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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魚

生產(chǎn)

雅魚 甜甜甜甜啊 2064 2019-08-06 19:30:00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著,我平日里也就在府中種種菜,養(yǎng)養(yǎng)花,日子倒也過得快活。只是這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倒也是麻煩,但想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將從我的肚子中出生,心中倒是存了幾分的安慰。

  之后的一段時間王上雖再也沒有提起過立太子之事,但據(jù)宮中的細(xì)作來報,王上總在夜里帶著公子嵇會在大殿之上走登基的種種流程,還帶著棠麗夫人在一旁陪侍著。如此可見朝中雖有人反對,但王上想要嵇會登基之意昭然若揭,公子嵇會不除,越國永無寧日。找時間倒是要去會一會這位令王上如此牽腸掛肚的小公子。

  很快就到了臨近我生產(chǎn)的日子,我懷著大肚子每日卻也閑不住,不愿意在床上躺著,整日聽著小廝說著宮中的事情,勾踐有的時候也會跟我講講他所知道的朝中發(fā)生的一些事情,但我們知道也不過是別人傳過來的,終究可信度不夠,一切的事情只有把自己置身其中,才能萬無一失,而我如今懷著孩子也不宜多思多想,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搞得我有些措手不及,把所有原本的計劃都打亂了,只能為他一個人服務(wù),他的爹爹每日也沒事閑的坐在我面前讀著他新寫的不知名的東西,念叨念叨地好像請來驅(qū)邪的女巫,我瞧著他那副德行只想笑,想來我的孩子也在肚子朝笑他的這個傻爹爹吧。

  我懷著孩子的時候就格外的小心,府里的那位爺也是成日里看著,這不許動那不許去的。所以我生產(chǎn)時的情況要比蕊兒好得多,這也是后來聽小蓮說起來的,郎中一早便瞧出我懷著的是個男胎,所以更加小心著,生怕出現(xiàn)什么不測,生產(chǎn)那日早起,勾踐便好像有著什么預(yù)感,一直圍在我身邊,直至我感覺胎動難受,就找到了一早就請好的穩(wěn)婆和郎中來。女子生產(chǎn)的地方陰氣重且血腥,所以男子是斷斷不能進(jìn)去的,所以他雖有心陪著我,也只好守在門外。

  我對于那日的事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依稀只記著,紅燭和小蓮拽著我的手,喊著什么使勁啊主子。而我在喊了不知道多少遍疼之后,聽到一聲清脆的嬰孩啼哭便暈了過去。

  醒來之時,他正在抱著一個孩子傻笑著,瞧見我醒了,他將孩子抱到我眼前,許是因著是個男孩的緣故,我瞧著卻沒有那小曼柔可愛,只不過無論他生成什么樣子,他都是我和勾踐的孩子,我會好好地把他養(yǎng)大,就好像爹爹和娘親當(dāng)年養(yǎng)育我一般。

  勾踐給這個孩子起名叫與夷,而這個孩子也就成為了整個府里的長子,他的爹爹對他給予了厚望,成日里帶著他,我雖然不知道他這樣疼愛這個孩子是否是一件好事,但如今看來,起碼還算不上是一件壞事。

  不過而后發(fā)生的事情卻是我始料未及的,吳國太子波因病身亡,吳國也同樣開始陷入奪儲風(fēng)波,王子累戰(zhàn)功赫赫但性子暴躁,公子夫差看似軟弱實則暗藏鬼胎。王子累頗有當(dāng)年闔閭的風(fēng)范,得闔閭賞識,如今正領(lǐng)兵壓在我越國境外,而夫差背后則是吳國太宰伯嚭。兩方如今都想爭奪這相國伍子胥的支持,而這伍子胥卻是不置可否,坐井觀望,如今也瞧不出他究竟是偏袒哪一方。

  也是不知那吳王闔閭究竟是頭疾發(fā)作,還是精神出了什么問題,竟派人做了那王儀鹵薄送給越國,關(guān)于這王儀鹵薄的名堂之前聽教書先生說過一些,雖講的不那么細(xì)致,卻也有一些了解這算是周天子對于各諸侯國的一種封賞,如此看來,吳國并非各諸侯國的霸主卻將那王儀鹵薄送給越國,言外之意便是試探越國是否有臣服之心,若收下便表示臣服于他吳國,若拒絕,這五萬大軍便很有可能攻破石門關(guān)直逼我越國。如此看來這倒確實是一個難選的題。且瞧著我們英明的王上,和朝中諸位忠心的大臣會如何抉擇吧。

  那日下午我正在府里哄著與夷玩,勾踐領(lǐng)了苦成怒氣沖沖地趕了回來,我便讓一旁的小蓮把懷中的與夷抱去給奶娘。

  他瞧見四下無人,便摔了桌上的杯盞以此泄憤,我瞧著他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便走至他身邊才問出了緣由,原來之前我雖然用計破壞了王上和石買之間的關(guān)系,但朝中除了石買之外無人擔(dān)得起輔政的事,王上便讓石買輔政,而這次石買居然派人接受了那王儀鹵薄,石買身為武將,卻一心想著投降,如何可以不戰(zhàn),一向主張與吳國一戰(zhàn)的勾踐自然是不高興,便命鼓人擊鼓上朝,勾踐雖已被廢卻還是王子,更有威勢在,眾官員聽見鼓聲便紛紛跑到了宮中,而還未等勾踐發(fā)話,石買便去宮中找了王上來,王上下令,命勾踐不必再干涉國政,好好地待在府里。

  接受那王儀鹵薄便是意味著屈服于吳國,這眾臣都知曉,卻無人敢違背王意,更無人敢得罪石買,所以竟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照這情形看,如今王上對他疑心更重,必然不會讓他好過,恐怕不日便要出手,而我的夫君在司直大人的幫助下也蓄力已久,如此看來兩方之間必然有一番血拼,我夫君雖也不占什么優(yōu)勢,但奈何之前由我挑起過靈姑浮一事,靈姑浮對其岳父已有怨言,更何況石買輔政之后向來是獨斷專權(quán),這公子嵇會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擺設(shè),眾大臣都瞧不上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的樣子,但懼怕他的權(quán)威,一時之間也不敢有什么怨言,而我夫君本就監(jiān)國多年,對國事了如指掌,且一向沉穩(wěn),從不貪功冒進(jìn)那個更不苛待下屬,也算是得了些民心。如此看來勝算也并不小。

  這樣的情形才維持了不到三個月,王上允常病重,急于冊立公子嵇會為后世之君,卻又擔(dān)心我夫君有反意,便下旨將這個太子府上下發(fā)配到荒無人煙得甬東,就在我們收拾行李準(zhǔn)備上路之時,司直大人趕來相勸,希望我們在京城留下幾日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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