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元城女將
女將江蓉,正要出聲打發(fā)那名千夫長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這么晚過來求見,該不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算了算了,還是見上一面吧。
“侍衛(wèi),讓丁千夫長進來,在同側廳搬來一張椅子。”
江蓉的聲音雖然是女聲,但是完全沒有一名女性的溫柔,到有幾分軍人的氣息,讓人感覺到一股雷厲風行的頓挫感。
侍衛(wèi)推開門,讓丁千夫長進來,同時讓另外一名侍衛(wèi)去客廳搬來一張椅子。
這丁千夫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還瞟了一下旁邊的侍衛(wèi),這個眼神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很明確的告訴江蓉,他想要講的不是小事情,不合適讓人聽到。
江蓉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毛,暗暗自道。
“難道真的是來求親的?”
心里露出一分苦笑,早知道就不讓他進來了。
只是見了面,已經不好讓他直接走掉,不然第二天讓父親知道了,又是一頓說教。
嘆了一口氣,朝侍衛(wèi)揮了揮手,讓他先出去。
“侍衛(wèi)先出去吧,把門給帶上,然后再走開一些。”
侍衛(wèi)倒是沒有看到,丁千夫長給的小眼神,也沒有二話,直接退出去,順便把正廳的木門給拉上。
這貨會不會對他們的大小姐有什么不禮貌的地方,他們倒從來沒有想過。
要知道他們的大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千金大小姐,是一個真正能夠上得了戰(zhàn)場,殺得了匈奴人的武將,如果丁千夫長有什么不好的意圖,那絕對會分分鐘被教如何做人。
見到侍衛(wèi)已經退出去了,丁千夫長直接伸手往懷里面掏東西。
只見丁千夫長從懷里掏出一塊紅色的布來。
看地讓江蓉直挑眉毛。
“我的天啊,這家伙該不會連聘禮都一并拿過來了。”
頓時,內心之中對這一名千夫長充滿了厭惡。
她可是來自于烏托邦的天選,之后肯定會離開這個世界,怎么可能和這些土著結婚。
她哪里知道丁千夫長,來之前因為走得急,加上旁邊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布料,只有一塊紅色的布。
丁千夫長也沒有想太多,直接拿紅布包裹了東西,就直接過來了,誰知道這塊紅布會讓江蓉產生其他的想法。
江蓉她的心里已經想好了,等下,丁千夫長開口之后,她會立即的反駁他,讓他知道死了這條心,趁早打了這個念頭。
“大小姐,你看這是今天晚上,有人從城外用弓箭,射到城墻的東西?!?p> “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求親?!?p> 丁千夫長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讓江蓉一句話給頂了回來,但是話里的內容卻讓他哭笑不得。
難怪在進門之后,大小姐一直盯著他的眼神就覺得不對,總覺得大小姐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堆臟東西一樣,但他渾身有點不自在。
“什么?”
當丁千夫長的話,已經說出口了之后,江蓉才知道她自己表錯了情。
原來眼前的丁千夫長不是來求親的,這真的有事情要向他們稟報。
一時間小臉都有點羞紅了,不過橘紅色的火光照耀下面倒是看不出來。
丁千夫長將手上的布塊打開,將里面的東西上前幾步,放到桌子上。
一邊開玩笑的說。
“大小姐,我倒是想你做我的兒媳婦,但是我的兒子才剛剛出生兩個月呢。”
這一句話倒是讓江蓉有點消散的潮紅,又長了回來。
“咳咳。”
江蓉咳嗽了幾聲,將這些事接過去。
江蓉是元城內破虜將軍江集的女兒,也是這元城之中唯一的千金小姐,是城內的一萬六千人全都是他們自家的嫡系,如果拿出來講,完全可以自稱為江家軍。
這里面的大大小小軍官全部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在記憶當中更是她江蓉原先的長輩。
對她開幾句玩笑,她根本就沒有反駁的,能力只能是受著。
丁千夫長,雖然作為長輩,但是也是一個懂進退的人精,事情不可過猶之。
玩笑開一下就可以了,多說,總會傷及到彼此的感情。
看到被自家當成侄女的江蓉,羞紅了臉頰已經算是意外的收獲了,自從她上了戰(zhàn)場之后,就再也很少看到她,表現出女性的一面了,從她憑著戰(zhàn)功,當上了校尉之后,就更少見面了。
兩聲咳嗽的聲音,讓場面再次回復到平靜,丁千夫長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
江蓉先是拿起的那一枚令牌,在漢朝之中,只有一個地方,比較不一樣,那就是北疆邊境,北疆邊境的調兵,完全不和中央一個體系。
中央調兵必須是有虎符。兩面虎符合一,才有調兵權。
但是邊疆不同于他處,因為往往邊疆一出事都是兵事,需要調兵的時間往往來不及稟告中央,干脆就不需要虎符。
但是需要另外一件東西,那就是令牌,各個將軍自己的令牌或者是官印,都可以調動自己麾下的士兵。
當然這種制度,說起來隱患非常的大,容易養(yǎng)成邊軍傭兵自重的情況。
但是匈奴寇邊的事態(tài)一天比一天嚴重,中央只能默許的這種情況的出現,不過好在,真正出現傭兵自重的人沒有,大部分還是比較對漢朝忠臣。
因為匈奴的關系,漢朝突破了他的王朝周期,導致于所有的老百姓對漢朝的忠心程度,是遠在其他的朝代之上。
一般的將軍想要出現叛亂,基本上說可能性太小了。
匈奴的出現可以說是完全扭轉了歷史,一個真正的帝國衰退,往往都是源于他沒有的對手,從對外的征伐,開始轉變?yōu)閷鹊南?,慢慢的讓一個帝國腐蝕了他自己的根基,最后導致一個帝國的崩潰。
然而匈奴帝國,他的重生,讓漢帝國一直保持著居安思危的斗志,對漢帝國來說,每一屆的皇帝都責任就是養(yǎng)民,養(yǎng)兵,打匈奴。
連皇帝都是這么一個思維,更何況朝中的大臣,加上春秋時期大復仇的思維理論還沒有完全崩壞,漢朝民間的尚武風氣還沒有消散。
對匈奴的血仇又一直存在于每一個漢朝人的心中,這樣的結果就導致了匈奴和漢朝的邊境不斷的發(fā)生沖突,而且每一場沖突下來,雙方都要掉不少的血,但是又咬著牙硬撐著,就好比是兩名大漢在互相的斗毆,看誰先倒下。
不過匈奴的存在,也導致了漢帝國充滿了斗志,度過每一個難關,當然如果匈奴被干掉的話,他還會延續(xù)帝國的輪回轉動的,但是目前來說匈奴就好像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
所以漢帝國一直保持著他的強大不變,說起來,周邊的所有其他國度,已經被漢朝捏成粉碎了,除了匈奴,咬著牙關一直和漢朝應對硬碰硬,就像西域的三十六國,在兩大帝國的中間完全是成了一堆粉末。
如今的西域三十六國,要么被匈奴抓去了當了奴隸,要么就直接并入了漢朝,想要在兩在帝國之間,存活那必須得拿出同等級別的體量才行。
三十六國明顯不合格,在草原之上,其他的游牧民族,要是不想被波及進去,只能遠遠的遁逃到天涯海角去。
話題扯的有點遠。
江蓉從手里細細的端倪了一下這名令牌,手里感受的質感告訴她這枚令牌,多數是真的。
其實令牌很容易就造假,他只不過是由鐵鑄成的而已,模樣也是很容易仿造的,曾經的匈奴人就曾經仿造過他們的令牌,敲開了長城的大門給他們的腹部造成了極大的傷亡。
之后,他們的令牌就做得非常的精細,讓匈奴人很難再一次仿造,不過到底沒有一種可以辨識真假的有效方式,仿造雖然成本很高,但是要做到,還是有可能的。
“這名令牌是真的還是假的?有沒有可能是匈奴人偽造的”
在一邊的丁千夫長,已經看了江蓉將令牌放下了,想來她已經細細的看過了,很著急的問。
“很像真的,但不敢確定,畢竟仿造還是有可能的?!?p> 作為軍中的千夫長,雖然也是個粗人出身,但是仿造令牌這種事情,他也是有了解過的。
聽了江蓉的話,說明她也辨識不了真假。
江蓉見令牌看不出什么結果,就拿起了另一樣東西。
“小心怕上面有毒?!?p> 一邊的丁千夫長看江蓉拿起了紙條,嘴里提醒了一下。
他在之前沒有打開紙條的原因,除了怕觸碰到軍事機密以外,也是怕這上面有可能是匈奴人射上來的上面可能有毒。
投毒這種東西在戰(zhàn)場上并不罕見,曾經的冠軍侯霍去病就傳說在匈奴人的毒箭下面身亡的。
“無妨?!?p> 江蓉將手掌展現出來,原來在江蓉的手掌上面套了一層羊皮手套。
有了這層羊皮手套,無論它上面有什么毒都害不了她。
江蓉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信條打開,其中沒有什么異樣,倒是他發(fā)現了一點這信條,其實不是紙張來著,而是一種被去掉了毛發(fā)的獸皮,所以看上去非常的薄,和紙張沒有什么區(qū)別。
內部書寫的文字也是一種黑色的石頭,在上面留下的痕跡,倒不是什么筆墨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