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柏陽就到了Y城。
他先到了酒店和蕭笑匯合,然后開車和她一起去了“寶貝屋母嬰城”。
“寶貝屋母嬰城”的老板姜成軍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不過三人一落座,他倒是先問起了許月。
“咦?許月沒和你們一塊兒過來?”
柏陽愣了一下,看向蕭笑,其實他也早就想問了,只是又擔心問了,會拂了蕭笑的面子。
“她今天有活動,早就安排好的,可能要下午結(jié)束了才會回來?!笔捫P眉笑了笑,打趣道:“怎么?我和柏總來,姜總不歡迎嗎?”
“哪里,哪里?!苯绍娦χ溃骸拔耶斎粴g迎,你沒見我這最好的茶葉都拿出來招待你們了嗎?”
“那今天我可是托了柏總的福?!笔捫Χ似鸩璞瓬\茗了一口茶,一臉回味無窮的模樣?!拔襾戆菰L姜總那么多次,這是第一次喝上姜總的西湖龍井呢?!?p> “柏總,你這手下的人,一個個都太厲害了。蕭經(jīng)理,許月……還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p> 蕭笑頓時皺了眉,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了許月呢?
“姜總過獎了!‘嬰福’能這么快起量,離不開姜總的大力支持?!?p> 姜成軍搖了搖頭,“要我說最大的功臣其實是許月,我說真的,我真的沒有見過那么拼的人,尤其還是那么拼的女人。而且她腦子也很靈活,眼光獨到,是個干銷售的好苗子。要是我門店里的導購都有許月這么能干,那我就真的不用愁了。在她的影響下,我門店的那些導購也勤快了不少,就最近整個系統(tǒng)的銷量又上升了一些。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真的有點想挖你的墻角。”
“好說,好說!”
柏陽打著哈哈,心里卻在想著,等會得找許月談?wù)?,這樣的人才可得留住。
一旁的蕭笑雖然一直臉帶微笑的聽著兩位老板的談話,心里卻酸得很。這樣下去,她這個區(qū)域經(jīng)理的位置遲早會保不住。
“柏總,我和姜總已經(jīng)溝通過了,接下來‘嬰?!瘯蔀椤畬氊愇荨闹魍飘a(chǎn)品。姜總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能在廣宣的制作費用上面再給予一些支持。”
她不想話題一直圍繞在許月身上,所以引入了正題。
“應(yīng)該的,趁著現(xiàn)在勢頭正好,廣宣方面我們一定加大投入,增強品牌的影響力。這樣一來,我們的業(yè)績目標也該往上提一提,不然都沒有挑戰(zhàn)性了?!?p> “沒問題,但是我有個條件,許月你不能調(diào)走,我還指望著她幫我沖銷量呢。另外如果年底,我這邊超額完成了任務(wù),你得再讓利2%給我?!?p> 很顯然,姜成軍是真的很器重許月。
“姜總,今年的市場不好做,我們也很艱難。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讓利1%,怎么樣?”
“那就這么說定了?!?p> ……
吃完午飯,柏陽和蕭笑一起去走訪了“寶貝屋母嬰城”的一些門店。
就他們走訪的幾家門店來看,“嬰?!钡年惲卸己艽髿猓?,全在一進門就能看到,最顯眼的位置。公司投放的廣告費也全都用在了點子上,一進店隨處可見“嬰?!钡膹V告,POP寫的也很規(guī)范,賣點突出。如果顧客走進店里,想要挑選奶粉,那么他第一眼看到的肯定就是“嬰福”。
所謂,細節(jié)決定成功。“嬰?!蹦茉诙潭痰膬蓚€多月迅速起量,并沖到銷量第一,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許月這基礎(chǔ)打得極其的牢固。
甚至那些門店的導購,說起許月也是紛紛豎起大姆指,更是夸張的說,沒有她搞不定的顧客。從和她們的交談中也可以看出,許月的客情維護的不錯。
……
柏陽點了點頭,對一旁的蕭笑說道:“許月成長的還是挺快的?!?p> “韓總監(jiān)教了她很多?!?p> 蕭笑特意提了一下韓拓,似乎有些別的意味。
聞言,柏陽愣了一下,卻是沒接茬。
“你也教了她很多?!?p> “主要也是她自己有能力。”
蕭笑也就是那么謙虛的一說,她沒想到柏陽會回答。
“嗯?!?p> 頓時她的臉色一僵,心里已經(jīng)轉(zhuǎn)了好幾道彎,她總感覺柏陽這是在敲打她。
……
直到下午五點多,許月還沒有回來。眼看著晚飯時間就要到了,柏陽給許月去了個電話。
“柏總?!?p> 接到柏陽的電話,許月還有些驚訝。
“還不打算收工呀?”
柏陽笑著道。
“在醫(yī)院產(chǎn)科這邊做推廣,飯點比較好混水摸魚?!?p> 畢竟醫(yī)院是禁止推銷的,只能偷偷摸摸的進行。
柏陽能感覺她的疲憊,但是她的言語間卻是帶著笑的。
“我和姜總在等你一起吃晚飯,今天就早點收工吧?”
“咦?柏總你來Y城了嗎?”
許月很意外。
柏陽將手機移開一些,問一旁的蕭笑。
“你沒告訴許月,我今天要過來嗎?”
“說了呀!我昨晚發(fā)了信息給她,她沒收到嗎?”
蕭笑一臉驚訝的道。
電話里的許月聽到了柏陽和蕭笑說的話,蕭笑有沒有發(fā)信息給她不知道,但她卻是百分之百沒有收到的。
“那可能是我漏看了吧?不好意思,柏總。”
然而,她卻知道這個悶虧,她只能吃下去,爛在肚子里。畢竟她已經(jīng)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是凡事都要分個對錯的,權(quán)衡利弊才是最重要的。蕭笑是她的直系領(lǐng)導,不能得罪,不然有的是小鞋給她穿。
“沒關(guān)系,你早點回來,辛苦了?!?p> “好的,柏總?!?p> ……
晚飯訂在一家湘菜館。
許月到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多了。柏陽和姜成軍,以及蕭笑已經(jīng)落座等了半個小時了。
“姜總,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p> 許月額頭上有汗,她扯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將背包掛在椅子上。
“來晚了,先自罰三杯。”
姜成軍半玩笑的打趣道。
許月愣了一下,有些為難。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在學習,也學習了很多東西,唯獨喝酒,她是真的不會,而且酒量也淺,根本不敢喝。
倒是柏陽,替她解了圍。他端起半杯白酒站了起來,朝著姜成軍舉了舉杯。
“許月明顯不會喝酒,我替她罰一杯?!?p> 姜成軍笑了起來,“柏總可真是個體恤下屬的好老板。”
“應(yīng)該的,許月才剛從前線沖鋒回來呢,總得讓她歇一口氣?!?p> 然后,蕭笑也舉起酒杯站了起來。
“來!我也敬姜總一杯,多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p> “我這一對二,哪里拼得過呀?”
姜成軍話里是推辭的意思,但嘴上卻不含糊,舉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哎呦!姜總,你可別謙虛,誰不知道你是千杯不倒。今天就算我和柏總都喝趴下了,你也是臉都不紅一下?!?p> 蕭笑奉承著。
……
三人就這樣,開始了拼酒。
而許月卻是真的餓了,今天實打?qū)嵉呐芰艘惶?,上午在小孩打疫苗的接種點做推廣,下午在醫(yī)院做推廣。中午為了趕時間,就只草草吃了幾口飯,其實早就餓了。
但是兩位老板,以及領(lǐng)導都在拼酒,都沒有開始吃,她自然不好意思先吃,再餓也只能忍著。
坐在她旁邊的柏陽留意到她一直在喝水,然后,他率先拿起了筷子,說道:“我得先吃點菜墊墊胃,不然一準三杯倒。吃菜,吃菜,涼了就不好吃了?!?p> “快嘗嘗這道血鴨,可是這里的招牌菜?!?p> 姜成軍也拿起筷子開吃了。
許月這才跟著拿起了筷子,她嘴角微勾,看了柏陽一眼,剛好柏陽也看了過來,兩人目光相撞,柏陽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多吃點。
許月了然,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柏總真的好好!也好溫柔!
不是那種曖昧的溫柔,而是那種潤物細無聲,不會讓你有絲毫尷尬和不自在的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