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柏陽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年底就辭職了,做的不太開心?!?p> “發(fā)生了什么事?”
柏陽知道許月沒有說實話。
“也沒什么,就是我的一些想法和姜總有沖突?!?p> 許月明顯不愿意多說,對于姜成軍那些觸及底線的行為,她沒有說。畢竟背后說人長短,似乎不太好。而且柏陽和姜成軍又是合作關(guān)系,說出來也不太合適。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柏陽沒有繼續(xù)再問。
“等休完春節(jié)這段假期再看吧!”
然后,電話兩端都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后,還是柏陽先開了口。
“許月,那你要不要考慮重新回公司上班?”
“嗯?”
一瞬間,許月有些懵。
“回公司來吧!許月?!卑仃栁⑽⒁活D,又道:“蕭笑年底已經(jīng)升職了,她現(xiàn)在是南北大區(qū)經(jīng)理。這還要多虧你,今年北區(qū)的業(yè)績上升的很快,不但沒有拖她的后腿,還超前完成了年度目標(biāo)。你如果回來的話,我計劃讓你直接管理北區(qū),不過只能掛副經(jīng)理的職位,但是行經(jīng)理之權(quán)。雖然你依舊是在蕭笑的管轄之下,但是整個北區(qū)相當(dāng)于是獨立的,蕭笑的工作重心在南區(qū)。而你的直系領(lǐng)導(dǎo)其實可以算是我,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直接向我匯報。”
許月聽的一愣一愣的,雖然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卻沒有想到柏陽會想的這么周到。
“如果你不想在蕭笑的區(qū)域,那你也可以告訴我,你想到哪個區(qū)域去?我盡量給你安排。我倒是希望你能繼續(xù)留在北區(qū),一是離家里近一些,二是北區(qū)你很熟悉,不管是我們服務(wù)的客戶,還是市場,都對你是有利的,在這里你也有基礎(chǔ)?!?p> 許月依舊沒有說話。
“工資方面的話,你不用擔(dān)心,絕對會比姜總給你的待遇要好。另外,公司還會給你購買五險?!?p> 見許月一直不說話,柏陽又道:“沒關(guān)系,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反正現(xiàn)在在放假,你多考慮一下。公司這邊的情況你差不多都清楚,都是熟人好辦事嘛??傊?,我是十二分的歡迎你回來。”
“不用考慮,我答應(yīng)你?!?p> 許月應(yīng)的很爽快。
這倒是讓柏陽有些驚訝,“真的?”
“嗯,我想跟著你?!?p> 許月辭職之后其實就想過,如果柏陽讓她回去上班的話,她是愿意的。公司的氛圍好這是一方面,主要是柏陽。跟著柏陽做事,讓她安心,也很踏心。至少在大方向上面,她和柏陽是一致的。柏陽是一位很好很好的老板,也是一位很好的老師,在他下面做事,她能學(xué)到很多,能迅速的成長起來。
對于她來說,收入固然重要,還能學(xué)到東西也很重要。她起步晚,到了這樣的歲數(shù),上有老,下有小,現(xiàn)實已經(jīng)容不得她放下工作去進修了。所以她唯一能走的捷徑就是在工作中成長起來。
“好,好,好!”
柏陽連道了三聲“好”,可見他是真的很開心。
“許月,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未來的日子,我們一起拼?!?p> “好!”
……
結(jié)束了和許月的通話之后,柏陽就哼起了歌。
“兒子,心情不錯嘛!”
坐在一旁的陸娟對著柏陽挑了挑眉,說道。
“那是當(dāng)然,剛收獲了一員大將?!?p> 柏陽笑著點了點頭。
“許月?”
“嗯?!?p> 陸娟朝著柏陽移了移,挨著他坐下。
“我問你呀!許月結(jié)婚沒?”
柏陽一看陸娟那副“拉郎配”的表情就頭痛。
“媽,你想干嘛?”
“嘖嘖!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就隨便問問,隨便問問而已。”
陸娟撇了撇嘴。
“我困了,我去休息了?!?p> 聲落,柏陽拔腿就往樓上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
而另一邊的沈家,在這樣合家歡樂的日子里,卻是雞飛狗跳。
秦莞提前破了羊水!
原本她還沒有到預(yù)產(chǎn)期,甚至三十八周都沒滿,卻突然破了羊水,這明顯就是早產(chǎn)。
因為陳玉芹中風(fēng),不說她照顧別人,連她自己都需要別人的照顧,所以秦莞就讓自己的母親龔文靜過來照顧自己。
對此,陳玉芹一開始是堅決反對的。畢竟當(dāng)初許月懷孕的時候可沒這么矯情,不就懷個孕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還需要人照顧?不說她自己,當(dāng)初許月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這么過來的?
然而秦莞不是許月,沒有許月那樣的好脾氣,也不可能像她那樣忍氣吞聲。
然后,自然就是一番爭吵,最后以秦莞大獲全勝告終,畢竟沈俊這次是站在秦莞這邊的。
說起來,秦莞的家庭情況和沈俊的家庭還有點像,都是父親過世的早,由母親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不同的是,沈俊家庭條件要好一些,地理位置也要好一些。而秦莞她家則是在一個山溝溝里,秦莞是那里為數(shù)不多考上大學(xué),走出小山村的人。
她太想出人頭地,不想再回到那個窮山溝里。所以哪怕當(dāng)?shù)谌?,她也在所不惜。她知道以自己的條件,好的高攀不上,不過配沈俊這樣的倒是綽綽有余。
都說寡婦一般都比較兇悍,畢竟沒有了丈夫,孤兒寡母的,如果自己不兇悍一點,容易受欺負。如陳玉芹,如龔文靜。這兩名寡婦湊到一塊,那還真是好幾臺戲。
原本陳玉芹就夠厲害的,可龔文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甚至野心還不小,絲毫沒有當(dāng)客人的自覺,儼然一副女主人的作派。主要是陳玉芹中風(fēng),家里很多事情都是龔文靜在打理,她自然就有了些底氣。
所以,自從龔文靜來了照顧秦莞開始,家里就沒有清靜過。陳玉芹和龔文靜一開始還有點顧忌,只是暗著較勁。到了后來,就發(fā)展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直到現(xiàn)在,一天都要吵上好幾架。
而此時這樣的緊急時刻,陳玉芹又抱怨起來了。
“這大年三十晚上,還讓不讓人安心過年了?都說了讓你忌口忌口,多補充營養(yǎng),偏不聽。這下好了,體質(zhì)差早產(chǎn)了吧?孩子不足月,體質(zhì)自然就差,也容易生病……”
“你閉嘴吧!”龔文靜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懶得聽她啰嗦,朝著沈俊喊道:“沈俊,趕緊的送莞莞去醫(yī)院。”
“去什么醫(yī)院?花那冤枉錢干什么?請個接生婆不就得了”
陳玉芹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