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出竅期修士與煉氣期修士的修為差距太大,人家只需動動手指,她不管怎樣做都不會有活路。
“老怪物?”錦溪回神一驚,頓在了原地。
同時,沐苒聽到了楚元陽的聲音,高聲喊道:“小丫頭騙子,是你嗎?”
沐苒的聲音,不但夾雜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并且還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也不知道是驚還是喜的顫意。
淺青羽詫異的扭頭看向沐苒,因黑霧阻擋了視線,只能看見他歡悅的輪廓,并不能完全看清他此時的表情。
玄燁在聽到楚元陽聲音的那一刻,如月華般的眸子浮出復(fù)雜難懂的神色。
而楚元陽此刻自身難保,哪有余力去回應(yīng)沐苒,只想盡快擺脫此時的困境。
雖未得到楚元陽的回應(yīng),但沐苒依舊出手,試圖阻止悚谷道人對她的威脅。
“嘭!”
沐苒掐指打出的靈氣撞擊在悚谷道人朝楚元陽沖去的那道掌風(fēng)上,兩道氣流相碰,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沐苒的實力與悚谷道人的修為相差甚遠,他的一擊,自然不能給悚谷道人打出的掌風(fēng)造成絲毫的影響。
只見陰冷的掌風(fēng)攻勢不減的朝楚元陽襲來。
沐苒再想出手,已是來不及。
玄燁與歸祀二人有心相幫,卻是反應(yīng)慢了沐苒一截,已是為時已晚。
其他人與楚元陽素不相識,當然不會多管閑事。
就在凜冽的掌風(fēng)觸碰到她衣角的那一瞬間,整個冰窟陡然一黑,楚元陽的身體被濃厚的黑霧卷起,騰飛向祭祀方向。
“小賤人,哪里跑!”并未聽到預(yù)料之中的慘叫聲,而是感受到了楚元陽氣息的動向,悚谷道人罵喝一聲,疾步追上去。
雖黑霧來的詭異,但悚谷道人這時已被仇恨與勝券在握的想法,蒙蔽了雙眼,無暇顧及其他,只想著若抓住楚元陽,該如何去折磨凌辱她。
沐苒微微定神,未經(jīng)思考的直接跟在悚谷道人后面。
“沐師弟,回來,莫要魯莽行事!”
“沐師兄,前方危險!”
“沐師兄……!”
沐苒的幾個師兄弟對著沐苒離開的方向大喊。
可沐苒只當沒聽見般,并未停下腳步。
無法,他們怎能讓沐苒一個孤身犯險,只得大步跟上。
“玄燁師兄,我們該怎么辦?”天一如盲人摸瞎般,沖著玄燁所待的地方伸手劃了劃。
玄燁盯著如夜空般漆黑一團的黑霧沉思片刻,才道:“你們留在此地,我前去看看?!?p> 好不容易所有發(fā)現(xiàn),他怎會讓自己無功而返?這兒是蕭鴆宗地心所在,而魔氣正好由此導(dǎo)出,并且此時的動向很有可能是魔族成魔換體儀式所造成的,種種跡象,實在是非常可疑。
若想把事情弄的水落石出,他必須親自前去查探一番。
“玄燁師兄,我也去!”白芷對著玄燁的方位胡亂一抓,想抓住玄燁的胳膊。
玄燁似乎早知白芷會有此動作,先一步閃開,讓白芷撲了個空。
白芷跺跺腳,氣惱道:“玄燁師兄,你若是不讓我去,我就回去告訴師傅,說你欺負我!”
她的師傅也是她的叔叔,正是御靈宗最難纏的長老之一清虛真人。
玄燁不為所動,側(cè)頭吩咐一旁的天一道:“天一師弟,看好白芷師妹?!?p> 天一擔(dān)憂道:“玄燁師兄,你一個人能行?前方危險的緊,要不咱們先找出路上去,把此事稟報宗主,讓宗主來處理?!?p> 玄燁勾了勾嘴角,傻師弟,前方危險,難道留在此地就不危險了嗎?
要是在此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玄燁離開后,錦溪與一直沉默寡言的沉玉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沉玉師弟,這......!”天一大叫。
白芷見此,也準備跟著,但被天一拉住,她憤憤的沖著天一吼道:“天一師兄,若是玄燁師兄有個好歹,我會恨死你的?!?p> 天一一時無言,他也擔(dān)心玄燁師兄的安慰,最后還是選擇與白芷一同前往。
合歡宗的其他幾個弟子,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跟著錦溪。
錦溪若是出事,她們可不敢去承受長老們的怒火。
歸祀閉上雙眼,再次用神識探路,可惜依舊好似被什么東西擋住了般,什么也看不見。
淺青羽心下幾番斟酌,還是先歸祀一步,帶著幾個同門師姐妹緩步跟上。
“歸師弟!”
一個年長的光頭和尚把決定權(quán)推向了歸祀。
“走!”
歸祀豁然睜開緊閉的雙眸,如桃花般的唇瓣蹦出一個字來。
滄瀾挑挑眉,趣味的笑了笑,好似并不把魔族之事放在心上,愜意十足的帶著一眾同樂宗弟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
在此的九大宗門一下去了六個,其它三個宗門的弟子也不愿落后于其他宗門,受旁人嘲笑,因此,也接二連三的順序尾隨其后。
楚元陽此刻被黑霧卷著上了祭祀高臺,隨后被毫不留情的扔在高臺上。
高臺上的石磨明顯比剛才她來的時候轉(zhuǎn)的要快了許多。
“滴,滴,滴.......!”
那種詭異的滴滴聲似乎更加響亮刺耳。
“咕嚕,咕嚕......!”
冰池里的黑水,如同燒開了的開水一般,不斷沸騰翻滾著,并且發(fā)出令人發(fā)毛的咕嚕聲。
楚元陽收回正在觀察的視線,此地若真如淺青羽所言,乃是魔族行成魔換體儀式之地,那漫天彌漫的黑霧綁她來的目的是什么?
再就是那個姓滄的不是說若成魔換體儀式開啟,需要一千九百九十九人的忠誠以及鮮血嗎?
人呢?
鮮血呢?
怎么沒有?
還是說另有別的原因?
不管怎么樣,先離開這里總不會錯。
這樣想著,她張開雙臂,一個縱深,欲躍下高高的祭臺。
可惜,周遭并不濃郁的黑霧,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瞬間化作漆黑如墨般的鎖鏈,束住她的四肢。
楚元陽心下一緊,雙臂用力的掙了掙,黑色鎖鏈紋絲不動。
她不死心的使出吃奶的力氣,可惜依然擺脫不了黑色鎖鏈的束縛。
就在這時,悚谷道人凌空踏步而來,見到楚元陽狼狽不堪的被鎖在了祭臺之上,登時解恨的撫掌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老夫倒是要看看你這小賤人還有何能耐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