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訓(xùn)誡委員會的視察如期而至,地下城忙成一團……
天天大掃除,天天禮貌規(guī)范,天天整風(fēng),老師們衣著靚麗,溫文爾雅,而是是精靈都得梳妝打扮,這一下,校園都快成動物園了,學(xué)生有標(biāo)準(zhǔn)的著裝規(guī)范,可是精靈呢,相對自由一些,甚至一些精靈的攀比由此而生……
夏然沒有心思,這幾天,他有些魂不守舍,感覺好像新時代已經(jīng)開啟,而自己已被遠遠摔在后面了,吊車尾,沒前途,一團漆黑,好悲催呀,普通人好難接受呀……
訓(xùn)誡委員會的視察為期一周,而且廚娘早早就告誡夏然,這幾天收斂一下,要有淑女的樣子,好像最后一天的宴會,還要參加,夏然有點蒙圈,為什么要我參加,為什么?
參加宴會,除了新鮮刺激之外,就是約束,雖說有好吃好喝,可是禮服一穿,大大約束了自己的原有的戰(zhàn)斗力,而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夏然還是感到很拘束,很不自然,甚至有些自卑,看到與會者文質(zhì)彬彬,彬彬有禮,有說有笑,自己形單影只,有什么意思呢,還經(jīng)常成為一些小團體嘲笑的對象……
悶悶不樂,黑暗侵襲,哭喪著臉,不過小胖很擔(dān)心,可女孩的心事你別猜,你猜也猜不明白……
也不知是因為對周末宴會的恐懼,還是因為最近噩夢纏身的苦惱,這幾日的夏然,消瘦了許多,整天沒精打采的……
小迷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也沒什么好辦法……
人生的路,得自己走,替不得,就這樣在別人緊張兮兮之中,夏然卻渾渾噩噩過了三天,直到周四的清晨,夏然跌倒了,眼前一黑……
樹先生……
一棵會說話的樹,很搞笑吧,可是在夏然的心里,確實有一棵會說話的樹,甚至陪伴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
夏然是被發(fā)現(xiàn)了孤兒,一個女孩子,好像被遺棄了,或者說的莫名其妙的存在著,很長一段時間后,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被收養(yǎng)……
那是一個黑暗無比的夢,沒有一絲一毫的亮光……
這是夏然清醒過來后的第一個念想,是呀,樹先生,應(yīng)該可以和我好好談?wù)劇?p> 夏然有一處宅院,這樣說,好像夏然很闊一樣,夏然的身世是個謎,那院落位于城市的最邊緣,很荒蕪破舊,木石結(jié)構(gòu)很堅固的,一直都沒有坍塌,夏然最初的記憶的就是源于此地,很長一段時間里,夏然被人為的隔絕了這里……
不準(zhǔn)提,沒人答,更不準(zhǔn)去……
但是自從那次異鬼附體之后,夏然多次夢里看到那破舊的院落……
因為歲月久遠,破舊的院落早已經(jīng)陷落在茂密的植被覆蓋之中了,遠遠望去,黑黢黢的,夏然的眼睛一片純白,如同夢游一般來到了這個地方……
咯吱,咯吱,咯吱,門開了……
“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黑暗之中立著一個身影,高大清瘦,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你是誰?”夏然身體僵硬,小迷糊早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我是保護你的人……我們才是你的家人……”
“家人,我的家人不是早已經(jīng)都死了……我們,難道還有很多人么?”
“是的,還有一些,不多也不少,十三個……不過這是目前的我們這邊的人數(shù),應(yīng)該還有很多的,你是我們未來的希望……”
“我,別開玩笑了,我只是一個瘋癲的野丫頭而已,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或者搞錯了……我太普通了,甚至連覺醒都沒有……”
“覺醒,那只是靈氣浮動的結(jié)果,不穩(wěn)定的,而且,覺醒不見的是一件好事……”
“道理我都懂,就是感覺好像被落下了,不舒服……對了,你們費這么事情,找我為了什么?不只是為了見見我吧,而且,你們確信沒找錯人么?我叫夏然,是個孤兒……”
久久的對方?jīng)]有任何回答,夏然感覺對方哭了……
“這都是我們的錯,不過我們保證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了……如果你介意覺醒的力量或者感到不安的話,我們?yōu)槟惆才乓粋€貼身的保鏢如何?”
“不用,那多煩人呀,而且也不方便,我只是發(fā)發(fā)牢騷,沒事的,你們忙吧,感覺你們也不是什么壞人,我的走了,天亮之前我得回去,要不廚娘看不到我會著急的……”
“好,我們相聚的時間有的是,記得有任何事情都不要怕,我們的人就會在你身邊的……”
“不管怎樣,謝謝,我真的要回去了……不過臨走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一下你們,你們怎么知道這里的,還有你們和我的父母是什么關(guān)系?”
“父母,你是說你的養(yǎng)父母么?這里,這里原本就是我們的一個基地,當(dāng)然了這一切都是在你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你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的吧”
“你們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能和我說說嗎?為什么一想到小時候,我的頭一陣痛,就沒有一點點的印象呢?”夏然很興奮,可是多年來的經(jīng)驗告訴自己,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她都習(xí)慣了了別人對自己過去保持沉默了……
“不知道,也算是一件好事,你還太小了,有些事情,還是晚一點知道的好……”果不其然黑衣人也沒有告訴自己任何有用的信息……
“可能吧,可你們誰又是我呢,不知道一切都蒙在鼓里,感覺很憋屈的,還好你們不是我,看來,這世界上,就我最可憐,連選擇權(quán)都沒有……”夏然又開始了自己的辯白,也有道理,是呀,你都不是我,你們怎么能替自己決定呢……
看來此次的會面即將不了了之了,不過對于夏然這也不失是一件好事,一呢,確實有一群知情人存在,而且看情景,這群人還不壞……
分離在即,有一個念頭突然冒上,夏然對著黑暗中的身影問了一句:
“你是誰?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是不是那……”夏然想起了那一天匯報會的情景,按照她推測,這個黑衣人就應(yīng)該是那消失的匯報員……
“你想的是對的……”
“真的?……”
“真的,不騙你……”
“會長說過你們的命不長了,是真的么?原本輕而易舉就能成為英雄,雖然這個英雄有點悲慘了……”
“是的,我們的命都不長了,所以還有許多事情要忙,此時此刻還不舍不得去死……”黑衣人說著說著停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夏然的臉上掛滿了失望……
在夏然的生命之中,很多東西來來去去,都顯得特別不能把握,幾乎未曾蒙面的父母,剛剛認識的朋友,說走就走,說不見就不見了,死亡、消失,圍繞著這個沉靜的世界,感覺一切都有些荒蕪之感……
剛才說,不要怕,有我們,下一刻,卻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身受核輻射,命在旦夕的可憐蟲,唉,我的命啊,難不成注定孤老,太慘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