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那都絨絨
“這這這怎么回事?”白胖生眼睛瞪得老大,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個妖精,你覺得會對權勢有過多的貪戀嗎?”夢藥師一字一句道:“長生不老,金錢權勢,只不過都是囊中取物易如反掌的事情?!?p> “那為什么,你當時,我們坊間會這樣傳言。”句容喃喃道。
“幻術!”陸端一針見血,“夢藥師遇見的是幻術,因為心愛的女人死了,所以離開。而大小姐恰恰是因為夢藥師的離開,誤會了夢藥師,但是當時已經(jīng)自挖雙目,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說的對嗎?句容,或者稱你為那都絨絨。”
“更或者稱你為黑市之主?”陸端補充道。
句容沒有說話,白胖生看著句容,原來他就是黑市之主。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蹦嵌冀q絨道。
陸端抬起了那都絨絨的手,白皙的五指之間,鈴鐺手鏈穿梭其中。陸端笑了笑道:“這東西別人不知道,我怎么能夠不知道呢?這東西叫做尋寶鈴,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徒弟夢泉的作品。當年他送給我,我就拿著送給了小個子。
不對那時候還不是小個子,他是勾七南城一個偽裝成平民的小妖精。當我再次見到勾七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模樣,手上的尋寶鈴也是不見。我想這東西在凡間也算是個寶貝,沒有人會從他的手上奪走,就只會是他送人了。
所以當我在你的手上,看見尋寶鈴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真正讓我確認是,你對城主的態(tài)度。一個平民居然看見城主,沒有絲毫的驚訝害怕,還反問城主為什么娶了那么小的女孩子。
至于黑市之主,當初在寶庫,只有你接觸了白胖生,之前也是看見過我的儲物戒不是嗎?盡管我說出那是儲物戒的時候,你表現(xiàn)的很驚訝,可是還是露出了紕漏?!?p> 陸端說完,那都絨絨凄然一笑,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陸端看著那都絨絨的眼睛,摸了摸下巴道:“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好的?”
那都絨絨手摸了摸眼睛,居然取下了一對琉璃招子,空洞洞的眼眶深不見底。
“我,其實是看不見的。我生下來就與其他嬰兒不同,別的嬰兒是通過眼睛觀察周圍,而我是通過氣。每個人的氣都不一樣,大多數(shù)人都是灰色的,或者黑色的?!蹦嵌冀q絨看向勾七,“只有看向你的時候,是絢麗的紫色,那是我見過最美的顏色?!?p> “原來如此,妖生下了的,怎么可能會是人類?!标懚溯p笑。頓時又是似乎想起了什么,白胖生云里霧里,道:“那么句容,不對那都絨絨究竟是什么?不是人,不是妖,那是人妖?”
那都絨絨臉上閃過紅暈,手卻是被夢藥師偷偷的勾了過去,白胖生眼尖,看見兩個人手都是牽到了一起??戳丝捶褐宋鸾鼩庀⒌年懚?,搓了搓自己的小肥手,她什么時候能夠牽著陸端的手?
“自然也不是人妖,之前我說過人有妖性,會經(jīng)歷天劫。但是人的身體是承受不了那么長時間的,一百二十年是一個皮囊的使用期限。而且天劫會有反噬,大概這一次的反噬就是那都絨絨的一只眼睛?!?p> “你是說?那都絨絨其實是城主那個老妖怪的備用皮囊?”白胖生吐了一口血,陸端點了點頭,對著白胖生比了一個同意。
“這樣難怪,怪不得當初他要治好絨絨的眼睛?!毙±鹊溃骸霸瓉碓缇褪谴蚝昧怂惚P,治好了眼睛,等待時機成熟,就換了絨絨的身體?!?p> “天劫所帶來的反噬,你是怎么治好的?”陸端轉身,滿臉疑惑。
勾七笑了笑道:“我元身是一株千年枸杞樹,我用了我的內丹,廢了五百年的功力?!?p> 內丹這東西,就是妖精的命根子,好比龍之逆鱗,是一個不可以提及的存在。山中多年的苦修,才有了內丹,五百年的功力,又是多少個日夜修煉才有的。
那都絨絨握著勾七的手愈發(fā)的緊了,看著諸位,知曉自己盜走了儲物戒,對于他們有諸多對不起,但是木已成舟無可奈何。到了現(xiàn)在,也只能夠說一句沒有什么用的對不起。
“是我對不住大家?!蹦嵌冀q絨道。
“不是你對不起我們,你是城主的容器,城主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如果想要跟勾七在一起,你還是想一想怎么逃出南城吧!”陸端道。
“你們如果想要逃出南城,我倒是有個好去處!”白胖生道。
“什么地方?”那都絨絨瞧著白胖生。
“勾七你既然是個植物小妖精,那你可以去長白小路,去了長白小路,保準這什么城主不敢來找你。”白胖生道,百花山寨有牡丹姐姐,還有那么多厲害的小精靈,更別說還有長白禁制,那個城主老妖精定是不敢造次!
“早就是聽說長白小路,有伙土匪,可是收不收?”勾七道。
“這有什么難的,待我修書一封?!卑着稚纬鲎约旱囊桓^發(fā),變成了蘿卜纓子,胖手上下翻轉變成了一只綠色螞蚱,腿一伸蹦跶到了勾起的衣服上。
“這是我特有的螞蚱通信,到時候牡丹姐姐看見就是明白了!”
勾七抱拳笑道:“這就是謝過了?!?p> 那都絨絨看著白胖生欲言又止,白胖生最是害怕這吞吞吐吐的樣子,道:“絨絨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說便是。”
“你們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為什么?”白胖生道。
“因為只要有父親大人在,你們是跑不掉的。”那都絨絨道。
白胖生露出大門牙道:“什么叫做我們跑不掉,是他跑不掉,我們的金幣還有什么什么胡須還在他那兒呢!他以為我們就不要了?做夢!不僅是我們的儲物戒,他的小金庫我也要全部給他半空嘍!”
那都絨絨無奈的看向陸端,豈料陸端點頭一笑。
這丟了東西,抓到了小偷,還不敢上前討要,這怎么都不是他陸端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