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火急火燎的趕回店里,警察立刻迎了過來,亮出證件,“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一起故意傷人罪,請你立刻跟我們走一趟…”
“警察同志,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是啊警察同志,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她平時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傷人…”于娜看到她,立刻走了過來,擔心的看她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沒事,你不用擔心…”顧以安沒事般的對她笑笑,就跟著警察走了。
她想著,她就是揍了那個男人兩下,頂多就是個皮外傷,根本構(gòu)不成什么故意傷人罪,如果真是他告的,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結(jié)果,到了警察局,工作人員給她看了她揍傅御琛的視頻后,拿出了醫(yī)院開的受傷證明遞給她。
她接過來看了眼,眼珠子差點驚到地下。
胳膊骨折!
性功能障礙!
她就那么頂了一下,反鉗制了兩下,就這么嚴重?
他是瓷片做的,這么不經(jīng)碰?
做完筆錄,顧以安走出警察局,腦子里還回蕩著警察對她說的話,“法律講究的是證據(jù),你的確打了他,他也的確受傷了,除非你能拿出他這傷與你無關(guān)的證據(jù),否則你要不想坐牢,只能找對方協(xié)商撤訴…”
她看了眼落幕的天,心中一陣血氣上涌,無法平靜。
明明是那個男人強W她在先,她最多是正當防衛(wèi),怎么就要坐牢了?
而且,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這么不經(jīng)打了?
顧以安越想越不信,攔了輛車就直奔剛剛受傷證明上顯示的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問到那個叫傅御琛的男人住的病房后,她特意問了下他的情況,結(jié)果,得知的情況和醫(yī)院證明上一樣。
盡管這樣,她還是不相信,氣沖沖的找過去,直接推開了病房門。
“嘭!”門板撞在墻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病床上的男人頓下手里的動作,不緊不慢的側(cè)頭看了過來。
他穿著病號服,一只胳膊掛在了骨折固定繃帶里,儼然一個重傷患者。
顧以安看到他這個樣子,氣焰瞬間嚇散了幾分。
真骨折了?!
緩了下呼吸,她有些后怕的開口:“你真骨折了?還是…碰瓷的?”
‘碰瓷的’三個字,她蚊子嗡一樣的說出口。
傅御琛還是聽到了,他微微抽了抽嘴角,瞬間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他身價上百億的大總裁,用得著碰瓷?
不過,他這樣裝骨折,好像又…
斂了斂眸,他單手合上筆記本電腦,靠在床頭,面不改色的看著她道:“你看我哪里像是缺錢的人,需要找你碰瓷?”
顧以安想想也對,住總統(tǒng)套房vip病房的人,怎么可能缺錢?
可如果不是碰瓷…
“你真的骨折了?”顧以安咬了咬唇,走到病床邊,視線落在他掛在繃帶里的胳膊上,手指緊了緊,瞬間慫了,“就算你骨折了,可我們無冤無仇的,你也用不著讓我坐牢吧?”
“無冤無仇?無冤無仇你把我打成這樣?”傅御琛繃著臉,說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一副完全他是受害者的樣子。
顧以安翻了下眼皮,“是你強W我我才沒控制住…”
“所以,是我的錯?”
嘴上說著有錯,可傅御琛的臉上沒有半點他有錯的痕跡。
說完,他冷撇了她一眼,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顧以安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知道這個時候跟他爭執(zhí)自己沒好處,心思百轉(zhuǎn)千回后,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是我的錯,但錯不至于讓我去坐牢吧?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可以負責…”
她才24歲,她還有大把的青春,她還要掙錢養(yǎng)家,她還有要找的人。
她不能坐牢!
“負責?”傅御琛斂了斂眸,將眼底閃過的光蓋住,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平波無瀾道:“你打算怎么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