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某不如汪兄啊?!蹦疽字跏歉锌?。
“葛某不如木兄啊?!备鹦罩心耆嗣媛稇M愧之色。
“你們少來這套!”汪姓道士怒目圓睜,“陰陽怪氣,個個陰險狡詐!”
聞言,木易之與葛姓中年人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汪兄何出此言?我二人何時做過卑鄙的事情?”
“不知木兄與紀(jì)兄孰強孰弱?
你們之后是不是要說這句話?
你二人三番五次挑起某跟紀(jì)連海的爭斗,不要以為某全忘了!”汪姓道士怒不可遏地說,顯然以前受了兩人不少欺騙。
木易之與葛姓中年人有些驚訝起來,沒有想到腦袋一根筋的汪姓道士居然動腦思考了。
“長老?!鼻逄撚^的隊伍里走出一個滿臉老實相的年輕道士,他躬身行禮,然后說道,“來時觀主特地囑咐我,讓長老不要動怒……”
“滾滾滾!”汪姓道士猛地踹出一腳,“少管老子閑事,等你到了觀主那個身份再來對老子說教!”
年輕道士倒退了五六步,胸前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腳印,他一臉為難,“可是……觀主讓我看好長老,不要再被人隨便激怒了……”
“知道了!知道了!”汪姓道士不耐煩地說,“你小子年紀(jì)不大,怎么這么啰嗦?
婆婆媽媽的惹人厭惡!”
“是觀主吩咐的……”年輕道士沒有半點怨氣,一味地重復(fù)。
“觀主吩咐的,觀主吩咐的,除了這句話你就不會說別的了?”汪姓道士氣沖沖對木易之與葛姓中年人道,“我走了,跟你們這兩個狡詐之人也沒什么可說的!”
木易之與葛姓中年人對視一眼,皆聳了一下肩。
“那年輕人應(yīng)該就是清虛觀的下任觀主吧?”不遠處,年輕道士正被汪姓道士罵的狗血淋頭,葛姓中年人搖頭無奈地笑。
“好像是叫韓琢,是這個名字吧?”木易之不確定地問。
“是這個名字。”葛姓中年道,“雷靈之體,天生適合修煉清虛觀的雷法,把他扔進浮空島,清云觀主就不怕……”
葛姓中年人壓低了聲音,這事他不敢大聲說出來。韓琢在浮空島萬一出了事,清云觀主搞不好就因為這句話遷怒到他身上。
“養(yǎng)在籠子里的靈雀,就沒有了尋找靈眼之地的本事。
人也是如此,不歷練,怎么能成長?
再說,以韓琢的實力,浮空島內(nèi)的麻煩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蹦疽字吹耐笍?。
“所以你們天機門也是打的這個主意把未來掌門扔進浮空島了?”葛姓中年人打趣道。
“小杏太單純了,需要歷練?!蹦疽字唵蔚鼗卮?,不想多談這類的話題。
“夢蝶谷來了?!备鹦罩心耆送蝗徽f道。
他的話剛剛說完,一股濃濃的花香隨風(fēng)飄來。一只巨大的蝴蝶靈獸緩緩飛來,無數(shù)五彩斑斕的蝴蝶圍著夢蝶谷的弟子飛舞,山上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仰起腦袋看過去,夢蝶谷的弟子個個貌美如花,沒有人不被她們的美色吸引。
“哼!”胡小杏狠狠掐了一把陳朗胳膊上的肉,氣鼓鼓道,“被迷住了是吧?”
陳朗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啊呀!”胡小杏著急了,“誠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就是……”
陳朗在心里深深嘆了口氣,回道:“在我心里,小杏是無人能取代的,她們很美嗎?
我不覺得,在我眼里,小杏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p> 胡小杏的臉頓時漲紅了,她使勁搖著陳朗的胳膊,嬌聲道:“你在說什么呀誠哥哥,真是的,討厭死你了……”
“四位道友原來已經(jīng)到了。”一個秀麗端莊的婦人嫣然一笑,甚是動人。
葛姓中年人不免有些看呆了,愣愣地張著嘴。
“葛道友,看夠了沒有?”婦人的臉色帶了些冷意。
葛姓中年人忙擦了一把口水,回道:“梅道友,在下失態(tài)了。”
“嗯?!泵沸諎D人冷淡地答應(yīng)一聲,事情算是揭過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賭斗就開始吧?!蓖粜盏朗磕θ琳?,黑炭般的臉浮現(xiàn)出抑制不住的興奮神情。
“各位道友以為如何?”葛姓中年人問。
木易之等人皆點頭答應(yīng),所謂賭斗,就是用抽簽的方式從各自的門派里抽出四名弟子,然后弟子再以抽簽的方式?jīng)Q定各自的對手。
下注的方式隨心所欲,不單單是用輸贏來賭。
所有弟子都參與抽簽,陳朗好巧不巧,成了被下注的人選。
天機門這邊還有三名人選,一個名叫李巖,是個身體壯實的青年。
一個名叫裴慶,與楊松起沖突那天,陳朗曾從胡小杏嘴里聽過這個名字,他在宗門小比奪得了第十名次。
再有一個是柳青,她有些緊張,在來之前,她從沒聽過賭斗一說,所以,她的臉色有些許蒼白。
所有記了數(shù)字的簽都混在一起,再次去抽,陳朗抽到了“十”,而他的“四”,被紫陽劍派的弟子喻天高抽去了,喻天高便是他接下來的對手。
說起來,這喻天高在弟子中的聲望很高,經(jīng)胡小杏小聲提醒,他才知道,喻天高在紫陽劍派的宗門小比奪得了首名。
只能用傀儡來斗法的話,這喻天高將會是個棘手的對手。
陳朗看向身旁三人的對手,李巖對上的是夢蝶谷弟子,裴慶是丹霞宗,柳青則是紫陽劍派,她的運氣同樣不太好,紫陽劍派的劍修,實力是遠遠超過四派的。
“葛兄,你帶來的弟子怎么只有九人?”木易之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失蹤了?!备鹦罩心耆髓F青著臉道,“應(yīng)該是遭遇了不測。”
“我紫陽劍派也失蹤了三名弟子。”紀(jì)連海眼中殺機大盛。
“哪個散修的膽子這么大,敢肆意殺害丹霞宗和紫陽劍派的弟子?”梅姓婦人吃驚地說。
陳朗在心里回道:“過獎過獎,不才不才,正是在下我。”
梅姓婦人沒有去懷疑門派弟子,葛姓中年人和紀(jì)連海同樣如此,門派弟子都有許多顧忌,不會像散修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