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班底
太陽下山,留下的殘陽,還在房間里面。
這樣的場景,就好像在兩天之前一樣,楊成景還想到兩天之前也是這樣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在互相的拍桌子,還在為了如何才能看到第2天太陽的事情,發(fā)起了爭論。
又誰能想到,兩天之后會是這種場景,他們已經(jīng)打敗了匈奴人,而且,活著的人都可以回到家鄉(xiāng)了。
楊成景舔了舔嘴巴,突然想到。
“如果此時有酒的話,那就更好了,真想和他們兩個人喝一杯。”
林老,一個幾十年的老兵,一直守候的北疆安危,還曾一度拒絕了升遷的機會,只想留在北疆,抗擊匈奴,對他而言守護漢帝國的北疆是他這認(rèn)為最大的使命,哪怕是犧牲掉他自己的血親,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人,在楊成景看來,只能用佩服兩個字來形容,也許他不會成為這樣的人,但是對于這樣的人他只能用佩服來代表自己的敬意,一個帝國他的屹立絕對是離不開方方面面的人的努力,而林老就是那帝國的基石之一。
對于這一個漢帝國,楊成景的內(nèi)心算是充滿的好感。
楊成景了解過歷史,這一個國家,雖然發(fā)生了匈奴帝國復(fù)活的情況,讓這一個國家走向了歷史的另一條道路。
但是在楊成景的眼中,這個國家和他都留著同樣的血脈,所以看到那一些年輕的戰(zhàn)士犧牲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他已也有一股從骨子里迸發(fā)出來的憤怒。
而林老的身影,可以說是漢人的一種典范,總會在國家危難的時候,站出來用他們的生命來守護這一個國家。
林老的存在讓楊成景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背影,那一些最可愛的人似乎也能在林老的身上找到共同的地方。
而郭急,雖然是游俠兒出生,但是為人忠厚,講義氣,直截了當(dāng),不藏藏掖掖是他最大的優(yōu)點。
上了戰(zhàn)場,又是一位猛將,身先士卒,不落人后。
和他熟悉之后,覺得他是一個非常爽朗的北方漢子,個性雖然很直,但是其實也不缺乏一種鐵骨柔情,行事大大咧咧,但是在一些小方面的細(xì)節(jié),卻是能夠注意的很細(xì)微。
這一趟的穿越,楊成景已經(jīng)不后悔了,能夠認(rèn)識這樣的人,絕對是自己的三生有幸。
三人聊了很晚,但是說話的總是郭急,楊成景和林老都是那一個聽的份。
直到月亮升到高處的時候,他們才各自的回到營中休息。
第2天早晨,雨煙城內(nèi)。
所有要回去的漢軍將士都起了一個大早,今天正是他們要回去的日子,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畢竟他們在戰(zhàn)場上面活下來的。
漢朝對于邊軍的賞賜還是比較豐厚的,能在戰(zhàn)場上面活下來的人,都能領(lǐng)到一筆不菲的賞錢,這一犧牲的那些將士也有一筆不少的安家費。
所以在漢軍之中,除去一些真正保家衛(wèi)國的北地居民,也有不少來自于南邊生活不下去的流民。
回去的所有士兵,其實攜帶的物質(zhì)很多,除了兵器庫的所有裝備要搬回去以外,就是糧食庫的糧草也要搬走,加上許多的傷兵都走不了路。
不過原本的這一項行軍難題,卻因為繳獲了不少的馬,反而變得很輕松。
除此以外,那些犧牲的將士,就只帶走一枚刻有他們姓名的牌子。
那些犧牲的將士實在是太多了,每一句尸體要帶回去的話,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雨煙城西南方向,有一片烈士土地,那里埋藏了許多年來,在雨煙城戰(zhàn)死的英魂。
那片土地,上面立了一塊石碑,而石碑上面刻寫的,就是這一些,在雨煙城奮戰(zhàn)致死的漢軍將士的事跡。
那一塊石碑早就在百年前已經(jīng)被立起來了,他就一直站在這大漢的邊境,就像大漢最忠誠的衛(wèi)士一般。這里離的比較遠(yuǎn),平時根本就沒有人過來祭拜。
唯有就是每年他們這些漢軍將士把新的陰魂,埋住土地的時候,會簡單的祭拜一下。
除此以外,就很少有人過來。
“你決定了嗎?!?p> 林老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身影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算是他的答復(fù)。
表示了他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林老將自己的頭從仰視慢慢的放下來,眼睛的視野,不知道已經(jīng)飛到哪里去了,但是嘴里還依然的念叨。
“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吧,我不阻攔你們,太守那邊我會給他一個答復(fù),保你們平安無事?!?p> 那高大的身影,默默的抱了一個拳,轉(zhuǎn)身離開了。
出了門,陽光撒在那高大的身影,凸顯出來的高大身影,卻是郭急。
郭急快步的走向城門,但是和大部隊回去的城門卻不是同一個,在城門外,一只充滿了精氣神十足的隊伍正在枕戈待旦。
出城門,燦爛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顯得如同出生的朝陽一般,有一股特別的生機。
旁邊的將士牽來了一匹駿馬。
那匹駿馬看上去身上全是黑色的毛發(fā),渾身透體,如同一塊黑墨一般顏色,在那黑色的毛發(fā)下面卻是一塊又一塊的肌肉,這一匹馬,不僅全身通黑,而且還長得特別的高大,就他站立的高度,已經(jīng)快頂?shù)焦蹦樕系谋亲印?p> 這是匈奴人特地培養(yǎng)的駿馬之一,烏云,渾身透體的毛發(fā)如同墨玉一般,奔跑起來就好像是一朵黑色的烏云在移動。
郭急一手拉著韁繩,翻身上馬,對比之前,從楊成景手里搶來的那匹馬,郭急一身的重量壓在馬的身上,似乎對這一匹烏云而言,根本不在話下。
“和林老說了?”
楊成景向驅(qū)馬緩緩走來的郭急,問道。
“說了,林老說讓我們放松心的去,后面太守那邊,他會有辦法交代?!?p> 郭急一臉的開心,似乎對跨下的駿馬非常的滿意,面對楊成景的問話,也是很高興地回答,只是看起來有一點敷衍的感覺。
楊成景搖了搖頭,不管郭急正在興高采烈的看著他自己的戰(zhàn)馬,調(diào)轉(zhuǎn)馬身,面對身后的五個排列整齊的方陣。
楊成景此時,也是騎了一匹白色的馬,身上的棕色皮甲也被換成了一套白色的皮甲出來。
雖然看上去白色的,更加好看一點,那是其實,兩副皮甲的防御力其實是相同的。
但是后者比前者更加引人注目就是了,自從他下了決定之后,仿佛就變了一個人,行事都變得高調(diào)一些。
楊成景穿的一副白色的皮甲,再加上騎的一匹白色的戰(zhàn)馬,看上去確實帥氣了不少,楊成景除了身上背著一副大弓,其他的武器都沒有帶,對他而言,除了會使用弓箭,其余的武器都不會用,到不如不帶。
轉(zhuǎn)過身面對身后的五個方陣,這是楊成景和郭急兩個人所有的班底。
原先楊成景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單獨離開,卻沒有想到在半夜的時候,他的房間被郭急敲開了。
郭急思量了半天,與其回去參加守城,不一定能夠參與戰(zhàn)事,還不如主動出擊,去找那些匈奴人麻煩。
郭急手底下的士兵和楊成景湊了一下,勉勉強強湊出了500人整數(shù)。
其中就包過了,楊成景自己的100名親兵劍兵,100名弓箭手,100名刀盾兵,100名槍兵和郭急的親兵100名騎兵。
為了增加他們在戰(zhàn)場上面能夠快速的移動,楊成景特意挑了500匹優(yōu)秀的戰(zhàn)馬。
郭急的話,為了湊齊自己的親兵的騎兵裝備,幾乎將整個裝備庫的底蘊都會給搬空了。
馬刀,騎槍,短弓,想要湊齊這三樣裝備,再加上騎馬的馬鞍還有馬登,著實不容易啊。
不過,楊成景和林老都了解騎兵發(fā)揮出來的戰(zhàn)斗力,就都沒有阻攔,放開了兵器庫讓他拿。
就算搬空了兵器庫,也只能讓郭急,湊齊一只輕騎兵隊伍。
不過這已經(jīng)讓郭急很滿意了,這100個輕騎兵對他來說簡直是寶貝啊。
這群人算是在戰(zhàn)場上面熬下來的百戰(zhàn)精兵,也是一些戰(zhàn)場上面熬下來的瘋子,后方呆著,簡直就是要了他們的命,跟著楊成景離開,他們可是舉了100個同意。
“咳咳,出發(fā)?!?p> 楊成景咳嗽了兩下,看得眼前自己湊出來的班底,確實很賞心悅目,比起之前,手里現(xiàn)在有2000多號人,但是都不熟悉,而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和自己經(jīng)歷過匈奴大營一戰(zhàn)的將士。
看到這些人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歸屬的感覺。
所有的士兵翻身上馬,不過還是不能做到整齊劃一,其中上馬動作最為純熟,的是郭急的那些親兵,不過北方的士兵,最起碼這一項技能,基本來說,都可以無師自通,南船北馬,自古以來一向如此。
楊成景和郭急兩個人,一人領(lǐng)頭一人領(lǐng)尾,快速的向遠(yuǎn)方遠(y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