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青云觀的人湊在一起圍著桌子喝茶。
正在商量接下來的事。
北境青道:“你們氣也無用,既然犀渠以滅,我們回去吧,看看師傅怎么說?!?p> 二弟子常天蹙起他那滑稽的胡子,不悅道:“我說那小子是故意為之,修道之人注重世間萬物生命的貴重,按理犀渠是應(yīng)該被送入北荒的,那小子這樣做到底是干什么。”
小葡萄怔了怔,不說話。
其他弟子也是紛紛埋怨玄瑯一劍了卻犀渠,讓他們無利可得。
“就是!我看白鶴觀的那些人也不是好的,無非就是想殺了犀渠好增加自己的道行?!?p> “師傅不是說過嗎,白鶴道長是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他的弟子自然不怎么樣?!?p> 北境青正在想怎么跟尚妖司的人和師傅紫云真人交代,被他們一言一語的吵的頭疼。
“吵什么吵,自己沒本事收妖族就不要怪別人,不更顯得自己無用嗎!”
大師兄的氣勢讓他們一時啞口無言,不在說話。
北境青看了看對他來說幫不上的弟子,心中哀嘆,真不知師傅叫他們跟著做什么。
“好了,去跟他們告別就回去吧,我們出來的也夠久的,還要去尚妖司那里交代了。”
弟子們一時頹廢不已,尚妖司,王室成立專門處置衙門不能處理的事件,抓妖捉鬼,什么事都做,為一國之安寧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其中,尚妖司有一個可以查看何地有妖的儀器聚靈儀更是一門不可多得的靈物,能在妖物沒有傷人之前查出來。
這次就是聚靈儀查出靜水流深鎮(zhèn)有妖物,讓他們來捉妖的。
青云觀的人夸下海口說是一定能抓來妖物,還百姓安寧。
尚妖司也答應(yīng)把妖物抓到他們面前,用百兩黃金用來修繕青觀以示酬謝。
可現(xiàn)在犀渠死了,連渣都不剩,要他們怎么辦。
尚妖司的人可是說了必須要見到妖物才能有百兩黃金。
……
玄憶心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睡著的莫輕衣,可以看出,莫輕衣面色紅潤,并沒有什么事。
剛開始他暈倒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還沒和娘親說完萬年來心里的話就又要等上幾年了,著急了一陣。
莫子商告訴他,莫輕衣身體本來不好,長年備著藥物,在加上白鶴道長留著治療妖物傷的靈丹妙藥,所以不用著急。
吃下兩顆藥,自然就好了,面色也紅潤了。
玄憶心也就暫時放心下來。
見莫輕衣無事,玄瑯與莫子商就一起出去了。
玄憶心守著莫輕衣,他就撐著腦袋,看著自家娘親。
良久,發(fā)出一聲嘆息。
“哎……娘親,你為什么不生為女子呢!好讓我能夠正常的叫娘親?!?p> 沒過多久,莫子商他們回來了,身上沒有任何變化。
玄憶心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玄瑯和莫子商,道:“爹爹,你和子商哥哥去哪里了?”
玄瑯走到床邊看了一眼沉睡的莫輕衣,確定他沒事后,冷眼瞄著自己兒子,道:“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不要插嘴?!?p> 玄憶心:“……”
莫子商無奈的搖搖頭,自從認識他們兩父子看著他兩斗嘴也是一種樂趣,這樣的他們才讓莫子商心里卸下了一絲防備。
在加上玄瑯殺了犀渠的事,
莫子商不在像先前那樣警惕他們。
這時床上的莫輕衣夢語一聲,玄憶心湊到他面前聽。
“哥哥,你說什么?在說一遍?!?p> 玄瑯警惕起來,他先前跟他診脈沒想到莫輕衣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快枯竭的地步,妖物的毒氣對他根本沒用,他想要不是白鶴道長的藥物,他早就魂歸西天了。
而他不能做任何事,只能看著他衰敗下去。
心疼也是無法,也很矛盾,一方面想他可以早點完成三世之苦的宿命,一方面也想讓她可以安然生活過每一世。
“哥哥,你在說一遍!”玄憶心幾乎趴在他耳邊聽去了,自然沒看見莫輕衣已經(jīng)睜開了無神的眼睛。
“憶心,我已經(jīng)醒過來了。”
玄憶心抬頭,就看見莫輕衣已經(jīng)醒了,他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
把他扶起來坐在床邊:“哥哥,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p> “已經(jīng)沒事了!謝謝關(guān)心!”盡管嘴唇還有些蒼白,但面色還是紅潤許多。
玄瑯站在床邊愣愣的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莫子商站在一邊,看著莫輕衣模樣已經(jīng)好了,放心道:“輕衣,你沒事就好,剛剛你是不是夢到什么了!”
莫輕衣鄭重的點頭:“是的,我清楚昨天鎮(zhèn)子里死的那兩人是怎么死的了!”他嚴肅的樣子讓玄瑯幾人心里緊張起來!
“怎么死的?”
幾人同時發(fā)問。
“有除了妖物以外更狠的魔來了鎮(zhèn)子上,或許是來找我們挑釁來的。”
“魔……”莫子商一驚:“為何這般說。”
莫輕衣道:“起初我聞到尸體有種很特殊的味道,一時想不起來,睡著的時候,我夢見以前見到的魔物身上就散發(fā)出這種味道,尸體上的味道很濃,說明這個魔法力高強,我們根本沒辦法,必須要請師傅來?!?p> 莫子商點頭:“魔物的事情不容小覷,我這就和師傅稟報。”
說完就出去了。
他走后,玄瑯開口道:“真的有魔出來了嗎?”
莫輕衣笑道:“我眼睛天生看不見,其他感覺卻比你們靈敏,魔與妖不同,更能隱藏氣息,……不相信我啊?”
“不是!”玄瑯馬上否認,想著轉(zhuǎn)移話題:“哦,對了,莫兄你的身體……”
“想不到你還是看出了!”莫輕衣淡淡一笑,似乎對生死已經(jīng)看清了,很平常的說道:“我沒有多少日子了,所以我才跟著兄長出來想著為百姓做點事情,好不往此生?!?p> 玄憶心臉色立即垮了下來,果然剛見到娘親不久又要失去了。
不知道下一回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她。
他心里想著面上表現(xiàn)出來了幾分哀傷,被他老爹一瞪,立馬退了回去,待在一邊蔫鞋子玩兒,特別委屈。
玄瑯讓玄憶心不要在他面前露出難過的表情,可是自己心里又何嘗好受,但他不能傷心,為王的責(zé)任也不能讓他流淚,這一刻他慶幸莫輕衣看不見,不然一個男人在他面前傷心,他會怎么看,只能強忍著心中的痛意道:
“莫兄胸懷寬廣,真是讓玄瑯佩服,不過,我看令兄不是很了解你的病情?!?p> “對,兄長并不知情,我跟師傅說的,這件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玄兄也要答應(yīng)我,不能告訴兄長哦!”
莫輕衣笑顏如花,眼里卻沒有一絲光彩,看的是那樣令人心疼,玄瑯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立刻點頭:“我自然答應(yīng)!”
莫子商回來碰到北境青他們,知道他們要離開,并沒有多做挽留,北境青走的急,也沒有與玄瑯他們告別,看著一行人離開客棧。
他搖搖頭,始終不是一路人!
留著也是同心不同道。
回到房間。
他道:“師傅說過幾日就會前來助我們查出這次的魔物究竟是何方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