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選擇 4
“李先生，喬總吩咐讓我?guī)ゲ蛷d找他，”李晉剛跨進沁心酒店的大門，就被大堂經(jīng)理給攔住直接帶到來了餐廳，喬驀然坐在角落悠閑地喝著咖啡。
“喬少爺，不該這么早一個人在這等我的吧！”像經(jīng)理示意感謝后，李晉做到了喬驀然的對面。
“哦，問什么？說說看。”放下咖啡杯，洗耳恭聽的樣子。
一本雜志放到喬驀然面前。
“是你讓我自己發(fā)掘新聞的，不過這本雜志的錢花得冤枉，本來以為有什么猛料，其實也不過如此?！?p> “逢場作戲，也就騙騙膚淺的人，知道你不會信?！眴舔嚾荒闷痣s志扔到了一邊。
“以后想夸我不用這么間接，不過我挺好奇你愿意這么做的原因?！?p> “好奇害死貓，你不知道嗎？還是先解決好你自己的事情再好奇別人的吧，快吃飯吧！一會要開會了?！?p> “我的事情？昨晚就解決好了！”李晉一臉輕松地表情，吃起早餐。
“哦？看來是感情的事情要解決吧！”
“沒有，我要回趟老家，看看我爸媽！”
“回老家？可以，我給你幾天假期回去整理一下家事也好?！?p> “整理一下？什么意思？”李晉不解的問道。
“李晉，你該不會認為開完會就結(jié)束了吧，去美國的機票我已經(jīng)讓美洵幫你訂好了！”
“美洵是誰？”李晉困惑的問道。
“我的秘書也算是半個私人助理！公司三個月前送她和幾個其他部門的秘書一起去英國進修了，昨天剛回來，不過今天處理了一些事情，剛剛又飛去香港分公司做一些培訓工作，她之后會在西雅圖與我們匯合。”
秘書，也對，怪不得覺得喬驀然辦公室外的有張桌子是空的，現(xiàn)在想想上面好像寫著 May Wang .
“果然財大氣粗的公司，秘書還要送出國培訓？”
喬驀然淡淡的一笑：“你可能會覺得意外，決定聘她的時候，美洵只是個中專學歷畢業(yè)的學生，剛開始上班的時候她就像個定時炸彈，她會寫錯會議時間，記錯航班號碼，夸張的是定錯飯店。每次看到帶她的秘書訓斥她，我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恐懼和嫌棄，她極認真的聽著還會頑皮的伸著舌頭，那個時候正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是美洵陪我一路挺過來的，至于學歷什么的，對我來說不重要。”
“原來如此，驀然，你對人才的認可與支持我是知道的，可這次帶我去美國真的合適嗎？畢竟我還是新……”李晉有些顧慮
“李晉，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我相信你一定會是一個出色的幫手！”
“果然，這世上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還是兩頓豐盛的早餐！”李晉開玩笑說道，“驀然，你真的覺得我OK嗎？”李晉有點底氣不足的問道，因為從始至終他都不希望自己風頭太勁，想盡量的保持低調(diào)，但似乎事情的發(fā)展總是違背自己的初衷。
“你不需要擔心，如果有人質(zhì)疑我的選擇，我會讓他心服口服的閉上嘴，不過你要盡早回來準備面簽的事情，出了什么問題，改簽機票的錢，我不會給你報銷的哦，其他需要的資料，我會讓人幫你準備！”
“好的?！崩顣x沒有再多說一句，既然驀然如此信任自己，他不想辜負喬驀然的一番心意，而且這是職場生涯中一次難得的機會。
“閉關(guān)會議”讓讓李晉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考慮與林萱的事情，無休止的討論，敲定方案，推翻方案，優(yōu)勢，劣勢，最好的結(jié)果，最壞的結(jié)果，候補方案，潛在的競爭對手以往的合作案例分析，想打贏一場商戰(zhàn)，談何容易。兩天一夜的會議結(jié)束后，大家都累得不愿多說一句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急著回家。
人漸漸都走了，喬驀然在窗前靜靜地望著遠處，只要空閑的時候，他手里就少不了一杯紅酒。
“少喝點吧，還不到晚上呢！買醉有點早！”李晉收拾好東西，勸他少喝點。
“如果真的能喝醉就好了?！眴舔嚾粐@了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驀然，感情的困境，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時光不能倒流，勸你活在當下！”
李晉當然知道喬驀然的痛楚，雖不能感同身受，但他也體會過與心愛的女人分別后的痛。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的擺脫難忘的過去，就很難重新開始。
“大概是我真的還不想走出來吧，好了，別說我了，你呢？要不要把握機會，跟某位女孩一起享受當下?！眴舔嚾淮蛉さ恼f道。
“也許這次回去就是想給自己一個答案吧！但…”李晉欲言又止。
“看吧，人都是只看的清別人，卻總看不清自己，希望你能盡快找到你要的答案。”喬驀然舉起空的酒杯，敲了敲李晉的頭。
“為你干一杯，不要令我失望?！眴舔嚾挥哪恼f道。
回柳鎮(zhèn)的車上，李晉的心情復雜且夾雜著不安，他并沒有告訴父母要回家，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確的，林萱這個時候應該在老家，她既然沒有去美國，在開學前，回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是情理之中的。
他既不想驚動父母又不想嚇跑林萱，李晉希望能夠在事情都變得更復雜之前都盡快解決。
到了家門口，深吸一口氣，拿出鑰匙，一開門，蒸魚的香味撲鼻而來。
“老師，師母，你們回來了？魚馬上好了，我們準備吃飯哦！”
李晉沒有出聲，徑直走到廚房，林萱忙碌的從鍋里把魚端出來放到一旁，又去盛飯，并沒有懷疑身后的人不是李青夫婦。
“林萱”，李晉喊道。
林萱背對著李晉，端著碗的手似乎靜止在了半空中，不知過了多久，林萱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李晉…你…你怎么回來了？”林萱急忙把碗放下，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問道。
“回來見你！”沒錯，就是要開門見山的說出原因，因為這就是他回來的目的。
林萱知道這一天終究還是要來的，逃避不是持久的辦法，但沒想到會在李晉的家中被逮個正著，其實王惜和趙雨桐去找李晉的那天，兩人在回學校的車上就已經(jīng)向林萱招供了。林萱只是責備他們不該多管閑事，把那些東西拿給李晉，但知道她們兩個是用心良苦，兩人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就沒有再追究，之后就接到了李晉酒后打給她的電話，那時候她正在回柳鎮(zhèn)的路上，她猶豫過是否要直接去濱城找李晉把一切都說清楚，但后來還是沒有勇氣。
“小晉？你怎么跑回來了？”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的解釋，李晉的父母就回來了。
“你這孩子，怎么進屋了還拎著包穿著大衣，也不知道脫了，又不是不認識林萱，傻站著打量什么呢？”李晉的媽媽將李晉的大衣脫下來，接過他的包。
“沒有，李老師，李晉剛剛忙著跟我說話一時忘了?！绷州婕泵Υ蛑鴪A場，轉(zhuǎn)身將碗端起來，放到桌上。想回去端飯的時候，被李晉攔住。
“林萱，我想跟你談談?！绷州骟@訝的看著李晉，因為他從未這樣的急切的與她說過話，還是在他的父母面前，林萱看了看李青夫婦，雖然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冷靜地推開了李晉的手。
“哦，你是說喬氏集團甄選實習生的事情吧！不著急，以后有好多機會，再說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先吃飯吧！魚涼了，就不好吃了，對吧，師母！”
“對對對，小晉，先吃飯，有什么事情啊，一會再跟萱兒聊！”李老師對李晉半命令的語氣吩咐道。
林萱對青夫婦笑了笑，轉(zhuǎn)身后，緊張的深呼吸一下，自己已經(jīng)很盡力的在裝作若無其事了。
“小晉，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跟爸爸媽媽打個招呼，還是你跟林萱約好了一起回來的？”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哈哈，雖然沒有，但你們兩個也好默契呢？唉，小晉，那你剛剛說的實習機會是什么??？”王雁笑著說道。
“對啊，萱兒明年可以去的話，就太好了，你也可以照顧她一下，女孩子一個人進了大企業(yè)，難保不被人欺負的?！崩钋嗾f著，給林萱碗里夾了一大塊魚肉。
林萱面露難色，什么實習??？都是自己一時性急編出來的借口，要李晉怎么應付。
“恩，是，我們公司一直有實習的?！?p> “去美國啊？兒子，好能干，這才多久啊，就被老板派去公干，看來老板很賞識你！”李青高興地放下筷子，去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紅酒。
“爸，沒那么夸張，老板一起去的，我只是個助理而已?！?p> “兒子，那也是本事，你爸爸說的對，我兒子就是能干，來，來，我們一家人今天都在，好好喝一杯慶祝一下，萱兒，再拿兩個杯子，咱們兩也要湊湊熱鬧?！蓖跹愀吲d地堅持也要喝一杯，林萱也沒有反對，即使和李晉做不了情人，她也早把李青夫婦視為家人了。
四人舉杯，為了李晉的前途無限光明干杯。之后又聊了很多，李晉小的時候，林萱高中的時候。飲至正酣，李晉看父母都有些醉了，勸他們早早回屋休息。
李晉的母親使了使眼色，示意給李晉和林萱留點獨處的時間，兩人進屋休息后，頓時，客廳變得好安靜，林萱忙著收拾碗筷，李晉起身幫她一起收。
“不用了，我來吧，你坐車回來也累了，休息一下！”林萱從李晉手中接過碗筷，示意他坐一下。
林萱很快將泡好的茶放在李晉面前，又轉(zhuǎn)身走進廚房。
李晉似乎有些醉了，或許只是想醉，他很聽話的坐在椅子上，安靜的望著林萱在廚房刷碗的背影。
為什么不是她？那個共度余生的女人？可能是她吧？自己不努力又怎知不會愛上她！
李晉的內(nèi)心雖然掙扎但卻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萱兒，我們出去走走吧!”李晉默默的站在林萱的身后溫柔的說道。
“恩，好啊?！绷州鏇]有回頭便答應了。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小區(qū)附近的小公園，林萱走到秋千旁坐下。李晉也坐到了旁邊的秋千上，兩個人都慢慢的蕩著秋千。
“給你！這兩封信是在王惜和雨桐給我的盒子里的，好像不是你寫給我的，可能是你放錯了，我看了信上的地址是從國外寄給你的，就拿過來給你了?！崩顣x把信遞給了林萱。
“哦，原來放在你的那個箱子里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也稱不上是朋友，就是一位筆友。對了，你還記得開學那次文藝匯演嗎？”林萱接過信問道。
“記得，我父母想趕到學校去看你表演，結(jié)果，我爸爸突然昏倒了，被送進醫(yī)院，記得那時候你剛表演完，連跳舞的服裝都沒來得及脫就跟我跑到醫(yī)院去了?；貋淼臅r候，去校門口賣水果，還遇到暴雨，我們倆幫擺攤的大娘和她女兒搬水果到車上，都被澆成了落湯雞，送你回來被美琪看到，她還為這個跟我大吵一架呢….”李晉突然停住，他不該再提起這個名字，尤其是在林萱面前。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提她…”李晉抱歉的說道。
“沒關(guān)系的…你又沒做錯什么，干嘛道歉，就是那次，我去買吃的，結(jié)果用了很長時間才回去，你還記得嗎？”
“記得，你說你進錯了樓，對了，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李晉不解的問道。
“因為就是那天，在醫(yī)院里，我買吃的回來，認識了這個筆友。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從未想過，我無意的經(jīng)過，卻救了一個人！”
“你救了他？所以，你們之間有故事？”李晉很好奇林萱和她的筆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他有故事！他從小就是個病人，終于等到有希望被治愈那一天，卻失去了他的一位至親！他想輕生的時候被我看到了…”林萱突然頓住，看了看身旁的李晉，講那么多也許他會厭煩的。
“說來話長，還是不啰嗦給你聽了，總之都是緣分！后來他平復了許多，我留下了地址，告訴他，希望他早日康復，永遠不再想輕易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的時候給我寫信，后來他真的寫信給我，雖然那時的他還沒有徹底恢復健康，但他說他會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健康的人，希望跟我成為筆友，我夜剛好想要鼓勵他，于是就一直互相寫信?！绷州娴淖旖遣唤?jīng)意的上揚。
“之后呢？他還一直都寫信給你嗎？為什么不直接發(fā)信息或者打電話，現(xiàn)在通訊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李晉很想知道那個他和林萱是否有除了筆友以外更加親密的關(guān)系。
“是的，他一直都只是寫信給我，他說他會寫到完完全全變成一個健康的人，然后再當面感謝我對他的鼓勵，現(xiàn)在他依然在艱難的康復中，至于為什么不用留電話之類的，我想大概是我們的默契吧！我喜歡寫信的方?！绷州婺剞D(zhuǎn)頭看著李晉，與李晉四目相對，終于第一次，兩人誰都沒有回避彼此。
林萱感到今晚的李晉與以往不同，眼里盡是溫柔，雖然不同于對蔣美琪的柔情似水，但依舊可以融化自己。猜不透，想不明，今晚的李晉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回家，突然好奇自己筆友，都真的與自己有關(guān)嗎？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個美麗的巧合，正想弄明白的時候，李晉起身來到她的面前，雙手將秋千靜止。林萱起身，她從未嘗試過與李晉的距離如此之近，她知道，只要再將頭再揚起一點點，李晉呼吸的熱度就能直撲到自己的臉上，想到這里，不禁的臉紅起來，心跳不斷加速。
“既然想輕生，必定是嚴重的病，你覺得他有康復的可能嗎？”李晉迫切的想知道林萱的答案。
“當然有，只要不斷嘗試，什么都有可能，我一直堅信只要不放棄就會有好的結(jié)果！”林萱抬頭大聲說道，果然，如此之近，他的唇近在遲尺，這是林萱從未想過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即使她曾經(jīng)多次幻想過這樣浪漫的情景。
“只要是有可能的事情，你都愿意嘗試？”李晉溫柔的語氣，讓林萱的臉更加的紅潤。
“對…我…愿意?！绷州娴拖铝祟^，不知這對話什么時候結(jié)束，雖不至于尷尬，卻也不至于享受。他到底想說什么？
“萱兒，你給我的那些信我都看過了，我很慚愧?！?p> 慚愧，從何說起？林萱從未想過李晉會真的看到那些信，可能很多話表達的太深刻，他…
“李晉，我不想你因為那些信和禮物感到有負擔，那些信，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給你看，所以，那些不是寫給你的，只是寫給我自己抒發(fā)心情的日記，日記難免寫的傷感多情…”林萱的聲音陡然變大，自己也有些嚇到。
“我不是以我自己的角度去讀那些信，我是站在你的角度，所以我更覺得慚愧……”李晉打斷了情緒有點激動的林萱。
“萱兒，告訴我，你不去美國的是不是因為我，我需要你誠實的回答我，我只問一次，你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李晉…”
“林萱，我只問這一次，你的回答是你給我唯一的機會？清空你所有其它的想法，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是還是不是！”
李晉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林萱深呼吸，脫口而出兩個字。
“不是！”
“你確定！”
李晉得到確認時的表情，如釋重負：“林萱，你相信只要勇敢嘗試就會有好的結(jié)果，那你是否愿意相信我一次？”
“相信你？相信你什么？”
“相信我會努力的愛上你！我知道這樣說，你也許會不開心，但這是我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萱兒，你優(yōu)秀，漂亮，單純，我想不出任何一個拒絕你的理由，但這種喜歡與愛是有差距的，我在努力的彌補這段差距，如果你可以接受這樣的我成為你的男朋友，我會更加努力的去愛你，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絕對理解?！崩顣x期待著林萱的回答。
“李晉，我說了你不是我放棄去美國的原因，為什么……你……真的不必勉強自己，你并不欠我什么，還有，你不需要顧慮到李老師和師母的想法，我可以去跟他們解釋，況且他們根本不知道去美國留學的事情，所以…”
“不，不是的，萱兒，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說了，我是喜歡你的，之前我不敢確定，在讀過那些信之后，我確定了我喜歡你，正因為你不是為了我放棄去的美國，我才希望你可以接受我！”李晉誠懇的對林萱說道。
林萱非常困惑，不解的問道：“李晉，為什么？我不明白！”
“如果，你是為了我而放棄去美國，那我在你心中真的太過重要，我現(xiàn)在能做到的只是承諾你努力去愛你，直到成為一名合格的男朋友，但我不確定，真的！如果你為了我放棄那么好的機會，而我連努力愛你都做不到，真的對你太不公平。但你的答案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們用盡全力嘗試了，還是無法走到最后，起碼對你而言，我不是你的全部，在我看來，你受到的傷害會少些……你覺得呢？對不起，我比較冷靜的看待我們的感情問題！我覺得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事實證明，感情用事不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往往帶來的是兩敗俱傷。”
“李晉…我不需要你勉強自己來愛我，我真的不需要這種憐憫?！绷州婧笸艘徊?，轉(zhuǎn)身背對李晉，生氣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無奈。
“萱兒，這不是我對你的憐憫，而是懇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李晉走到林萱的面前，“萱兒，我是真心的，如果不喜歡你，我不會在喝醉之后打給你，我之后有想過，自己那時候也許是因為自責，但清醒之后，依然還是想打給你，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想知道你之后的打算….萱兒，這絕不是什么憐憫，相信我，我知道，一時之間，你可能還沒辦法接受，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我從美國回來，你再答復我，好嗎？”
“李晉，你確定？是喜歡而不是憐憫？”林萱疑惑的望著李晉。
“萱兒，相信我！絕非憐憫！”林萱看著李晉堅定不移的眼神，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這是怎么額，她自己內(nèi)心在掙扎著反復的詢問自己，難道這不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嗎？為什么等到了此時此刻，卻猶豫了，李晉是真誠的，她明明知道，可她卻反復確定。
“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到了，進去吧，好好休息！”李晉將林萱送到家門口，溫柔的說道，轉(zhuǎn)身要離去。
“李晉，謝謝你！”
“謝什么？”李晉聞聲轉(zhuǎn)身看著林萱。
“謝謝你愿意嘗試愛我！”林萱低著頭，小聲的答道。
李晉一只手將林萱輕輕的拉近自己的懷中，林萱并未拒絕，從未想過，這個經(jīng)?；孟氲膱鼍皶娴陌l(fā)生，林萱將頭枕在李晉的肩上。
“答應我，別再說這些讓我無地自容的話了，好嗎，然后好好考慮，給我答復！”
“好的，我會的！”林萱故作鎮(zhèn)靜的答道，緩緩的將頭從李晉的肩上移開，正對著李晉，抬頭望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靜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林萱的內(nèi)心無比矛盾，原來當欲望變?yōu)楝F(xiàn)實時，會讓人如此惴惴不安。
想不通的那個問題不斷縈繞在心頭：為什么會猶豫，究竟為什么？
李晉在林萱的眼神中讀懂了些什么，他并沒有再追問什么，只紳士般的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這一吻，深情又溫柔，對于林萱，今夜注定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