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這是火鍋,等鍋里的湯沸騰,便可以吃了。”
眾人坐下,俞琬琰這才端著最后一道酸菜魚走了進來,給慕淵行禮。
“慕世子,小世子?!?p> “俞小姐?!?p> “俞姐姐,謝謝你的生辰禮物,阿辰很喜歡哦~~~”第一次見面,慕之辰便對俞琬琰有了好印象,當然,前提是他吃了一整天的蛋糕。
“小世子喜歡就好,坐吧,咱們吃飯?!?p> “行了,都是一家人就別見外了,蘸料調好了嗎?給我一份蒜泥的。”俞太師聞著火鍋里竄出來的辛辣味,有些迫不及待。
俞琬琰笑了笑,將調制的蘸料遞了過去,因為兩個客人是第一次吃,所以只放了最簡單的幾個配菜。
“這是蘸料,你們喜歡什么口味的可以自己單獨加上?!?p> 慕淵也很新鮮這種吃飯,試探性的接過去,并沒有開吃,“有勞?!?p> 銅鍋已經(jīng)沸騰了,俞太師率先將一筷子牛肉片放了進去,沒處幾秒,便將已經(jīng)熟透的肉再次夾到了蘸料里,之后便吃進了嘴里。
“就這樣,可是會了?”
經(jīng)過這一遍演示,慕小呆眼睛亮亮的,問著散發(fā)出來的濃郁的香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會了會了,可是我胳膊短?!?p> 慕淵無奈,將涮好了的肉片放進了他的小婉里,“吃吧?!?p> “哇 ̄ ̄好吃好吃!有點辣辣的,麻麻的,好奇怪哦!”
俞琬琰笑了笑,“小世子要是吃不慣,可以吃另外這個鍋底?!?p> 飯桌上只有四個人,大家離得也不是很遠,而俞琬琰則是挨著慕小呆做著的,看到他人小夠不到,便拿了公筷,將一些丸子之類的東西夾到了他的碗里。
慕小呆此時真的變成小呆了,望著近在咫尺的俞琬琰,感受到她的關懷,整個人都有點發(fā)懵。
“怎么了,不好吃嗎?要不要我給你重新做?”
“不是,好吃,俞姐姐你好漂亮哦 ̄ ̄”
俞琬琰笑了,絲毫沒有扭捏,大方點頭,“謝小世子夸獎嘍?!?p> 俞姐姐?
聽到這三個字,慕淵的臉色有些扭曲,想想他如今23歲,而俞琬琰才剛剛15歲,便有些憋屈。在年齡上,兩人好像差了不止那么一點點。
慕小呆別看是個小孩,但還是喜歡吃辣的,于是,剩下的時間一直攻占紅色的鍋底,俞琬琰看他吃的高興,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詢問著吃什么。
這一頓吃的有些多,盡管知道有客人,俞琬琰準備的菜不少,但是一頓飯下來,菜已經(jīng)剩不了多少了,慕小呆摸著自己凸起的小肚皮,不好意思的笑了。
“俞姐姐,你的手藝好好哦,我以為,那個蛋糕就頂頂好吃了呢,沒想到這個火鍋還要好吃?!?p> “吃點酸果,你已經(jīng)吃撐了,睡前去外面走走,消化一下?!?p> “哦~~~~~~”
吃過晚飯,慕淵起身告辭,“今日多有打擾,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告辭了,下次再來探望太師?!?p> 慕小呆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也站起身來,學著慕淵拱手告別。
俞琬琰抽了抽嘴角,世子哇,你本來就是晚上來的,當然天色不早了。
俞太師看天色不早,摸著胡須點點頭,“確實不早了,琬琬,你去送送慕世子?!?p> 俞琬琰:“......”
天色不早,讓一個大家閨秀去送人,真的合適嗎,祖父?
奈何俞太師當看不見她眼神的抗議,俞琬琰無奈,“慕世子,請?!?p> 從就餐的客廳出來,一直到太師府門的距離,隔著一個院子,俞琬琰一手牽著慕小呆,走在慕淵的左側。
慕淵沉默片刻,望向她的目光溫潤異常,在月光的照射下,眼眸閃閃,熠熠生輝。
“上次在郊園,多謝俞小姐執(zhí)筆,慕淵已將畫像收藏?!?p> 俞琬琰一怔,繼而想起來那次的烏龍,“咳,慕世子喜歡就好?!?p> 送君之門口,俞琬琰這才看向慕淵,“慕世子,一路順風。”
“夜深露重,俞小姐請回。”
兩人上了馬車,慕小呆愣頭愣腦,“皇叔,俞姐姐身上的味道,和謝哥哥好像哦,就是長得不太一樣?!?p> 慕淵一怔,“是嗎?”
?。?p> 茶樓。
幾天不見人影的沈靖宇,又出現(xiàn)在了茶樓的包間里,不過這次他沒有將自己打扮成紈绔公子,整個人低調了許多。
只不過臉上自己貼了胡須,頭發(fā)也不知道用什么染的,白發(fā)讓他看起來像是年過半百的老人。
“我給那位世子把過脈了,確實如同其他大夫說的那樣,脈象古怪,不過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虛弱了一點,殘留了一點點毒素在里面,中毒的時間不短了,怕是有十幾年?!?p> 對面的俞琬琰垂下眼眸,他的身體沒事,自己早就知道了,不過中毒卻是第一次聽說,看來皇家也果然如傳言那樣不平靜。
“所以,現(xiàn)在只有等濟世大師來拯救他了?”
“濟世大師已經(jīng)進京了,估計今天慕王府便會傳出好消息了,他邀請你去寒山寺一趟?!?p> 他剛剛出慕王府大門的時候,剛好跟濟世大師打了個照面,對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偽裝。
“好,我這兩天去一趟?!?p> “還有幾個消息,我想你也一定想知道。”沈靖宇一邊喝著茶,一邊撕開嘴上的胡子。
“什么事?”
“因堤壩貪污一案,戶部的十幾個大小官員入獄,據(jù)說太子府最為熱鬧,皇長孫打死了兩個小廝,砸碎了十幾個前朝的花瓶,是不是很有意思?”
沈靖宇饒有趣味的跟她講解了太子府的八卦。
“太子和太子妃的反應呢?就這么任由自家兒子折騰?”
“太子病重,現(xiàn)在太子妃把持著太子府的一切,咱們那位太子已經(jīng)被架空了,只是徒有虛名罷了?!?p> 而太子妃是寧家人,也就是說,整個太子府目前是寧家在當家了。
“如此說來,堤壩貪污案一出,皇長孫的主要功臣被砍,至少以后在銀錢方面,就會束手束腳了?!?p> 果然不出一天的時間,濟世大師去了慕王府,將病弱的慕世子救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汴京城,因為慕王府有了一個健康的繼承人,汴京城里的勢力就要重新劃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