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呀,你不讓我去,我還不答應(yīng)呢!”
如果現(xiàn)在有人問朵朵對青少年談戀愛的看法,她一定會說“不同意”,縱使她自己就是早戀大軍中的一員,具體說應(yīng)該是暗戀大軍中的一員。
——
第二天微風徐徐,空氣中飄著不知名的花香。那天的奶茶店也很奇怪,清靜的出奇,沒有其他顧客,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如果沒有孫直的存在,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嶸歌一直問孫直,為什么要分手,是不是她哪里沒做好。
其實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呢?
孫直自己都說不清楚,支支吾吾的,只是要分手這件事一直很堅定,即使嶸歌后來哭的很傷心,眼睛都腫了。
曾經(jīng)兩人有多好,現(xiàn)在就有多傷心。
朵朵看嶸歌哭的稀里哇啦,氣的跳起來就想罵孫直,是嶸歌拉住了她。
嶸歌忍住眼淚,非常冷靜地說,“好,你分手,我同意,以后,你我再沒有關(guān)系,一別兩寬,各自歡喜?!?p> 朵朵聽著嶸歌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話,心里默念,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一時間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從心頭緩緩流向四肢,最后卻一起聚到了最后一節(jié)脊椎骨那里,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這是你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以后我得人生字典里,再沒有孫直這二字。也請你麻利的滾遠點!”,嶸歌說完就坐下低著頭。
孫直說“好”。
朵朵不知道此刻孫直的心情究竟如何,只是感覺他好像也沒有特別開心??吹铰耦^哭泣的嶸歌,甚至想過來安慰。然后她看嶸歌一副“勿擾”的樣子,把孫直兇走了。
這是朵朵認識嶸歌以來,她最脆弱的一次。在以后的相處中,朵朵再沒有見過像那天那樣脆弱的嶸歌。
江晉東不知道什么時候買了一杯奶茶,遞給朵朵后,示意她把奶茶給嶸歌喝。
嶸歌還開玩笑說:“今天的奶茶怎么不好喝,甜到發(fā)苦。”
猴子被爸媽帶著回老家過周末了,所以沒有到場。李立陽是沖動型人格,被安排在場外支援,她們兩人一直發(fā)微信問情況怎么樣了,都很擔心嶸歌。
孫直走后,嶸歌已經(jīng)哭了很久了,大概是情緒發(fā)泄夠了,抽抽噎噎的抬起頭,拿起手里的奶茶繼續(xù)喝了起來。
竟然還對朵朵和江晉東笑了笑,“好了,以后就可以安心學習了。”
“謝謝你們。”
朵朵朝嶸歌伸出手,“宋宋,來,讓我抱抱~”
——
天氣越來越熱,人心也越來越浮躁。
朵朵無精打采,忽然聽到李立陽問江晉東:“小白,高二你要學理,對吧?!?p> “嗯?!?p> 聞言,朵朵激動的扭過去,“小白,我也要學理呀!”
江晉東淡淡的看了一臉興奮的朵朵,“嗯”,然后起身去接水。
朵朵立馬拿起水杯跟上,沒話找話,因為知道了一直想知道的事,還有些洋洋得意,“之前問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跟我說,現(xiàn)在不還是被我知道,不就是準備學理嘛,遮遮掩掩的,學理很光榮呀!”
江晉東聽朵朵這樣說,略作思索,就回答道:“之前沒想好?!?p> “哦?!?p> 兩人接完水,回到座位,這時,聽到風吹草動的劉小草走了過來,
“晉東,你準備選文還是選理呢?”
趁江晉東還沒回答,朵朵立馬扭過來說,“我剛剛問他了,他說他還沒想好?!?p> 語速很急很快,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她確實著急,她的心上人,被別的女生覬覦著呢,能不著急嗎?
劉小草沒有理會朵朵,朝江晉東看去,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江晉東配合的點頭。
“這樣啊?!?,劉小草尷尬的走了。
嶸歌被朵朵母雞護食般的舉動逗的笑了半天。
李立陽此時仿佛看出點啥,說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針。”
朵朵聽到后,“咋滴,你不服氣!”
江晉東看朵朵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忽然覺得她很好看,不自覺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了她一眼又馬上挪開。
忽然想起某天下午,在樓道聽到有兩個男生在討論韓朵朵,說她長得挺漂亮。
當時他還覺得那兩個人可能對美有什么誤解。
難不成他也對美有誤解,竟也覺得朵朵挺漂亮。
*
自從知道江晉東準備學理后,這幾天朵朵一直處于亢奮的狀態(tài),一想到可以和江晉東一起學理,就覺得很開心,嶸歌還說她這叫“夫唱婦隨”,真實說到她心坎兒里了。
直到老師在課堂上說要以期末成績確定分班名額的時候,她感覺有一道晴空霹靂,老師的話讓她真切意識到,自己和江晉東差距。
一個年級前三,一個班級三十。
他們的成績相差太遠了。
即使選了理科,分班后,也不能和江晉東一個班了。
為此,朵朵郁悶好久。
幾個好朋友,也都有自己的選擇。嶸歌、李立陽兩人學理,只有猴子要學文。
這意味著,升入高二后,猴子直接進入文科班,他們幾個即使學理,分在一個班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其實朵朵一向?qū)Ψ謩e很遲鈍,如果不是心心念念地喜歡著江晉東,她不會想這么多,也不會這么傷感。
她只會覺得,分班而已嘛,這不還在一個學校嘛!
*
在一個太陽大大的午后,趴在桌子上的朵朵忽然振奮地起身,非常認真地跟嶸歌說,“我要進理重!”
她要追隨江晉東的腳步,不能離太遠了。
嶸歌已經(jīng)被熱的昏昏欲睡,看朵朵一驚一乍的樣子,勉強打起精神,看了看她,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這還沒發(fā)燒的,腦子咋就壞了呢!”
“宋宋,我真的真的要進理重!”
嶸歌見此,冷靜理智地幫她分析,“這學期是沒希望了,高二努努力的話,高三還是有可能進去的。”
朵朵立馬沮喪了。
一想到,要和江晉東不在一個班整整一年,她就難受。
最近朵朵一直跟在江晉東身邊想沾到點學霸的福運,可是效果幾乎為零,那些不會的題,依舊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