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風(fēng)睫毛微顫,嫣然一笑,抬手挽住他的脖子,緩緩湊近,在他的耳旁呵氣如蘭。
“佟先生,合約里可沒寫,不允許我回酒吧上班這一條,你說呢?”
話音剛落,顧挽風(fēng)只覺得脖子一疼,男人鐵鉗一般的手掐著她,將她抵在墻上,翻天覆地之間,他已經(jīng)在上方。
斑駁陸離的光線中,他唇角微揚,眼中卻閃過一絲冷酷的笑意。
“沒錯,你提醒了我,是時候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p> 顧挽風(fēng)翕動著唇,剛要說話,佟遠城已經(jīng)用行動讓她閉嘴。
她緩緩閉上眼睛,雙手死死攥住沙發(fā)一側(cè),忍受著一次比一次更兇悍的波濤洶涌。
佟遠城說的沒錯,他給錢,她辦事,他是她的主人。
而被金主豢養(yǎng)的金絲鳥,通常是沒有尊嚴的。
終于到結(jié)束的那一刻,佟遠城依舊連看也不看她一眼,漠然離開。
“斯文敗類!”她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
走到門口的男人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過頭,幽深的眸光透過昏暗的光線,仿佛寒光一般刺過來。
她張了張嘴,立馬露出柔媚的笑容,撫摸著肩膀,搔首弄姿。
“徐秘書會送你回去?!彼瓉G下一句話。
顧挽風(fēng)收拾好走出來,門口果然停著一輛車,一個斯文儒雅的年輕人見了她,露齒一笑,彬彬有禮地打開車門。
“顧小姐,請?!?p> 回到家,顧挽風(fēng)連澡也沒來得及洗,就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等她醒來,早已日上三竿。
她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瞇著眼睛走到衣柜前,想要選一件衣服去洗澡,睜開眼睛一看,滿衣柜都是分類規(guī)整的男士襯衣。
顧挽風(fēng)愣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自己走錯衣柜了,這是佟遠城的衣柜。
她緩緩湊近,輕輕聞了一下,仿佛那人就在她跟前,衣服上透著一股清冽的薄荷味。
“你在做什么?”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
她嚇了一跳,飛快轉(zhuǎn)身,佟遠城衣冠楚楚,神清氣爽地斜倚在門旁,雙手插兜地盯著她。
“我……我想找件衣服換……”她尷尬地說。
佟遠城走到她面前,抬手打量了一下她的臉,半晌,一臉嫌棄:“去洗澡?!?p> 顧挽風(fēng)老老實實照做,心里則暗自琢磨,他怎么這么閑,連續(xù)幾天都出現(xiàn)在這里,合同上明明寫著他不會常來啊。
剛洗完澡出來,佟遠城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手里翻閱著一本外文雜志,見她走近,他連頭也不抬,淡淡道:“我餓了,去做飯吧?!闭Z氣自然得仿佛是尋常人家的丈夫?qū)ζ拮拥姆愿馈?p> 顧挽風(fēng)打開冰箱,選了一些食材,動作極快地做了四菜一湯。
她飛快地把菜肴端上桌之后,又笑瞇瞇地端上一道甜點——布丁。
佟遠城在餐桌前坐定,看到布丁,瞬間怔了一下。
顧挽風(fēng)以為他不喜歡吃,立刻小聲解釋:“我喜歡吃……”
他沒說什么,低頭吃了幾口菜,顧挽風(fēng)滿臉期待地等待他的反應(yīng),誰知他的神情越來越奇怪,忽然臉色一變,握拳抵住薄唇,低低咳嗽起來。
“喂,你沒事吧?”見他咳嗽得越來越劇烈,她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