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為他的出刀呆了一下,他沒想到剛才的那一刀刺得那么狠。
“你哭夠了吧?!?p> 楚盈然轉(zhuǎn)身面對著他,目光冰冷,他感到了危機,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這個人絕對不能饒恕,“我要你付出代價。”她的每一招盡含殺機。
幾招過后,地上滿是尸體。
她擦掉臉上的血,抱著司徒玉的尸體,喃喃的說;“為什么連你也要離去,說好要永遠活下去的。”為什么上天如此殘忍,連楓最后的禮物也要奪去,那一抹眷戀的溫柔,她最難舍的牽掛。
和著心跳的頻率一起呼吸,我要永遠陪著你。
聽到消息的司徒御幾人終于趕到了。
“盈然,他怎么了?”司徒御擔(dān)心的看著已經(jīng)呆掉的楚盈然。
楚盈然看著司徒御,目光渙散,“為什么我們的錯誤,卻讓他付出代價,連楓最后的記憶也要抹掉,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她痛苦的悲鳴著。
“盈盈?!背葡龆自谒谏磉?,擔(dān)心的看著她,又發(fā)生了那種事情,楚盈然整個人身邊冰冷一片。
“阻止所有進入楓林的學(xué)生,讓警察過來?!苯鹦菬ò才诺?,現(xiàn)在一共有六具尸體。
“盈盈?!背葡霾恢撊绾伟参克?。
“二哥,我好難受,好難受,天越來越黑了,楓,我們點亮回家的路吧。”說完她昏了過去。
“盈盈?!兵P飛最晚趕到。
“我送她去醫(yī)院,這里交給你了?!背葡鲂湃蔚目粗鹦菬ā?p> “放心!”金星煥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里曾發(fā)生過命案的。
“司徒玉,司徒海的私生子,司徒御同父異母的弟弟?!绷謧タ粗媲暗膸兹耍従彽恼f。
“什么?”司徒御驚駭出聲。
“他一直很可憐,他的母親以他為攀附權(quán)勢的依據(jù),但是當(dāng)她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得到時,便拋棄了他,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院長說撿到他時,他的身上只有一張字條,證明他的身份,但是司徒議員地位顯赫,他只能將秘密長埋,在他十二歲那年,查出先天性心臟病,以后長期臥床,今年春天實施的手術(shù),他真的很可憐?!?p> “孩子只是用來利用的工具,司徒御,司徒玉,一樣的名字,想必他的母親希望可以代替一切,可是畢竟終究不同。”
司徒玉,生活那么困難,你仍有清爽純真的笑容,那樣的溫暖,不染人間貪婪的欲望,你是人間純凈的至寶,這個污濁的世界畢竟是不適合你長存的。
楚盈然看著手中的照片。
“小姐,遺體告別儀式定于明天上午十點?!卑聊葥?dān)憂的看著她。
“我知道了?!背缓仙舷鄡浴?p>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有兩個人陪伴著她,她怎能不幸福。
“請司徒海?!?p> 司徒海知道這個可憐的孩子,為了政界的前途,他不能承認,但是他總是很遺憾沒能照顧他,他的母親曾經(jīng)是他一度深愛的,只是紅顏多薄命,無力的她也只能含淚而死。
楚盈然看著司徒玉睡著的面容,安靜而又祥和,“傻瓜,說好要永遠活下去的?!毖蹨I止不住流了下來,原來她也可以流淚的,楓的離去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把眼淚流干了,這種傷心的感覺讓她感覺自己很無助。
她的手撫上心臟的部位;“楓、玉。”
姐姐,不要傷心了,你傷心我也會難過的。
姐姐,你要常常微笑哦。
姐姐,我們約定來生由我來守護你,好不好?
盈盈,我要把我的心臟作為最后留給你的禮物,和著心跳的頻率我們一起呼吸。
姐姐,盈盈,請你一定要幸福。
楚盈然呆呆的望著墓碑,手撫著什么的字跡,司徒玉柔柔的笑著,姐姐,你笑起來的樣子像個天使。
她起身,向一側(cè)走去。
“小姐?!卑聊日埵?。
“我想單獨待一會,你們先回去?!?p> “是?!眱扇藢に汲冯x。
楚盈然坐在楓的墓前,“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我以為自己可以面對一切了,但仍是對你撒嬌的盈盈。司徒玉的離去,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消失了,楓,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她擦掉眼角的淚水,你放心,我會堅強的,成為你眼中最好的族長。我要去面對一切,你們會守護我的,對嗎?她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耳邊仿佛聽到他寵溺的話語:盈然,只要你微笑,天也會放晴的。
她是楚盈然,堅強的楚盈然,楚氏家族新族長。
楚盈然的突然離去,司徒玉的失蹤一度成為楓伊的熱門話題,但隨著時間的消逝,已經(jīng)沒有人再提起,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楚盈然了。
只是司徒御的狀態(tài)讓他們擔(dān)憂,他每次飚車到學(xué)校,從來沒有遲到過,只是快樂仿佛從他的身上被抽走了,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的活著,毫無生氣。
“御的狀態(tài)不太好?!苯鹦菬〒?dān)心的說。
一年前發(fā)生的那件事情,楚盈然處理完司徒玉的事情之后,只身趕赴加拿大,以后便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了。
“他一直那個樣子?!狈路鹨呀?jīng)成為學(xué)生會的??土?。
“盈盈似乎不愿意回來了?!?p> “外公說只要她未整理好,便不用回來,這也就間接決定了族長移權(quán)時間,讓她再輕松的度過一段日子。”
“時間快要到了?!?p> 楚云霄輕輕的說。
司徒御如往常般的坐在教室發(fā)呆,那個位置仍是空空如也,一年了,她仍沒有回來,那是去年的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吧。
沉思中的他自然沒有注意到班級中同學(xué)的突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