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剛吃完晚飯,陶韻欣接起電話笑呵呵的說,
“喝酒,好啊好啊,什么地方!”話說完,感覺到一道冷冷的目光朝她射來。她望過去,就見老弟冰冷的目光緊緊鎖著她。
無趣。
陶韻欣只好夾著手機(jī)快步上樓跑回臥室。
陶運(yùn)城很耐心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不出所料,十五分鐘后,吊帶熱褲一身清涼裝扮的人從樓上走下來。
雪白勻稱修長的大腿……陶運(yùn)城只覺得扎眼,暗暗感嘆沒腦子的人就是發(fā)育的很快。
“這么晚了,去哪兒?”他拿著報紙,一副老人家的做派問。
陶韻欣瞟了一眼窗外說,
“天都沒黑,多晚啊,出去玩玩唄!”
“你知不知道今天氣溫多少度?”
“多少度啊!”
“十九度!”
“哦!”陶韻欣懶洋洋的應(yīng)了聲。和老弟這種無聊的對話,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所以,氣溫太低,你穿的衣服不合適出門!”知道她不懂,陶運(yùn)城又提醒的說。
正要出門的陶韻欣回頭看了他一眼,本來不想說的,后來又覺得弟弟活的這么無趣的模樣,實在可憐。便好心的說,
“城城,你知道什么叫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嗎?什么叫美麗凍人嗎?”
“我不知道,總之,你這樣不許出門!”
“我偏要呢!”陶韻欣很被影響心情的氣惱說。
“我會讓爸扣掉你這個月的零花錢!”
陶韻欣心想,爸爸肯定不會舍得餓她一個月的,所以她大方灑脫的開門就走了。
陶韻欣這么皮這么太妹,不是沒去過酒吧。但林靜呢,那乖乖女的學(xué)霸形象,肯定沒去過酒吧。
所以陶韻欣一看到路燈下的窈窕身影,就興奮的沖過去緊緊抱住她,
“天啊,小靜,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我,還找我一起喝酒呢!是不是覺得做乖學(xué)生挺累的,想跟我做學(xué)渣??!”
“我就是覺得一個人喝醉了不安全,派你來做保鏢的!”林靜無情的說。
陶韻欣絲毫不覺得林靜冷漠,拍拍自己的胸膛挺驕傲自豪的說,
“那小靜你找我就對了,我最打架最厲害了!”
說著陶韻欣把林靜拉到附近的一家酒吧,進(jìn)門時邊走邊悄聲說,
“放心吧,這里我來很多次了,環(huán)境不錯,這里的老板我也熟,他對我有意思,所以很照顧我!”
林靜抬頭撇了她一眼。她說的“意思”和自己理解的“意思”是同一個意思嗎?
陶韻欣看出林靜的質(zhì)疑,下巴一昂特氣壯的說,
“小靜,你干嘛這么看我?學(xué)校里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姐的美麗。別看姐在學(xué)校表白次次失敗,在這外面啊,姐的行情特別好。隨便抓一個人就癡情的向姐表白!”
很快震耳欲聾的聲音掩蓋了陶韻欣的嘰嘰喳喳,陶韻欣一聽到快節(jié)奏動感音樂,再看到舞池里熱情扭動的身軀,渾身的血液就燃燒起來,連走路都不自覺的打著節(jié)拍扭著腰肢。
她快速的在吧臺找了個位置讓林靜坐下,給林靜點了兩杯酒心情的問,
“你要不要去跳舞?”
林靜端起酒杯擺擺頭,她只想喝酒,只想忘記煩惱。
陶韻欣拍拍她的肩說,
“那你坐這兒慢慢喝啊,別喝太快,不然醉了。我去出身汗,一會兒就回來了!”
“你去吧!”得到林靜的首肯,陶韻欣立馬轉(zhuǎn)身跑了。
而酒吧二樓,某個隱匿的暗角處,一個身材削瘦少年一出現(xiàn),便被幾個成年壯漢彎腰曲膝恭敬的喊,
“城哥!”這男生看著十六七歲的模樣,五官硬朗,模樣青澀,周身氣場卻無人能敵,小小少年竟有一股帝王的威嚴(yán)感。
“按我的吩咐做!”男生低沉的嗓音輕輕交代下去。
陶韻欣一到舞池,就跟落入水的魚兒一樣,腰肢纖細(xì)而扭的勾0人,很快幾個男生便圍著她跳。陶韻欣還是陶醉的跳著。
其實她從小就很喜歡跳舞,可是爸爸跟弟弟在跳舞方面一致的特別反對她。他們說想學(xué)跳舞可以,在家跳跳就行了,不要跟那些搞藝術(shù)的人一樣,穿塊抹布跟沒穿一樣在臺上扭頭扭去。
被這么一打擊,陶韻欣干脆連跳舞班也懶得去了。她唯一的愛好不能發(fā)展,每天不就是過著吃吃喝喝豬一樣的生活?
有時候,反而在這種鬧轟轟亂糟糟的舞池找到一些歸屬感。
跳著跳著感覺不對,一睜眼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男的已經(jīng)貼著她跳了。
陶韻欣立即炸毛的推了人一下喊,
“喂,你跳舞就跳舞,貼我那么近干嘛!”她是喜歡帥哥,不過她喜歡自己追的帥哥,而不是倒貼過來的帥哥。再者,眼前這個男的丑的沒有分寸,還想占她便宜?
誰知道她那么大力竟然都沒推動別人,反而越貼越緊,用一副自以為哥哥很不錯的語氣說,
“妹妹,你跳的好啊,哥哥想跟你一起跳,這樣纏在一起跳才有意思呢!”
陶韻欣瞪了他一眼,沒了跳舞的心情,想出去找林靜,可剛剛圍著她跳的四個男生好像故意把她圍了起來往里擠,直到擠到那個丑八怪面前。
“喂,你敢碰我我就剁了你的手!”陶韻欣被人撞了一下跌倒丑男生懷里,尖叫到。
“你說什么!”男生故意假裝聽不到的雙手摟住她的纖腰。果然又細(xì)又柔,夠折0騰一晚上了。男生壞想著,手臂抱的越發(fā)緊。
陶韻欣怎么掙也掙不開。
直到酒吧的燈突然熄掉,音樂也沒有。所有人都驚愕意外之時,陶韻欣感覺自己被人拽走,她剛想質(zhì)問你是誰,突然聞到熟悉的氣味。
這沐浴露的香味,好像是她老弟身上的。陶韻欣一喜,不會是弟弟來救駕了吧。黑暗之中,她莫名安定心神。
不一會兒就聽到一聲接一聲的凄慘唉約叫聲。等酒吧等再亮,音樂再響起來時,陶韻欣只看到剛剛圍著她的幾個臭小子,被打的鼻青臉腫橫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陶韻欣有些同情的喊,
“誰這么壞啊,把人打這么狠!”其實他們也沒占到她便宜。而且她的拳腳都沒使出來呢,她非常自然的覺得這些小羅羅也占不到她的便宜。
旁邊的陶運(yùn)城臉一黑咬牙問,
“你喜歡被這些臭男生占便宜?”
“還好吧,這樣表示我人見人愛很有魅力??!”陶韻欣十分沒腦的說。
陶運(yùn)城氣的差點心肌梗塞。他突然不想再做她什么弟弟了,他要光明正大的吃醋,警告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許做。
也不想看她每天晚上涂涂畫畫,比學(xué)習(xí)還認(rèn)真的給人家遞情書。
事實上爸媽這次一起出差,差不多要大半年才回來,就是為了騰出地方,讓他倆陪養(yǎng)感情。爸爸臨走時交代他自己把握分寸。
他覺得陶韻欣這個人頭豬腦,如果他不早點明說,她遲鈍的可能一輩子也感覺不到。
在這酒吧這要轟亂的氣氛里,他突然一臉沉靜而嚴(yán)肅的說,
“欣欣,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沒告訴過你!”
“你說什么???大聲點……”陶韻欣大聲喊著,邊把耳朵放到他嘴前面。
“你有一個未婚夫!”
“?。俊?p> 陶運(yùn)城受不了的拎起她的耳朵喊,
“你有一個未婚夫!”
陶韻欣呆住。就在陶運(yùn)城以為她被嚇住的時候,她又笑瞇瞇的把陶運(yùn)城拉出酒吧,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重新興奮問到,
“弟,你剛剛在里面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我說你有一個未婚夫!”
“真的嗎?真的嗎?他是誰啊,長的帥嗎?”陶韻欣很激動的問。她竟然還有一個未婚夫,這么大的事她怎么不知道。唉,這種事很浪漫呀,既然她有未婚夫,那她就不必費力去找老公了啊。
“長的,很帥!”陶運(yùn)城想想,十分誠懇的說。他沒說假話啊,學(xué)校里的女生都說他帥。每次他一出現(xiàn),那些女生就會瞎叫。
“那他在哪兒?”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路燈下,陶運(yùn)城臉微紅的鎮(zhèn)定說。說完期待的看著她。
陶韻欣一邊低念著“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一邊視線四處搜尋,最后她高興的一拍陶運(yùn)城的肩說,
“弟,你的意思是他現(xiàn)在和我在一個城市對不對?搞不好還在一個學(xué)校呢,對了,這么秘密的事為什么你知道我不知道啊,哼,爸媽也太不公平了,大事只告訴你,不告訴我……”
她的小嘴一直不停叨叨叨,叨的陶運(yùn)城心頭起火,可氣又無耐。你說,人怎么能蠢到這個地步?
偏偏她叨叨的模樣認(rèn)真偏可愛,而且她今天出門還擦了唇口,月光下,嘴唇晶晶亮的,怎么看怎么都像在邀請人。
陶運(yùn)城認(rèn)為,最好的閉嘴辦法,無非是接吻。于是他順從心意的低下頭。
唇輕輕印到她的香唇上,她瞪大眼,一副驚呆的神情,世界果然安靜了。
他的眼底散發(fā)出笑意,望著她不禁神情溫柔的低啞說,
“笨蛋,我就是你的未婚夫??!”
陶韻欣尖叫一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