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舊屋的第一夜是難熬的,這里的環(huán)境陰暗潮濕,而且還能聽見老鼠扒門口聲音,在第三次被噩夢驚醒之后,艾伯特就放棄了睡覺的打算,臥室里除了這張價值不菲的冷杉木大床之外,還有一個書架,艾伯特細細的翻閱著書架上的書:“《公主與騎士》,不是。
《百合花開燦爛炫烈》,不是。
《我的日記冒險:勞爾,賽巴斯》是這個了?!?p> 從書架上把這本泛黃的筆記本取下來,艾伯特饒有興致的在壁爐前翻看著這本日記:“我已經(jīng)受夠了,這些該死的軍團史萊姆,他們就像是黏糊糊的糞便一樣,我要怎么才能分辨的出來哪里是他們的核心金色黏液?”
記錄于蒸汽歷365年5月3日,地點:卡洛斯王國東側維森特山脈記錄人:郎頓王國刀鋒男爵勞爾,賽巴斯閣下。
第二頁,好像是半個月之后了,字體不再那么的潦草:“終于結束這痛苦的旅途了,我已經(jīng)湊齊了所有的材料,可以進階序列6了。”
然后是一張奇怪的配料單:主材料軍團史萊姆的核心金色黏液100ml,地心魔蟲的腦石一塊,靈界獵犬的獠牙兩只,輔助材料:月光箭竹的竹實一百粒,深??喑焙K簧?p> 在這沒頭沒腦的一大篇文字之后,就一串寫的非常用力的文字:“我的魔蟲腦石!該死的小偷,我一定會抓住你的,然后我要把你做成蠟燭!”
翻過這一篇,下一篇的字體非常的潦草,寫這段文字的人的內(nèi)心似乎非常的慌亂:“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的安還會有詛咒遺傳?
我不是已經(jīng)成為了序列七了嗎?難道家族的詛咒就這么的強大?”接下來的字體就工整多了,一字一畫的仿佛是印刷體一樣的板正:“安開始有窒息感覺了,他才三歲,似乎家族的詛咒在他身上特別的明顯,我甚至不敢讓他一個人洗澡,這種感覺會越來越強烈,從十歲開始就會有呼吸的時候的刺痛感,開始瘋狂的親近水,直到十八歲的時候,就會無法抵擋的走入大海?!?p> 字體非常的板正,沒有露出來任何的情緒化的東西。
但是艾伯特卻從這工整的字體上看出來了一個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出來的父親的影子。
而勞爾,賽巴斯的記錄也讓艾伯特有點毛骨悚然。
不過他并沒有什么窒息感的存在,如果有的話,在穿越過來的半個月里就應該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至于說親近水,艾伯特也沒有什么感覺,他喜歡洗澡只是因為他有一點點的潔癖,而那個十八歲的時候就會無可挽回的走向大海。
讓艾伯特有點好奇:“肖,賽巴斯是怎么活到三十歲的?”
這具身體的父親肖,賽巴斯明明是活到了三十歲,正常的娶妻生子,然后因為投資失敗才投海自殺的。
這樣一來,艾伯特不能避免的開始懷疑:“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這個家族的詛咒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成為子爵才能破除?”
線索太少,艾伯特想得頭疼了也沒有捋出來頭緒,露出奇怪的笑容:“看來這個東西就是那個什么魔蟲的腦石了?!?p> 如果不出意外,這塊從怪物的肚子里掏出來的紅寶石就是那個倒賣的勞爾,賽巴斯丟的魔蟲腦石了:“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東西,不過應該也是非常珍貴的?!?p> 把腦石和黃金手杖一起塞進大理石柜子里?不,算了。
把自己的手提箱清了清,騰出來一些空隙,把手杖和腦石一起裝進了箱子里,艾伯特提了一下手提箱,重量增加了足有一倍:“這玩意兒還真重。”
艾伯特臉上露出財迷的笑容:“這么粗的一個黃金手杖,能賣多少錢呢?”
在搞清楚賽巴斯家的詛咒是怎么回事之前,艾伯特是不準備把腦石賣掉了,又摸出來從墻里掏出來的兩枚金幣,這金幣制作的非常的精美,正面是一朵怒放的玫瑰花,下面刻著:“溫莎王朝蒸汽歷300年?!?p> 背面卻不是任何人的頭像,而是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
掂量了一下金幣的重量,艾伯特顧不上這是從墻里掏出來的東西,噘嘴親了一下這金燦燦的小玩意兒:“呸呸呸嘔。”親完了之后又覺得惡心。
天漸漸的亮了,把金幣也丟進箱子里,艾伯特小心翼翼的把箱子鎖在了大理石柜子里,然后出門,鎖門,出去找吃的,白面包已經(jīng)很硬了,再加上客廳里的氣味讓艾伯特實在是沒有胃口去吃罐頭肉夾面包,今天收入不菲,他覺自己可以吃點好的。
不過艾伯特忘記了,他就是為了節(jié)省開支才搬到鄉(xiāng)下來的,走來走去,唯一賣吃的地方就是村里的面包房:“嗨,有什么推薦的嗎?”
面包房老板臉色有點古怪:“我這里是面包房,不是餐廳,如果你不嫌棄,我家的早餐是面包配培根肉。”
艾伯特好奇的說:“多少錢?”
面包房老板微笑著說:“白面包加培根肉要一個蘇勒,附送一杯牛奶。
而黑面包加培根只需要八個便士,不過這樣的話我就只能給你一杯清水了”
艾伯特身上最小的就是一個蘇勒一枚的銀幣:“請給我來份黑面包套餐吧。”
黑面包套餐的味道非常的不行,黑面包有濃濃的廖糟味兒,培根肉太干太膩,艾伯特幾乎是靠著水來往下順的,更嚴重的問題是:“沒吃飽啊!”
又要了一份黑面包套餐,勉強算是填飽了肚子的艾伯特別著槍,準備去自己家的土地上看看,雖然說都是已經(jīng)租出去了的土地,不過他當然可以去看看租客有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說種植一些違法的作物之類的,這種情況下,地主是可以無條件的收回土地的。
艾伯特現(xiàn)在還留存的土地只有八百畝,距離村子也不算遠,離喬治伯爵領也不算遠,當做早晨散步消食一樣的順便去看看。
抱著這個想法,艾伯特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農(nóng)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