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想到了朱小郎前面的手段,被困在淡金色方罩中的向日葵,難得的在眼中出現(xiàn)了慌亂的神色。
“這個豬頭!不會也像前面那樣對付自己吧?”
向日葵少年越想越是害怕,越想心中越是焦急,做為習(xí)慣了高高在上的天驕,他還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如此尷尬的時刻。
“不行,絕不可以讓他踢我的屁股,彈我的腦崩?!?p> 向日葵少年咬了咬銀牙,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
看到了向日葵眼中的閃爍與慌亂,朱小郎更加有了興趣,他雙手五指交疊,故意的扭動了幾下手腕,發(fā)出咔!咔!咔!的響聲,做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彎彎細(xì)長的豬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的笑。
“靠!這個死豬頭,等下我出去了,看我不挖掉你的豬眼。”
向日葵全身汗毛直立,心中暗自咬牙。
手腕一抖,一張明黃色的符箓出現(xiàn)在向日葵的手中。
符箓乍一出現(xiàn),立刻就在淡金色的方形光罩中亮起了耀眼的銀藍(lán)色,那是無數(shù)條銀藍(lán)色的細(xì)碎閃電,恍如細(xì)蛇一般的不住在符箓的表面上跳動。
“符箓!看到?jīng)]有,那是符箓。”
符箓的出現(xiàn)換來的又是一片驚呼。
“難道,他是一名符師?”
很多的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生出了這個念頭,這實在是因為在云天大陸上,符師作為一種最為古老的職業(yè),當(dāng)在今,所會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現(xiàn)今云天大陸上的符箓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古符箓,是由上古符師用精神力所繪制而成的,威力巨,大十分的稀少,被江湖上成為古符。
另外的一種,則是由當(dāng)前的符師所繪制出來的,是由靈力繪制而成,威力約略僅相當(dāng)于古符箓的百分之一,但貴在數(shù)量較多,如果舍得金銀,還是可以買得到的,這些符箓常常被叫做新符。
使用符箓,先天上有很多優(yōu)勢,首先符箓激發(fā)起來速度很快,十分辯解。其次就是使用者可以同時使用數(shù)張,甚至是數(shù)十張,讓符箓的威力疊加,因此無論是新符還是古符,都極為受江湖人士喜歡。
古符師當(dāng)然是早就已經(jīng)絕技江湖了,古符也因此數(shù)量稀少,用一張就少一張。
但因為古符威力巨大,往往都會被一些大家族所珍藏,以便用來給一些門人后輩,作為保命的手段,在危急時刻使用。
古符箓太少,一般人是見不到的,就更不用說用它來保命了。
即使是新符,一般也都價格昂貴,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好多的家族紈绔們,都會以手中持有幾張符箓來進(jìn)行攀比。
這實在是因為符箓的繪制過程過于復(fù)雜繁瑣,需要按照古符方來按部就班的繪制不說,中途還不能出現(xiàn)丁點(diǎn)的差池,否則符箓必然是前功盡棄。
符箓的繪制,需要具有極強(qiáng)的天賦和定力的人才能學(xué)習(xí),不是隨便哪一個人都能學(xué)會的,從學(xué)符箓到成為真正的初級符箓師,說是萬里挑一都毫不為過。
即使是一些當(dāng)今成名已久的符師,在繪制符箓的時候,失敗率往往也是極高,這也注定了符箓師的人數(shù)極為稀少,哪怕僅僅是一名初級的符箓師,也會成為各個家族爭搶的目標(biāo)。
“古雷符?”
光頭少年,看著向日葵手中雷光吞吐的符箓,眼中滿是玩味之色。
“看來我那未來的老岳父,還真是下了血本,連這種罕世稀有的古雷符都給了你?!?p> 朱小郎還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符箓,不過他怎么覺得,對這符箓上那些密密麻麻閃著電弧的符文,好像有很強(qiáng)的熟悉感?
“以前在哪里見過?不會呀!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見到符箓,哪里會生出這種感覺呢!”
朱小郎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天銘武校里倒是開設(shè)有符箓科,不過自己并沒有去上過課呀?
至于符箓師,聽說天銘武校的符箓授課師,倒確實是一位初級符箓師,但是自己好像印象中這名老師很少說話,更是與自己沒有過交流,自己就更沒看過這位老師畫符了。
而且自己現(xiàn)在的這種感覺,絕不僅僅是對那符文感到眼熟,他甚至可以在哪些符文上感受到一種強(qiáng)烈的精神力,這還是朱小郎第一次再這個世界上感受到另外的精神力呢。
“危險!這張看起來不大不起眼的符箓十分的危險?!?p> 朱小郎不禁停下了腳步,甚至還又后退了幾步。
“轟??!咔嚓!”
一股強(qiáng)烈耀目的雷芒,如同是萬道的蛟龍一下子就擊在了,淡金色的方罩上。
成片的裂紋不斷的延展,很快就布滿了朱小郎籠罩在向日葵身上的《金剛加持印》上。
“不好!要碎了。”
朱小郎的驚嘆還沒結(jié)束,原本在罩子里的向日葵,就已經(jīng)一步踏了出來。
看了一眼手中化為了飛灰的雷符,向日葵露出了滿臉的心痛之色,這可是他爹給他的三張保命符之一呀!就這么輕易的浪費(fèi)在了這里,他能不心痛嗎?
“豬頭!本少今天跟你沒完,你陪我的雷符來。”
朱小郎癡癡地站著一動不動,仿佛是沒聽見向日葵的喊叫一般,樣子就像是一個豬頭人身的雕像。
“這豬頭被嚇傻了?”
“看到?jīng)]有,一張就破開了禁錮,這樣的威力,我敢打包票,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古符。遇到了使用古符的人,誰都會被嚇傻的。”
朱小郎倒并非是像這些人議論的那樣,真的被一張古雷符就給嚇傻了。其實他是被那雷符上的符文,給觸動了靈機(jī),進(jìn)入到了一種對于修真之人十分難得的明悟狀態(tài)中。
只不過他現(xiàn)在明悟的有點(diǎn)不是時候,這可是還在比試的擂臺上。
密閉的虛空中,無數(shù)的藍(lán)白色雷霆閃電,在四處的攀爬,瘋狂的游走,滿耳朵中都是充斥著,嗤!嗤!嗤!的電流聲。
虛空中不斷的有閃電交織而成的電網(wǎng)出現(xiàn),一邊又一遍。閃電由最初的一點(diǎn)同時向下游走,在虛空中形成了一個極其復(fù)雜的圖案。
“這!這!這不正是剛剛那張符箓上所畫的符文嗎?”
朱小郎看著眼中的符文,腦海中電光連閃。
不斷的在腦海中刻畫演示著那符文的走勢,不放過一絲一毫,不遺漏每一個細(xì)節(jié)。
“對了!我知道我為什么會對這符文,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了?!?p> 朱小郎興奮不已。
“切!后知后覺,這些符文不就是跟你那本古書中的文字有些類似嗎?用得著這么激動嗎?”
朱大郎的聲音懶懶的傳來。
興奮中的朱小郎就如同是被人當(dāng)頭潑下了一盆冷水。
“大爺?shù)?!你想到了,為什么不早說?!?p> “我還用想嗎?你那本破書不就掛在我的面前?”
朱大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哎!或許你的這本破書,沒準(zhǔn)就是符方也說不定呢?”
“對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它們?nèi)绱讼嘞裎彝耆梢栽囋嚢?!?p> “切!要不怎么我是學(xué)霸,你不是呢?!?p> 朱小郎都能想象到,朱大郎那斜靠在輪椅上,一臉肥肉的淡漠表情。
“我沒工夫搭理你?!?p> 說完之后,朱小郎已經(jīng)開始興致勃勃的,用手憑空的開始比劃起來。
要說朱小郎的記憶,絕對不是蓋的,那本古書里的文字雖然他一個都不認(rèn)識,但是卻生生的被他記下了每一個字符。
此時他正在一邊回憶,一邊用手指在虛空中不住的劃動著其中的一個文字。
看到朱小郎站著一動不動,就如同是根樁子,向日葵的心中越發(fā)的氣惱,這就是完完全全的無視自己呀!
向日葵再次提起手掌,數(shù)十朵藍(lán)色的冰蓮脫手懸空浮起,擂臺上瞬間再次回到了寒冷的藍(lán)蓮世界。
“這豬頭看來是真的被嚇傻了,就這么站在哪里不動,這不就是等著挨揍嗎?”
站在臺下的顧峰此時更是著急,他真不知道朱小郎又在搞什么?為什么會擺出來這么一副肥豬待宰的架勢。
這時候,朱小郎的手臂突然的動了,只見他依舊是緊閉著一雙豬眼,仿佛是夢游一般的突然抬起雙手,在身前飛快的虛空比劃起來,那樣子就像是在夢游中作畫亦或者是在寫字。
“故弄玄虛!”
向日葵不屑的輕啐了一口,手上的速度變得更快。
數(shù)朵碩大的藍(lán)蓮花飛對著朱小郎亂畫的朱小郎飛了過去。
“胡亂的比劃什么呢?你就不能在里面加點(diǎn)精神力呀!嘖!嘖!嘖!這朵向日葵的身材可真是沒的說,即使放在女子的身上那也是頂級尤物?。【褪沁@臉,估計可能是有點(diǎn)大?!?p> 朱大郎一邊欣賞著向日葵,一邊還在嘴里羅里吧嗦的叨叨個不停。
“呼啦!”
正當(dāng)向日葵發(fā)出的幾朵藍(lán)冰蓮就要擊在朱小郎的身上時,猛地從朱小郎那看似無序亂畫的手中,沖出了一大片火焰。
這火焰極為的炙熱,就如同是一顆小太陽一般,一下子就把向日葵的冰蓮化為無影,連帶著周圍降低的溫度,也跟著火焰的燃燒提高了上來。
“這是什么情況?”
“哪里跑出來的火?”
“難道豬頭是在扮豬吃虎?!?p> “這叫什么話,他本來就是扮的豬?!?p> “我怎么看剛剛的火焰像是炎爆符啊!”
“別扯了!你還真會想,你見過那個符師不用符紙和符筆,憑空的就能畫出符來的。
何況你沒見過炎爆符,我可是見過的,哪家的炎爆符有那么大威力?你看!那豬頭都把自己給烤糊了,要我說絕對是意外?!?p> “可不是嗎!這說不過去,沒見那個符師,會用炎爆符烤自己的。
何況符師又不是白菜,隨便來一個人就是符師了,要我說,剛剛一定是哪個豬頭用的某種功夫,他學(xué)藝不精才會連帶自己也被燒了的?!?p> “不錯!我贊成老王的說法,這一定是某種功法,要不就是豬頭學(xué)藝不精,要不就是這功法的品階太次。”
“不錯!不錯!”
這人一說完之后,立刻就有好幾個人接連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