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沒事吧!”還沒等云天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遠處又飛來一個同樣款式的白袍青年。
“咦~你是什么人?為何破壞我丹心宗龍脈!”此時,長痘的白袍青年看見云天十分驚訝,以為他是破壞龍脈之人,厲聲道。
“我…”云天剛要解釋,卻馬上被長痘青年打斷。
“大師兄,將他抓起來,仔細審問?!?p> “壞人?好!”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大師兄聽到長痘青年的話也不疑他,輕輕一揮衣袖,一個陣盤飛出,變成一個金色的大網(wǎng)向云天罩來。
云天沒想到對面這對怪異的組合一言不合就出手,連忙腳踏龍行虎步幾起幾落,從峭壁上跳了下來。
散發(fā)青年見一擊不中,皺了皺皺眉頭,又揮了揮手,從衣袖里飛出數(shù)個陣盤,飛向云天四周。
云天見陣盤沒有向他飛來,還以為散發(fā)青年打歪了。卻不曾想那幾個陣盤落地,瞬間融入地下,數(shù)道肉眼可見的靈力光欄合圍,形成一個光牢,將云天困在了中間。
“在下白云宗云天,兩位這是什么意思。”云天在光牢中暫時沒有受到攻擊,于是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此時那個長痘的青年見云天被困住,在空中抱著胳膊,好整以暇的道:“穿白袍就是白云子弟子了,你是不是還要說你是內(nèi)門弟子。你要是白云宗的弟子,我還是白云宗首席朱浩然呢。”
“我真是白云宗弟子,請不要侮辱我大師兄的名諱?!痹铺炻牭綄Ψ綄χ旌迫徊痪矗行┎粣偟恼f道。
“喲!裝的還挺像那么一回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我丹心宗龍脈之地搞鬼,還想狡辯,大師兄給我打!”長痘青年從空中落下,不屑的說道。
散發(fā)青年聽完他們的對話,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但他還是比較相信長痘青年的判斷。
于是散發(fā)青年抬了抬手,光牢中當即出現(xiàn)了數(shù)棵藤蔓,將云天牢牢捆住,同時一個更粗壯的藤蔓打向云天胸口。
“啪!”藤蔓打破云天的道袍,打在蛇鱗甲上,打得蛇鱗甲流光大閃。
或許是蟒蛇妖之前已經(jīng)向蛟龍進化,蛇鱗甲吸收了大量龍脈不但沒有受損,感覺材質(zhì)還更強了些。
云天雖然無恙,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況他早對長痘青年先前的話語有所不滿。他當即運起陰陽訣,全身青筋暴起,骨動如龍,大吼一聲掙脫了藤蔓的束縛。
而后云天含怒出手,驚龍拳一拳打在了光牢上。光牢硬生生被打出了一個缺口,他當即沖了出去。
散發(fā)青年見云天暴起出陣,露出一絲驚訝,但他的手下也不慢,揮了揮手又是幾個陣盤飛向云天。
云天這次可不敢再讓陣盤成型,在空中將陣盤打散,而后龍行虎步上前向散發(fā)青年撲去。
散發(fā)青年見云天撲來,也不慌亂,踏起一段怪異的步法,繞著云天躲避。
散發(fā)青年的步法很是玄妙,不像朱浩然的那種飄逸,也不似血影門那樣詭異的殘影,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道韻在其中。
他每一步好像都雜亂無章,卻又好像本該如此。
云天踏起血影門與龍行虎步結(jié)合的步法去追,但散發(fā)青年每次好像都能未卜先知一樣,時而彎腰,時而突然后退,以莫名其妙的方式閃開。
云天追打無果,卻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當他再抬頭時,眼前的場景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他的四周哪還有山林和兩個白袍青年的影子,只有一片空曠的原野。
突然,原野兩邊的山頭殺聲四起,一黑一紅兩支軍隊出現(xiàn)在了山頭上。隨著號角聲和戰(zhàn)鼓聲的響起,兩支軍隊如兩條洪流沖向了對方。
而云天此時正夾在兩支軍隊的中間。
不多時兩邊軍隊碰撞在了一起,頓時喊殺聲、兵器撞擊聲、慘叫聲統(tǒng)統(tǒng)響起。
而處在中間的云天責(zé)備雙方夾擊,不時有長矛、利劍…向他砍來。雖然這些攻擊都只是凡人的力道,但抵不住數(shù)量太多,前后左右都有人向他襲來。
為了護住頭部要害,云天不得不出手,或是攻擊,或是閃避,或是招架,一時間他也是有些慌亂。
就在此時,云天氣海內(nèi)的黑色小珠輕輕的震動,發(fā)出一絲絲清涼的氣息。他當即有了些覺悟,一邊習(xí)慣性的閃躲攻擊,一邊加快陰之訣的運轉(zhuǎn)。
陰之訣的陰之魚在體內(nèi)快速的流轉(zhuǎn),加上黑色小珠的輔助,云天眼前的景色終于消失。
“大師兄威武霸氣!幻陣出神入化!你看他手舞足蹈的樣……??!”
原來之前散發(fā)大師兄居然一邊閃避云天的進攻,一邊悄悄的布下幻陣,而云天絲毫沒有察覺。
而長痘青年見云天中招,自然是放松了警惕,慢悠悠的向這邊走來??刹辉?,上一刻還在手舞足蹈的云天,下一刻居然直接向他撲來。
兩人距離并不遠,云天也意識到自己恐怕不是散發(fā)青年的對手,踏起龍行虎步,手成爪狀,蛇熊爪的爪尖抵著長痘青年的咽喉。
“吳師弟!”散發(fā)青年大喊道,可見此情景,他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
“我再說一遍,我乃白云宗門下弟子,還有不許你侮辱大師兄的名諱!”云天紅著眼怒聲道,爪尖已經(jīng)觸碰到長痘青年的皮膚,再進一步能要了他的命。
“好漢,有話好說,我信我信,還有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長痘青年感覺到脖子上的涼意,嚇得雙腿直發(fā)抖,他的護身法器可沒有覆蓋到咽喉。
“這位白云宗…云天道友,請手下留情,之前是我們魯莽了,請放了我?guī)煹馨?。”此時散發(fā)青年也發(fā)話了,回想之前確實是他們太過魯莽。而且云天此時沒有暴起殺人,也足以證明了。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來此?”云天此時卻沒有輕易放手,怕對方使詐。
“我們是丹心宗弟子,我叫吳行,他是我大師兄章華道。我們是來探查…探查龍脈泄漏之事的。這位師兄,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長痘青年吳行連忙開口道,他怕說晚自己小命都要沒有了。
說到這里,云天也明白確實是個誤會。他慢慢的移開抵著吳行的手,吳行連忙向章華道奔去,末了還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