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暈針
時間在褚東學(xué)習(xí)經(jīng)脈和穴位中悄然而逝,本來以為很難學(xué)的東西,但是他卻用大半天的時間就學(xué)完了,這種情況讓褚東自己都有些驚訝。
要知道,經(jīng)脈和穴位并不是靠死記硬背就可以學(xué)會的,何況又是褚東這樣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門外漢。
思考了良久,褚東也沒搞明白自己的記憶力為什么變的這么好,最后無奈之下褚東只好把皮膚變白,記憶力變好歸結(jié)在那個新得到的“寫手修仙系統(tǒng)”身上。
就在褚東胡思亂想的時候上午那個小護士文蕊又來到了他的床旁。
此時的褚東剛剛把經(jīng)脈和穴位熟悉的差不多正在那里無聊的發(fā)呆。
“哎,小白臉,該打針了?!闭f著文蕊拿了一瓶藥掛在頂棚延伸下來的鉤子上,然后插上輸液管熟練的操作著。
看著文蕊拿著明晃晃的針頭在那里晃來晃去褚東眼中閃過一絲畏懼。
沒錯,褚東從小就怕打針,一看到針頭就會害怕。
但是此時在文蕊面前褚東只好強作鎮(zhèn)定的說道:“護士,我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為什么還要打針?。〔淮蚩梢詥??”
“這是醫(yī)生的吩咐,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飯了,一下子不能吃太多,而你的身體又太虛弱,所以還得打營養(yǎng)液?!币贿呎f,文蕊一邊熟練的兌藥,并沒有發(fā)現(xiàn)褚東眼神中的畏懼。
等到文蕊兌完藥看向褚東是,褚東眼中的畏懼已經(jīng)被他強行壓下,他可不想讓文蕊知道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怕打針。
但是眼神可以裝,褚東的身體卻出賣了他,只見此時褚東伸出的右手正在微微發(fā)抖,手心里全是汗,顯然緊張到了極致。
感覺到褚東的緊張,文蕊出奇的并沒有嘲笑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說小白臉,你是做什么的??!你還沒有告訴我,難道你的工作還保密嗎?”
聽了文蕊的問題,褚東緊張的心情緩解了一點,剛要回答,忽然感覺胳膊上傳來一股微微的刺痛感。
感覺到那種刺痛感,褚東的精神有緊張起來,手本能的就要縮回來,但是卻沒有成功,因為他的手已經(jīng)被文蕊牢牢的固定住了,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也許和褚東身體虛弱也不無關(guān)系。
刺痛感過后,褚東邊感覺系在自己手上的皮筋松了開來,這不得不讓他松了一口氣。
其實褚東怕打針完全是心理作用,他最害怕的便是醫(yī)生做準(zhǔn)備工作的時候,真要是扎上了,他反而就不害怕了。
“流氓,你要握著我的手到什么時候??!”就在褚東緊張的心情剛剛得到緩解的時候,忽然聽到文蕊沒好氣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褚東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頓時一種柔軟溫暖的感覺傳來,握感舒服極了。
有了這種感覺的褚東忽然有點舍不得放開了,感覺握著不過癮,還用手捏了捏。
“你,你有完沒完了,你要是再不放我喊非禮了?。 蔽娜锔杏X到褚東的動作,小臉頓時變得通紅,有些生氣的說道。
褚東一聽頓時一驚,再也不敢握著了,趕緊縮回了右手。
可是他忘記了,他的右手還插著針頭,這猛的一縮,立即一股強烈的刺痛傳來,緊接著他胳膊靠近針頭的位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了一個小包,顯然是滾針了。
而文蕊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這種結(jié)果,一只手迅速的按住褚東的手,另一只手快速的把針頭拔了出來,頓時幾個小血珠從褚東胳膊針孔的地方滲了出來。
“哼,看你還敢不敢耍流氓,這回好了吧,還得再扎一下?!蔽娜镄覟?zāi)樂禍的說道。
“那個,文姐,能不能…………?!?p> “不能,今天你這個針必須得扎?!北緛眈覗|想要問問文蕊能不能不扎了,可是文蕊好像已經(jīng)猜出了他的想法,直接給回絕了。
聽到文蕊的搶答,褚東的臉色頓時就苦了起來,可憐巴巴的看著文蕊,那模樣真是我見猶連。
看著褚東的苦瓜臉,文蕊忽然噗呲一聲笑了起來,接著聲音溫和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扎針技術(shù)很好的,絕對讓你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乖?!?p> 聽了文蕊的安慰,褚東的緊張的神色漸漸放松了下來,而文蕊也趁此機會把他的右手又拿了過去,并且綁好皮筋。
而此時褚東本來放松的心情,在接觸涼涼的皮筋后更緊張了,尤其是看到那冒著藥水針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褚東的眼睛剛剛閉上,便忽然感覺到自己右手一股熟悉的觸感傳來,還是那么溫軟,讓他不由自主的抓緊。
接著胳膊又是一陣微微的刺痛感,然后是皮筋解開,粘膠布,雖然褚東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但是讓他奇怪的是,自己這回好像沒有那么緊張了。
好奇的回過頭來,褚東頓時發(fā)現(xiàn)文蕊的左手被自己我在手心里,她正在用右手收拾打針的器械。
看到這個場景,褚東感激的看了一眼文蕊,主動的放開了緊握的右手,輕聲說道:“謝謝你,文姐?!?p> 聽到褚東的話,文蕊眼中羞澀一閃而過,接著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謝什么??!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嗎?”
“那被病人抓手也是本職工作嗎?”不知為什么,聽到文蕊的解釋,褚東心里有點酸溜溜的,想也沒想的直接說道。
這就話說完褚東就后悔了,暗罵自己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一個姑娘家被自己兩次拉住了手自己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想到這,褚東滿臉歉意的看著文蕊,小聲說道:“文姐,那個…………?!?p> 看著褚東猶如做錯事的孩子般的的表情,本來氣呼呼的文蕊忽然笑道:“好了,好了,不用解釋了,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么膽小啊,怕打針怕成這樣?!?p> 聽了文蕊的解釋,不知為什么褚東心中忽然松了一口氣,笑著解釋道:“我這不是害怕,我這是心里陰影,我小的時候有一次生病也是打的點滴,但是因為我睡著了胳膊亂動滾針了,生生把我疼醒了,所以在那之后我就非常害怕打吊瓶?!?p>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我說呢,這么大的一個小伙子怎么會怕打針呢?”文蕊一遍收拾一邊道。
等她收拾完了,抬起頭來笑著說道:“好了,我還走了,我還有好幾位患者需要打針的,你好好休息?!?p> 說著文蕊便轉(zhuǎn)身向病房外走去。
“文姐,你,…………?!本驮谖娜镒叩介T口的時候,褚東忽然叫住了她。
聽到喊聲,文蕊疑惑的回過頭來,笑著說道:“怎么了?!?p> “額,沒,沒事,你去忙吧!”褚東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褚東叫住文蕊是想問問她忙完了能不能陪自己聊會天,但是回頭想想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畢竟認(rèn)真算起來他和文蕊之間并不是太熟。
“哦,那好,一會兒見?!甭犃笋覗|的話,文蕊也沒有在意,只是嫣然一笑便消失在了門口。
文蕊走后,褚東便感覺有些無聊,打著點滴修煉肯定是不行了,想玩手機又沒有,不無聊才怪了。
無聊之下,褚東便開始盯著那一滴一滴滴下來的藥液,無聊的數(shù)著。
就在他數(shù)到一百多滴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東子,感覺好點了嗎?”
褚東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林建已經(jīng)走到了床邊。
此時的林建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輕輕的放在床頭柜上打了開來,頓時一股誘人的香味傳來,引得褚東不住地聳動著鼻子。
“東子,這下你可有口福嘍,你嫂子昨天晚上帶著小宇來看我了,一聽說你住院了今天一早便去早市買了一只大公雞給你蹲了一鍋雞湯,快趁熱喝了吧!”說著,林建便把保溫桶里的雞湯盛了出來。
林建所說的嫂子就是他自己的老婆,而小宇則是他兒子,今年八歲,在老家上二年級。
也正是因為孩子上學(xué)的問題,所以兩口子長期分居,林建每半個月回去一趟,看看她們娘倆。
聞著空氣中散發(fā)的香味,褚東臉上寫滿了感動,有些哽咽的說道:“建哥,我…………?!?p> “哎呀,大老爺們,別動不動就掉眼淚嘎達(dá),多大點事啊,不就是一碗雞湯嗎?”聽到褚東的語氣,林建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聽到林建的話,褚東沒有再說些什么感謝地話,只是把這一份恩情記在了心里。
人在健康的時候沒什么感覺,但是一旦生病如果沒個人關(guān)心那是非常難受的,而林建一家的照顧讓褚東心中充滿了感動。
在家里還有父母關(guān)心他,可是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大都市,林建的關(guān)心與照顧才顯得彌足珍貴。
“哦,對了建哥,我住院的事別告訴我的父母,他們年歲大了,我不想他們?yōu)槲覔?dān)心,畢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想到父母,褚東忽然開口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