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雅!你干嘛搶我東西。”
聽到李嵐這沒有禮數(shù)的話,李青雅立馬轉(zhuǎn)過身,用手中帶鞘的太刀,一下就敲在了李嵐的頭上。
只見轉(zhuǎn)過身的李青雅,蛾眉皓齒杏臉桃腮,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撲面而來。
可是,與體態(tài)上那端莊柔美之感不同,她如水般的眸子里,卻帶著幾分冷然之意。
“如此毫無禮數(shù),誰教你的?!?p> “哼,臭大姐,又打我,爹你看嘛?!?p> 李嵐被敲這一下還挺疼,不由的向李振峰撒嬌到。
而一旁的李振峰,看到李嵐被李青雅整治,心里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幫李嵐。
“行了閨女,再如此目無尊長,一會你大姐又得削你?!?p> 李嵐委屈的說道:“爹,你們兩欺負(fù)我,我要向娘告狀?!?p> “你去告啊,看看娘是幫我還是幫你。”李青雅面容平靜無波,絲毫不怕李嵐去告狀。
李嵐也知道,要真去告狀,吃癟的還是她。
當(dāng)即她就蔫了,耷拉個腦袋,從心的站在一旁。
“爹,給。”
李青雅見李嵐不鬧騰了,轉(zhuǎn)過身把手中的太刀,遞給了李振峰。
本來還對兩姐妹之間的打鬧,看得很開心的李振峰。
看到李青雅遞給自己太刀的時候,才記起自己要去辦的事。
李青雅看到李振峰的神情,在接過太刀后的變化,不由的對這把太刀起了興趣。
她爹李振峰可是那種,山崩于眼前而能面不改色的人,這把刀,能讓李振峰出現(xiàn)情緒變化。
想必這把刀,有什么不得了的來歷也說不定。
然后李青雅好奇的問道:“爹,這把刀有什么不同之處嗎?!?p> “雅兒為何這么問?!崩钫穹宀唤饫钋嘌艈栠@個干嘛。
“很難見到,爹如此看重一樣物品,好奇使然,便有此一問?!?p> 李振峰聽后,感慨的嘆了口氣說道:“這把刀雖然不是多么貴重,但是它所帶來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啊?!?p> 說完,李振峰一把拔出太刀,然后使炁力附著其上。
凌空揮舞,耍了幾個刀花,留下數(shù)道淡藍(lán)色的刀痕,在空中慢慢消散。
至于為什么李振峰修為不低,怎么不會用刀的招數(shù),咱們接下往下看。
“這是!爹,這是什么情況,為何這把刀能斬出炁力攻擊?!?p> 李青雅成功的被震撼到了,對于李振峰手里的太刀,能揮斬出炁力攻擊,簡直就是顛覆了,她對武器的認(rèn)知。
元炁大陸上,所有武者眾所周知的,武器是無法附著炁力的,就算是用再好的材料打造,也兼容不下炁力。
李青雅記得,在她曾經(jīng)看過的一本典籍里,記載有這么一個故事。
相傳四千年前,有一位實力幾乎處于巔峰的強者,只是具體修為等級不明,但卻偏愛鑄器。
可是,自古以來,修煉出炁力的武者,是無法使用武器的。
武器也就成為那些,修煉不出炁力的人,自保的手段。
但終究不是武者的對手,把武器玩的再出神入化的人,也敵不過一個練出炁力的人,有炁力與沒炁力,那是天壤之別。
可這位熱愛鑄器的強者不甘,覺得武者不應(yīng)該如此,止步于赤手空拳的戰(zhàn)斗,雖然熱血,但是能用武器不是更好。
隨后這位強者,周游元炁大陸,費盡心機的收集各種材料,打造出各種材質(zhì)的武器,可是最終卻都失敗告終。
鑄造使用的材料越好,武器只會更堅硬更鋒利,卻始終不能兼容炁力。
也就是說,拿著武器的武者,反而會限制住自己的真實戰(zhàn)力。
用更直白的形容就是,只能削蘋果!
戰(zhàn)斗時,砍不破別人的炁罩,那要來何用?
還不如吐口痰來得實在。
起碼,吐痰還能惡心到人。
武器無法附著炁力,就破不開對手的炁罩,武器也就成了裝飾品,平時修修指甲剔剔牙可還行。
最后這位強者,因無法鑄造出能附著炁力的武器,郁郁寡歡而終。
到死,也沒鑄出能讓武者使用的武器。
如今她居然看到了,能附著炁力的武器,這無疑是能震動元炁大陸的大事。
“當(dāng)我得知這一事實的時候,我也不信,可是武器就拿在手里,它是真實存在的,真不知這一消息要是傳出,元炁大陸將激起多大的風(fēng)浪啊。”
李振峰收刀入鞘,雙手后背,心事重重的看著走廊外的天空。
“爹,你這把刀,應(yīng)該是徐老板商鋪賣的東西吧?!?p> 李嵐涉世未深,又不像她大姐李青雅,如此熟讀古籍。
所以,對于他們之間的談話,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也造成了,她關(guān)注的點不同,要是讓陸羽在這的話,可能會知道李振峰與李青雅之間,說的是什么。
“對?!?p> 李振峰對于李嵐,能看出是從超凡商鋪中買的,沒覺得意外。
畢竟昨天的事,他閨女也是當(dāng)事人之一。
“徐老板商鋪里的武器很厲害嗎?我怎么沒看出來?!闭f著,李嵐從懷里掏出,她撿到的那把小刀打量起來。
李振峰看到李嵐拿出小刀,當(dāng)即問道:“閨女,你這把匕首,不會也是從商鋪里買的吧?”
“不是啊,這是我在街邊撿的。喏,還有一把,是徐老板扔出來的,兩把基本相同,應(yīng)該都是出自徐老板的商鋪吧?!?p> 李嵐一邊解釋,還順手又掏出另一把小刀。
“撿的?拿來我看看?!崩钫穹宸畔绿叮蚶顛故疽?。
李嵐也沒多想,毫不猶豫的就遞給了李振峰。
接過兩把小刀,李振峰觀察了一下,沒有察覺出什么不同。
然后,他左右手各拿一把,把炁力鍍上小刀。
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一把小刀,整體套上了淡藍(lán)色的炁力,一把毫無動靜。
“這?”李振峰吃驚不已,心道難道這兩把小刀的材質(zhì),是不同的?
“爹,我看看?!?p> 李青雅很是好奇,要看看這能附著炁力的武器,有何神異之處。
李振峰把小刀遞給了李青雅后,就陷入了沉思。
而李青雅拿著兩把小刀,先是掂了掂,看看它們重量有沒有不同。
在武者的炁力感知下,任何細(xì)微的變化,都能感覺的出來。
可是,李青雅也沒有感覺到不同之處。
隨即她也用出炁力,鍍上小刀。
只見剛才能附著上炁力的那把小刀,這一次附著出的顏色,卻與在李振峰手里的時候不同。
這次在李青雅手中,這把小刀展現(xiàn)出的顏色,是淡紅色的。
而這顏色,正是李青雅炁力的顏色,她的炁力顏色就是淡紅色的。
突然,李青雅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她頓時疑惑起來,難道是她爹或者三妹受傷了嗎?
李青雅開口問道:“爹,你是不是受傷了?!?p> 沉思中的李振峰,回頭輕笑道:“想什么呢雅兒,你爹我在守望城,除了那幾個前輩,誰能傷的了我?!?p> “爹你說大話,昨天你就差點被徐老板給切了,還嘴硬。略略略~”李嵐非常不給面子的,把李振峰昨天的窘態(tài)掀了出來。
“咳咳咳,閨女怎么說你爹呢,何況,昨天是我炁力耗盡,才會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要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打一場,那個姓徐的得被我揍成豬頭?!?p> 李振峰有些尷尬的反駁到。
“那是三妹你受傷了?”李青雅轉(zhuǎn)過頭又向李嵐問到。
李嵐搖了搖頭道:“大姐,我沒受傷啊?!?p> “你看她這生龍活虎的,能受什么傷,雅兒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崩钫穹逡苫罄钋嘌艦槭裁催@么問。
“爹,我剛才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所以詢問一下你們,是不是受傷了?!?p> 李青雅嫣然一笑到。
不過,她卻覺得不對勁,自己家人沒受傷,那這絲血腥味是哪來的。
她首先排除了,李振峰拿來的太刀。
因為這刀,一看就知道是沒有戰(zhàn)斗過的。
完全是全新的,怎么可能會有血腥味。
那剩下的,就是自己手里的兩把小刀了。
她把兩把小刀,拿到鼻前輕嗅,瞬間她就確定了,血腥味是來自于小刀之上。
李青雅把帶有血腥味的小刀,湊近端詳,她發(fā)現(xiàn)有淡淡的血漬,凝固在刀柄部位的縫隙之間。
她而以血漬的顏色深度來看,判斷出這把刀傷人,應(yīng)該不超過三天。
“三妹,你是不是用這把匕首,傷人了?!崩钋嘌拍樕D時冷了下來。
聽到這話的李振峰,也是神情一肅。
李嵐要是真的傷了人,那必然是府里的人,因為她沒出過府。
而她能傷的人,除了下人也沒別人了。
“李嵐,你如實回答你大姐的話?!崩钫穹咫m然寵愛李嵐。
但是,李嵐真的做的太過分,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你們怎么了,我昨天到現(xiàn)在都在府里呆著,傷什么人了我,你們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了點。
但是作為女生,天生就很敏感的女生。
她感覺得到,兩人這是在變著法的審問她呢。
“管你們信不信,昨天拿到匕首到現(xiàn)在,我就沒用過。”
李嵐說完偏過身體,不讓李振峰和李青雅看到她,那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委屈淚花。
“那這血跡,你如何解釋?!崩钋嘌爬^續(xù)冷漠的追問到。
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走入歧途,有苗頭就得掐掉。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昨天才拿到的,一把是在街邊撿到的,一把是徐老板射我們時候扔的?!崩顛诡^也不回的說到。
李振峰卻想到了種可能。
當(dāng)即柔聲說道:“閨女,你能和我說說,范統(tǒng)領(lǐng)回來之后的事嗎。”
可能是李振峰的語氣,讓李嵐好受點了。
她都打算不說話了的,還是出言道:“嗯,范統(tǒng)領(lǐng)回去之后,徐老板讓我們幫他打掃衛(wèi)生,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桌子地上全是血,然后我們剛打掃完沒多久,你就來了?!?p> “哦?那你看到,他是怎么傷的了嗎?”
“沒有,他的手包扎起來了,昨天救馮俊的時候,爹你也看到了啊,他的傷口還為救馮俊裂開了,流了好多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