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陽光照射在大地上,讓一旁的花草顯的特別嬌艷,也讓西鑫家外頭,一名躺在地上的小孩身上的傷口顯的特別明顯,他是西樂,十二歲。
“說過多少次,別再來我們家了,我家老爺沒有你這樣的廢物!”
昔日自家管家的話,在西樂的腦海中徘迴,揮之不去。
西樂掙扎著起身,拄著一根樹枝一拐一拐的走向市集。
“怎么,又跑去那啦?挨打了吧!小兔崽子?”
一旁的攤販老板看到西樂的窘境,樂呵呵的嘲笑著。
“下次我還偷你!”
西樂氣上心頭,朝著攤販老板大吼。
“你這小兔崽子!”
攤販老板氣的從攤販后面沖出,揮舞著手里的棍子,朝著西樂就是一頓毒打。
打了幾分鐘后,西樂倒在地上,流出的血早已干涸。
他再也控制不住沉重的雙眼,他閉上雙眼,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再次醒來時(shí),是在一個(gè)由破舊衣物搭成的帳篷之中,身上蓋著一件小被子,有趣的是,他身上蓋的被子,卻是這帳篷內(nèi),唯一完好的物品。
四周傳來的,是撲鼻的腥臭,諷刺的是,西樂從來沒有睡過這么沉的一覺。
“小伙子,醒了啊?為什么被人打啊?”
一個(gè)髒兮兮的老翁掀開門簾,走了進(jìn)來。
“不關(guān)你的事!”
西樂大吼,正要起身時(shí),全身傳來陣痛。
“好好,不問了不問了,你乖乖躺好,行嗎?”
老翁慌張的說道。
“哼,你這么髒的地方,我才不屑待!”
西樂吼道,攬起小被子躺了下來,轉(zhuǎn)過身背對老翁。
...........
面對西樂的責(zé)罵,老翁并沒有對此說一句話。
又睡了不知道多久以后,西樂醒了過來。
往四周看去,并沒有看到老翁。
于是,他掀開門簾,往外走去,離開了老翁家。
接著他走到了市集旁的一個(gè)小公園,選了一張板凳,躺了下來,細(xì)細(xì)地思索著今天的事。
隔天早上,他如常的來到西鑫家,跪在外面,只求能見到姐姐一面。
遠(yuǎn)古四族里,西家占了一位,而西家的信仰,就是光,凡是掌管到光的神祉,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都會被供奉在西家,西家每隔百年,就會選出一個(gè)新的圣女,圣女會被神力加持,成為超越人類的存在,并在外來的某一天,會成為神降生在這世上的的容器,圣女必須要擁有一個(gè)貼身騎士,是為神之騎士。
西家族長西鑫的女兒,也就是西樂的姐姐西苑,在三年前,被選為西家圣女,西樂被挑選擔(dān)任他的神之騎士。
但兩年前,在西樂陪伴西苑一起替換神祉的供品后,西苑失去了神力。
于是西樂被視為照顧不周,被貶出家族,廢掉異力,永遠(yuǎn)不準(zhǔn)再回來,且不準(zhǔn)西家其他人收留,收留者跟西樂同罪。
但西苑還是每隔一段時(shí)間,就會偷溜出來給西樂送吃的。
直到最近幾個(gè)月,西苑都沒有再出現(xiàn),西樂便跑到自己原來的家,西鑫家,請求能在見到姐姐。
“又是你!”
紅色的大門打開,管家大罵著,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根大棍,身后跟著十幾個(gè)大漢。
“不見到姐姐,我是不會走的!”
西樂朝著管家大吼。
“嘿!你這王八羔子?!?p> 說完,一棍子朝著西樂臉上招呼,接著,對著身后的家奴們吩咐道:“你們給我打死他!誰打死他的,有賞!”
聽到這句話后,家奴們可樂了,對著西樂一頓拳打腳踢。
就在西樂奄奄一息,在幾拳下來就一命嗚呼時(shí),一股黑色火焰朝著家奴襲來,家奴見狀退后,黑色火焰落地,形成一道火墻隔開西樂和家奴們,只見一個(gè)穿著斗篷,全身包的密不透風(fēng)的小不點(diǎn)站在那里。
“小子,混哪里的!敢管我們西家的閑事。”
其中一個(gè)家奴站了出來,對著小不點(diǎn)破口大罵。
小不點(diǎn)抬起頭,指著自己鼻子。
“小爺大名荒閻陽!”
“荒閻陽?荒家的那個(gè)兇星?”
站在后面的家奴大吃一驚。
一名家奴問道:“那...還打不打?”
荒閻陽手里凝聚出一顆黑炎火球,歪著頭,一臉陰沉的望著那名家奴,然后舔了舔嘴唇。
那名家奴打了個(gè)冷顫,一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
一名家奴說道:“就是個(gè)小孩子罷了,讓你們怕成這樣,真丟臉...”
說完,伸出手就往荒閻陽抓去。
啪唰。
血紅的液體直沖上天,并在一瞬間就被高溫給蒸發(fā)在空氣中。
啪搭。
一只人手掉落在地,斷面已被蒸乾。
那名家奴眼睛瞪得大大的,剛要開口叫喊時(shí),視線突然一暗。
只見荒閻陽一手罩住家奴的臉,凝聚在掌心處的大量黑炎一口氣爆發(fā)。
咚。
家奴上半身被融了大半,雙膝跪地,倒在地上,體內(nèi)的器官全涌了出來。
“嘔?!?p> 在場眾人差點(diǎn)沒吐出來。
下一秒,眾家奴全散了個(gè)精光。
“沒事吧?”
荒閻陽對著西樂伸出手。
西樂使勁睜開被打腫了的眼睛,猶豫了一會,開口說道:“你也太殘忍了...”
荒閻陽一臉不解,說道:“殘忍?他們可是要?dú)⑺滥惆?,我救了你,你不是?yīng)該感謝我嗎?”
“不需要...你走吧?!?p> 西樂絲毫不領(lǐng)情,擺擺手讓荒閻陽離開。
荒閻陽仰起頭,哈哈大笑,笑聲非常悲傷,讓人心碎。
笑了一會,荒閻陽說道:“行吧,你是西家的人吧?知道西苑在哪里嗎?”
西樂一聽到西苑的名字,便有了反應(yīng),神情緊張的說道:“你找西苑做什么?”
“聽說她是西家圣女,貌美如花,想借出來幾天?!?p> 荒閻陽聳聳肩。
西樂一聽到姐姐被荒閻陽比喻成物品,心里一股惡寒涌出,就算荒閻陽救了自己,但西樂對他絲毫沒有一絲好感。
“我不知道?!?p> 西樂別過頭。
荒閻陽凝視著西樂的眼睛,說道:“你在說謊?!?p> 西樂正要開口時(shí),荒閻陽轉(zhuǎn)過身,說:“無所謂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我必須說一句,你再繼續(xù)這副德性的話,你被打死,是你活該?!?p> 說完,荒閻陽走向西鑫家家門口,一腳貼在門上,接著往后一拉,就在僅僅一瞬間,就以踢了三十幾腳,門在短時(shí)間承受了強(qiáng)大沖擊力,碎成了粉末。
接著荒閻陽頭也不回的往門內(nèi)走去。
西鑫家里,西苑被關(guān)在地下地窖里的單人牢房,牢房沒有牢門,且西鑫并沒有用東西束縛住他,只對她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西樂心臟有我埋的炸彈,你只要一踏出這里,我就會引爆他”,第二句,“三天后,妳將被獻(xiàn)祭,成為下一個(gè)圣女降臨的祭品”
西苑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兩天,也就是說,再過一天,就是他的死期。
于是她心如死灰,垂著頭,閉上眼睛,等著死神的到來。
磅!
一聲巨響,通往地上的樓梯口的門被嵌在對面的墻壁內(nèi),荒閻陽出現(xiàn)在地窖門口,手上抓著一個(gè)人,那個(gè)人是西家里的長輩,西宸。
荒閻陽隨手把西宸塞進(jìn)一旁的墻壁里,走向西苑。
西苑聽到腳步聲,睜著眼睛,抬起頭,看到荒閻陽時(shí),她愣住了。
“你是誰?”
“你是圣女嗎?”
兩人同時(shí)問道。
“我已經(jīng)不是了...”
西苑苦笑道。
“哦...沒關(guān)系,你很漂亮...”
荒閻陽對著西苑笑了笑。
西苑看著荒閻陽,瞪大了眼睛。
荒閻陽問道:“怎么了?”
“沒事,你快走吧,你做了這種事,西家不會放過你的?!?p> 西苑擔(dān)憂的說道。
“我會殺光他們的?!?p> 荒閻陽舔了舔自己的手。
“你...怎么可以這么輕松的說出這么無情的話?!?p> 西苑皺起眉頭。
“感情,到底是什么。”
荒閻陽歪著頭,一臉不解。
“感情是很美好的,親情,友情,愛情,都是非常溫暖的東西?!?p> 西苑解釋道。
“親情?不就是你家人把你關(guān)在這邊的嗎?友情?你朋友怎么不來救你呢?愛情?你命都沒了,愛情有什么用?”
荒閻陽連珠炮似的提問讓西苑無言以對。
“那都無所謂,你快走吧,別管我了?!?p> 西苑用手推開荒閻陽說道。
“我不管,你要跟我走?!?p> 荒閻陽拉住西苑的手,稍微施力,把她背到背上,轉(zhuǎn)身就想走。
西苑大叫:“不!我不能走!”
接著用手拉住欄桿。
“為什么?”
荒閻陽問道。
“我一走,我弟弟就會被他們殺死?!?p> 西苑回道。
荒閻陽說道:“我會殺光西家的人,你不用擔(dān)心?!?p> 西苑說道:“不行....我不能讓你殺他們,你也不能去殺他們,你會死的?!?p> 荒閻陽說道:“為什么不讓我殺他們?我不會死,我很強(qiáng)。”
西苑說道:“就算他們這樣對我,但他們畢竟是我家人?!?p> 荒閻陽指向埋西宸的墻壁,說道:“那個(gè)叫西宸的人說了,你再繼續(xù)待在這里,就會被獻(xiàn)祭?!?p> 西苑笑了笑,說道:“沒關(guān)系?!?p> 荒閻陽把西苑放下,一臉不解:“為什么?你不想活下去嗎?”
西苑搖搖頭,走回牢房坐下,說道:“你走吧,我累了?!?p> 荒閻陽正欲開口,外頭傳來吵雜的聲音。
荒閻陽皺眉,無奈的說:“好吧,我會再來找你的,我不會讓你被殺掉的?!?p> 西苑微微笑,沒有說話。
荒閻陽走上樓,剛出門口,一張網(wǎng)網(wǎng)了上來,荒閻陽豎起手刀,往下一劈,網(wǎng)竟然劈不開,且網(wǎng)發(fā)出金色亮光,變的更結(jié)實(shí)了,牢牢網(wǎng)住荒閻陽。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金光閃出,刺眼的讓荒閻陽睜不開眼睛。
金光收斂,化為一只巨大的手掌,打在荒閻陽身上,荒閻陽全身爆發(fā)出大量黑炎,黑炎試圖護(hù)住主人,無奈巨掌能量大于自身,黑炎爆散,消失無影。
而巨掌化為金光,從荒閻陽體內(nèi)涌進(jìn),接著爆炸,荒閻陽瞬間血肉模糊。
荒閻陽無力的癱倒在地。
一個(gè)男子走向前,摘下他的面具。
這個(gè)男子便是西家族長,西鑫。
西鑫說道:“小小年紀(jì),能接我一掌不死,你夠吹幾年了,可惜...你沒機(jī)會了!”
接著右掌高舉,對準(zhǔn)荒閻陽的胸口猛力拍下。
這時(shí)一道黑光,從天降下,西鑫單腳踏地,飛向后方,接著看向天空。
只見另一個(gè)男子,從天上緩緩降下,手里拿著一把散發(fā)出黑青色火焰的刀。
“魔武-冥鬼,你是荒川河。”
西鑫打量了一下來著手上的刀說道。
“正是,小犬不懂事,我會把他帶回去好好管教,就不勞你們費(fèi)心了?!?p> 荒川河不急不徐的說道。
“什么?你家兒子打傷我們不只幾十個(gè)人,甚至還有人死了,你這樣就想帶他走?”
西鑫背后的家奴吼道。
一道金光,打在他的臉上,把他轟向一旁,埋進(jìn)地底。
“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p> 西鑫望著那名家奴,臉上充滿不屑。
接著他轉(zhuǎn)頭看向荒川河,說道:“你兒子來我這裏鬧事,現(xiàn)在你說走,就想走,有理嗎?”
話說完,西鑫身后的家奴們個(gè)個(gè)高舉武器,殺氣騰騰。
“你懂得,我們荒家做事,從不講道理!”
荒川河大喝,一股幾近無形的黑色氣息由他下方冒出,呈圓形涌向四方。
“放肆!”
西鑫勃然大怒,聚勁化為金光纏繞在拳上,往地面一錘,地面瞬間被砸出深坑。
但黑氣卻沒消退,反而越來越強(qiáng)。
荒川河手掌向上攤開,四根手指招了招,說道:“要?jiǎng)邮?來呀!”
說完,黑氣纏繞右臂,右臂揮動(dòng),順勢揮出,黑氣化為一條巨龍,避開西鑫,肆意的吞食著他身后的家奴。
“荒川河,你不要太過份了!”
西鑫怒道,從胸口掏出一朵金色蓮花。
“哈,不跟你玩了!”
荒川河舉起冥鬼,向下橫劈,把地面斬出一個(gè)深深的缺口,隔開兩方,接著,一道黑光從下而上吞噬掉自己與荒閻陽,往上收斂,消失不見。
荒川河家,荒神殿。
荒川河一巴掌由左往右呼在荒閻陽臉上。
荒閻陽止不住的往一旁飛去。
磅。
荒閻陽把地磚撞的龜裂,形成一個(gè)深坑。
“你很行嘛!”
荒川河出現(xiàn)在荒閻陽身后,拉住他的雙腿,開始原地自轉(zhuǎn),接著把荒閻陽直直的丟出去,荒閻陽一頭撞進(jìn)墻壁里。
荒閻陽倚著墻,陰沉的看著荒川河,過了一會,突然捂著臉,放肆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呢?”
荒川河眉頭緊蹙,沖上前,一把揪住荒閻陽的頭發(fā),往上一提,荒閻陽凌空飛起,接著荒川河右腿一提,往荒閻陽踢下。
荒閻陽胸口凹陷,撞進(jìn)墻里,揚(yáng)起大量塵土。
“你個(gè)畜生,就算西家跟我們是世仇,你也不能去對方族長家鬧事,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知不知道?。俊?p> 荒川河拳化為爪,一把抓住荒閻陽的臉,以一秒五下之勢拼命往地板砸。
砸了一會后,荒閻陽被荒川河用全力扔出,嵌進(jìn)四周的其中一根柱子里,大量鮮血從他的七孔冒出,幾近一半的骨頭被打斷,全身無一處完好。
“哼?!?p> 荒川河冷哼一聲,把放在桌上的酒壺拿起來,大口灌下,步出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