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醉酒向紅顏
我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靜靜地給自己倒?jié)M了一杯酒。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夾了一口菜放到嘴里,隨即又把服務員叫過來:“你好,要兩碗米飯?!苯又值皖^吃菜。蔣思雨一直凝視著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始敲起了桌子:“我問你話呢,說話??!”“喝口水先!”我指著她面前的杯子,很淡定地說。“你傻了嗎?帥哥?你可是剛給我倒的開水,是不是想燙死我???”蔣思雨不再理我,開始夾起了菜。
“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你看你,明知故問。你表哥肯定還是不理我啊。”我總算回答了她的問題。“他的意見可以不管?!笔Y思雨把臉往我面前一湊,小聲地說:“關鍵是你怎么想?”
看著她可愛的神情,我忍不住笑了,逗著她說:“我誰都不喜歡,就喜歡你。”沒想到她馬上嚴肅了起來:“胡說什么呢?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走。”說著她往椅背上一靠,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我?!爸劣趩?,我開個玩笑而已?!蔽亿s緊給她夾了一口菜。這個時候,兩碗米飯端上來了。
“你也不問我就點米飯,就這情商,還想當我男朋友?”蔣思雨總算看了我一眼,有些沒好氣地說。“太不禁逗!”我一看沒事了,趕忙說:“我也沒說做你男朋友啊,我可高攀不起呢,我說的是喜歡,我還喜歡赫本呢!”聽我這么一說,蔣思雨冷冷地一笑,把兩個胳膊盤起來放在胸前。“少跟我開這種玩笑,說輕了你這叫占便宜;說重了呢,你這是猥褻。”
“好好,我是猥褻。”說著我把一碗米飯端到她的面前:“看你瘦的,還是吃一點吧?!蔽艺鏇]想到,這么一個簡單的玩笑會讓她動了真氣。過了一會兒,她才拿起筷子,夾了幾塊青菜放到她的盤子里:“倒也是真性情?!闭f完居然笑了起來。一看她笑了,我放松了很多,心想真是個琢磨不透的丫頭,簡直是百變星君啊。
“罰酒一杯?!笔Y思雨逼著我又喝完一杯,然后又給我倒?jié)M了?!拔易疃嗪劝虢?,不能再喝了?!蔽矣悬c難受地對她說?!皼]事,你可以住在這兒?!闭f這話的時候,她顯得一本正經(jīng)。此時的我倒顯得有些惶恐:“千萬別,喝多了我干什么都不知道了?!彼犞芽曜邮箘磐雷由弦慌模骸坝趾紒y想什么呢?你自己掏錢再訂一間?!?p> “好啦,你分明就是想讓我多喝點,然后在你面前出丑嘛?”我給蔣思雨做了個鬼臉。也許是喝多了吧,亦或我并沒有想從她這里得到什么,所以我顯得很隨意。有時候覺得這種互相斗嘴非常的愜意,但是我怕她真發(fā)脾氣,所以也很注意掌握火候。在這種氣氛中,我連喝了三杯白酒,終于開始有些不清醒了。
“你不會就這點酒量吧?”看著滿臉通紅的我,蔣思雨不免有些驚訝?!爱斎?,你才知道?!蔽掖丝踢€算清醒,但已經(jīng)很難保證接下來是什么狀態(tài)了。為了不再有更嚴重的狀況發(fā)生,我決定離開。
“我走了?!蔽倚χ鴮κY思雨說。她看了看我,搖了搖頭:“你都喝成這樣了,再出點問題?你還是上樓休息吧?!笨次乙荒樸露臓顟B(tài),她捂著嘴笑了:“怕付不起房費?放心,我先借給你?!闭f著蔣思雨便叫了服務員過來買單,我趕忙攔?。骸拔襾怼!薄澳銊e逞能了,多喝點水吧?!笔Y思雨笑著直接讓服務員掛了房費?!澳氵€好吧?還能挺住嗎?”蔣思雨湊近我,看著我臉,微笑著說。
“你覺得呢?”酒勁比我想象地來得快,我開始有點云里霧里了?!澳軋猿值交胤块g吧?”蔣思雨試探地問,顯然她真的不清楚我的酒量。
“沒事?!蔽业淖煲廊缓苡病2辉敢庠谂嗣媲?,特別是美女面前出丑,是我一向的做事原則。但是很顯然,我的身體已經(jīng)有點不聽使喚了。我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坝梦曳瞿銌??”蔣思雨幾分關切又帶有幾分戲謔的表情,讓我有點尷尬。
“沒事,如果需要我扶,我不算你猥褻?!笔Y思雨顯得很乖巧地說?!八懔税桑也蝗鞘??!蔽覉猿种退黄鹱叱鲲垙d,來到電梯間。
到了她的房間門口,她拿出來一張房卡:“你住對面,這是你的卡?!贝藭r的我尚存一絲清醒,我慢吞吞地說:“你什么時候辦的卡?沒見你出去過???”“嘿嘿,我會分身術啦。”說完,她抓起我的手,把卡放到我的手中。蔣思雨轉(zhuǎn)身就要開門,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跟著她進了屋。“喂,你在對面住?!笨次腋诉M來,蔣思雨有些慌張,趕忙回頭攔住我。
我有些不受控制,繼續(xù)往前走,一不小心差點摔了一跤。我的意識中是被別人扶了一把,抬頭一眼,大吃一驚:“張栩?你不是張栩嗎?你怎么在這里?”原來扶著我的人居然是張栩?!拔也皇?,你真喝醉了?!闭f著,她慌張地把我扶到屋里,想讓我坐在床上休息一會兒。
“張栩,你怎么在這兒?你的病好了嗎?你還記得我嗎?”我的話像連珠彈,不停地射向面前的這個張栩。她沒有理我,扭頭去關門了。我猛地起身,從身后一把抱住了她:“我好想你啊,終于找到你了?!薄拔?!別亂抱!占我便宜,討厭!”張栩極為抗拒地想擺脫我。我沒有松開,我怕再失去她?!澳阌浧鹞伊??”我激動地說?!奥犖医o你解釋之前的事!”此時的張栩顯得很無奈?!昂煤煤?!聽你解釋,你先松開我行嗎?好大的勁兒,你真是喝多了?!?p> 再之后,我就徹底失去了直覺,我好像進入了夢境。在夢里,張栩和孟雪萱挽著手在我面前站著,沖我一起揮著手,上了回家的列車——“喂!你們別走?!彪S著一聲尖叫,我一下醒了過來。我揉了揉劇痛的腦袋,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張大床上躺著。
我向四周望去,頓時驚訝不已。原來蔣思雨正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電視。我猛地起身:“我怎么在你的房間?”“你怎么在我的房間?我更應該問你?!笔Y思雨并沒有看我,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電視——不過從她略顯呆滯的目光中看出,也許她并沒有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