。
沒等陳瞎子說話,白繞卻是先張了口。
“陳兄,這是昨晚答應給你的兩萬枚金幣,希望陳兄回去能夠壯大勢力。他日若想攻占城池,我白繞一定幫陳兄一把。”
陳瞎子突然記起,昨日酒宴快結(jié)束時,眾人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恍惚間他好像答應白繞,將曲阿城的歸屬權(quán)歸給白繞,而白繞提供兩萬枚金幣作為給他的補償。
陳瞎子想到這里,心中頓時萎靡下來,沒了情緒,機械地應付著白繞。
白繞見此,也不多說些什么,向陳瞎子請辭,轉(zhuǎn)身回去了。末了,留下一句“陳兄,一路走好。”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jīng)不能收回。
陳瞎子看著眼前的兩萬枚金幣,心中明白他是著了白繞的道,卻有苦說不出,連連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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