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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燕云我的家

第十四章 偷襲成功

我的燕云我的家 柯伊伯帶頑石 3326 2019-06-19 10:23:56

  金銘推開門卻見有一人,坐在他的床上,把金銘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看清是那個胖郎中,連忙上前向郎中施禮道:”先生是掛念我的傷情嗎?”郎中示意他關上房門,又拍拍床沿,讓他坐下,悄聲道:”我認得你,你是前年,跟藥大帥來剿賊的斥候頭目。”金銘慌忙解釋道:”我是狼頭寨寨主,已不是唐兵了!”

  郎中抬手示意他莫慌張:”我知你落草為寇了,我就是在那一戰(zhàn)被俘的,其實那一戰(zhàn)是藥大將軍使的詐,為的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誰知道那野利不種伏擊成功即遠離,避開了唐軍圍剿。等唐軍將寨中之賊剿滅,離去多日他們才又轉了回來。因為我是醫(yī)官才被強留了下來。從你的傷口,我就看出絕非拼殺所傷,你來白魚谷,其中必有蹊蹺,今日寨外情形讓我明白,你是作間而來!”一聽到這句話,令金銘立刻冷汗直冒!

  金銘緊張的汗水已浸透傷口,火辣辣的痛,不得已只好聽天由命。那郎中繼續(xù)說:”我叫孫緒,祖籍陜州,一直想逃出賊巢,卻獨自一人,無能為力。這近一年的時間,眾賊對我已不再戒備,常常讓我一人上山采藥,我摸出一條小路,可通山外,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說!”說完就起身開門離去,只留金銘一人在屋里發(fā)呆,這也太突然了,讓他心理怎么承受?

  整個下午金銘不曾走出房間,心中反復盤算,先是懷疑那郎中孫緒所講:”有多少的可信度?他自稱陜州人氏,莫非他從我口音中聽出,我是陜州口音來詐我不成,可他自始至終就是陜州口音,說話的這點當不會錯吧?我還沒去找他探聽,想摸清他的底細,他倒是直接來找我,而且直接指出我是奸細,我該如何應對,難道就在這等死不成?”

  這些難題,讓金銘坐臥不安,在小屋中轉圈圈,坐下又起來,起來又坐下:”相信還是不相信?相信他!傳出消息,讓人帶兵從小道偷襲固然是不錯,可是小道必不能騎馬,那些回鶻兵離開了馬,就失去不少的戰(zhàn)斗力,即使突襲成功,面對強大的抵抗也站不住腳呀!不相信他?可是又怕失去這么好的偷襲機會。似唐軍一樣的強攻,又不是回鶻軍隊之所長。還是選擇相信他吧!明日且再去探聽一番,再做決斷。”

  金銘左想想右想想反復的盤算:”這白魚谷的黨項賊人看似不少,明天得去摸清楚。若是偷襲被阻不能成功?那就將賊巢的兵力引出一部分。黨項賊一直靠劫掠為生,當不會經受住財物的誘惑,弄一支商隊讓他們發(fā)現,然后讓回鶻軍埋伏于半路,圍殲一部分,轉頭再強攻白魚谷。同時從小道也偷襲賊巢后路,兩路夾擊之下必能盡剿賊人。”心下計定,他才昏昏睡去,二獸他們回來給他捎來飯食,看金銘睡去沒敢叫醒他,就悄悄的上床睡覺了。

  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二獸被金銘晃醒,金銘對著二獸悄聲耳語:”我明天去找那郎中后,你隨那郎中出山一趟,將消息告訴生皮,讓他們依計行事,然后將他所定之計告訴二獸知曉。二獸眨巴著小眼,默默的記下金銘交待的,又反復在心中默念著,一直瞪眼到天光大亮。

  一大早,喝了兩碗稀粥,金銘佯裝背痛,就帶二獸去找那郎中孫緒,順便估計了一下黨項賊的數量。郎中一看他們來,就知道已相信他所說的了,欣喜萬分地迎他們屋中坐定,金銘開口道:”先生,我這背上疼痛,你今日上山給我采些藥草,為我止住疼痛可否?”

  郎中孫緒一聽就知他講得是托詞之言,答道:”我這身軀肥胖,背不了重物,就讓這小子替我背藥簍吧?!苯疸懶南乱芽隙ɡ芍惺钦嫘膸兔Φ?,才會與自己心思相通,便吩咐二獸道:”跟著先生背著藥簍,快去快回,我這背今日疼痛的緊?!庇嬕讯ǎ疸懶那榇蠛?,帶二童去練馬術不提。

  且說二獸跟著那郎中孫緒,躲過哨兵,直奔后山小道,上山爬坡,越嶺過崖,走出了近二十多里山路才出了山,讓孫緒在樹林歇息等待,二獸又在林中穿行約十幾里,找到生皮帶的斥候,見到生皮趕緊將金銘所定之計一一交代清楚,才帶一斥候原路返回到郎中歇息之處,那斥候一路上做了暗記,跟隨他們一直遠遠的看到賊巢才返回。

  郎中也一路上采了一大簍子的草藥讓二獸背著,過午時分才返回寨中,二獸雖然身體強壯,這一來一回馬不停蹄的,也累的夠嗆,回來之后,幫金銘敷上草藥泥,果真就不再疼了。金銘與郎中相視一笑,二人心中已知此計已成,就等明日賊酋中計了。

  二獸與金銘雖然在看著二童練馬術,可是耳朵一直聽著動靜,雖然知道不會有那么快有商隊前來,可心中卻是焦急萬分。約莫午時,一隊哨探沖進寨中,為首的吆喝著要找屈大騷,屈西勇上來就給那個哨探一大嘴巴子,怒喝道:”我又沒日你老娘,哪里就知道我騷了!”

  那哨探也不生氣,仍然湊上去道:”大肥羊,快大肥羊,整整十幾匹駱駝的貨物從西而來,你要不去,我找老大去!”屈西勇一聽歡喜道:”這他娘的像句話,來!我有重賞!”,說著從懷中掏出足有五十兩重的金錁子就丟了過去,轉身就吆喝:”都他娘的出來,跟老子去發(fā)財去!”

  不一會兒就圍上來一大幫馬賊,見有財發(fā),都爭先恐后叫上自己的屬下,呼呼啦啦一大群人,,跟著屈西勇就出了山寨,足有二百多人馬,呼叫著,謾罵著就跑得沒影了。金銘算了算,這山寨中能打仗的幾乎走了一半人,心中是驚喜萬分。

  忽然看見野利不種老賊,鐵青著臉站在大帳外,就佯裝牽馬持刀也要跟著去,就聽那野利老大厲聲喚道:”回來!你給我回來!”金銘裝著焦急的樣子跑過去,嘴里還嚷嚷著:”晚了就被他們搶光啦,老大快些吩咐!”

  ”你以為你還是個馬賊么?一見錢財就露出你的本性來,都是些沒規(guī)矩的東西!”,說完就氣呼呼的回大帳了。

  金銘裝著愣了一會兒,對那八個甲士說:”我不是馬賊嗎?”那八個甲士就哄堂大笑起來。

  金銘生氣地將刀扔到地上,氣呼呼的回屋生悶氣去了。戲演到這里,金銘心中大快,躲在屋中偷著樂。二獸也帶著二童回到屋中,將門關上,抽出短刃,等待著奇兵的到來。

  又是一下午的焦急等待,天快要暗下來的時候,就聽山寨前亂成一團,大呼小叫的,說是出去劫掠商隊的,被攻擊了。緊接著,就從門縫中看到那野利不種老賊帶著甲士氣沖沖的奔向前寨,所有后寨的馬賊也跟著沖向前寨。

  二獸知道后寨偷襲的精卒,應該也到了。果然沒一刻鐘,就見約有十幾隊一百多人的刀卒和弓卒沖下后山,直接到前寨與后寨的狹窄之處,并居高臨下,箭如雨下,帶隊之人竟然是羊嘯,金銘知道該是他們現身的時候了。立刻開門持刀沖了出去,二獸和二童也緊跟著沖出了房間。

  見了羊嘯二話不說,就要了幾個精卒挨著屋,把那些黨項賊人的家眷趕了出來,并趕著他們站在屋前面,勒令下面馬賊停止攻擊,否則就殺了他們。前寨馬賊雖然兇悍,但也有親人在前,弄得馬賊們投鼠忌器,上面的弓手卻連連發(fā)箭,中箭者無數。

  羊嘯看金銘的舉動,本來想制止的,卻已來不及了,只好任其所為,心想這廝當了一年馬賊,當真是心狠手辣了。下面寨墻處被火箭射中,頓時火起,可能是猛火油起的作用,火勢越來越大,寨墻之上已無立錐之地,前寨墻不大一會兒就轟然倒塌。

  王子景瓊率兵也沖進山寨,回鶻精卒兇悍無比,一隊隊都有什長帶領著,舉起彎刀拼命向前沖殺,王子景瓊也揮刀前沖,被他堂弟景勇死死抱住撤出圈外,看到部下都如此英勇,心中大快連連呼號著:”殺!殺!一個都不能留!“

  包圍圈越來越小,那野利不種老賊看大勢已去,就發(fā)狂的仰攻向上沖來,被亂箭射成刺猬才倒下,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眾馬賊知是抵抗是死,不抵抗也是死,也發(fā)狂的死在沖鋒的路上。最后只留那八名甲士猶自在酣戰(zhàn),竟然神勇的無人能近身,眼看著一個個回鶻悍卒被彎刀劈中,而血飆當場。王子景瓊再也顧不上什么,大喝一聲就沖了上去,同時羊嘯也抽刀加入戰(zhàn)團,只見寒光乍起,就像狂風一般掃過,八名甲士頭顱都被削去,竟自站在當地在那飆血,血柱停止之時才倒下。

  羊嘯飄然回來之時,竟然身上沒有濺上一點污血。木赤和索赤看著這血淋淋的戰(zhàn)場,剛開始還害怕,慢慢的就血氣上涌后就不怕了,小拳頭攥的緊緊的,看到羊嘯狂風掃過之后,竟然雙雙跪在地上口喊:”師父,收下我們吧”,羊嘯回到他們身邊將他們扶起,交給二獸說:”徒弟我收下了,先由你教著吧!”

  然后就奔王子景瓊處走去,見景瓊正在擦著臉上的血跡,就拱手施禮道:”黨項賊巢已滅,末將交令!”眾將士也跟著喊:”黨項賊滅!殿下威武!”景瓊看著眾將士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似在夢中一般,好大一會兒,才將仍在滴著血的彎刀舉向空中,大呼:”燒寨回營!”

  這一仗雖然占盡優(yōu)勢,卻也有五十多精卒犧牲,但是面對勝利,眾將士還是歡笑著打掃戰(zhàn)場,將財物裝好扛在馬背上,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才燒了賊巢凱旋而歸。

柯伊伯帶頑石

孫緒:神醫(yī)孫思邈后人,職業(yè):郎中,原為后唐名將藥彥稠舊部醫(yī)官;   頑石隔時空喊話:“愛唱《貴妃醉酒》的兄弟:雖然你留給父母的,只是一具會呼吸的軀體,但是你的父母還是精心的照料著,比以前胖了也比以前白了,還每天跟你說著話,總以為你能聽懂,總以為你能隨時醒來接腔說話!可是他們卻廋了,白發(fā)已滿頭!見了人也不再落淚了,因為已經為你把眼淚熬干了?;貋戆?!這個時空——他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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