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
顧野向咖啡店店長舉薦了云澈,并出示了云澈“飛羽基地”畢業(yè)考核第一名的獎牌。
咖啡店老板本就對顧野有著愛慕的情愫。
如此一來。
便毫不猶豫地讓云澈留在店內(nèi)工作了。
傍晚,兩個人回到家。
犬少年端正地把鞋脫下,隨口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他剛準(zhǔn)備回自己的房間
卻不想,按下門把手的那一刻。
一個纖細(xì)的身影從里面跑出來,一頭栽進(jìn)了他的懷里。
云澈來不及反應(yīng)。
睜著圓如核桃的眼睛,只是楞楞地看著懷里的人。
懷里的女孩嚶嚶哭泣。
他本能地反應(yīng)是蒔蘿。
手伸到對方的后背,剛想去安慰,可是突然感受到顧野惡寒逼人的視線,又緊張地蜷緊。
不知道手該放在哪里。
顧野雖然蹙著眉冷冷望著他,卻什么話都沒說。
因為這個女人的打扮,不像蒔蘿的一貫風(fēng)格。
所以只是有些好奇,這個不速之客究竟是誰。
最后,女人抹了抹眼淚,抬起頭來。
哭花的眼睛望著白軟的少年。
“云澈……你還記得我嗎?”
犬少年澄澈的眼睛突然漾起了晶瑩的水紋,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她。
熟悉的眉眼,親和的聲音……
過往的畫面突然與現(xiàn)實重疊。
云澈張了張微微干裂的唇,終于出聲叫出她的名字:
“你是,云梓……”
他難以置信地用手指繞了繞女人鬢角的碎發(fā),又輕輕扶住那張白皙的頰,想仔細(xì)看清楚。
面前的人真實的觸覺告訴他。
這并不是做夢。
云梓哽咽了一下,緩緩道:“澈,和我回去好不好?”
“我……”
還未等云澈說話,身后的貓大爺終于按捺不住了。
他三兩步走了過來,把云澈拉到自己身后。
“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你知道他等你回來的時候,受了多少白眼,多少委屈么?你現(xiàn)在想讓他回來,就讓他回來。你把我們?nèi)诵蛯櫸锂?dāng)成什么了?”
看著云澈低垂著眸,一言不發(fā)地陷進(jìn)沉默,云梓五味雜陳。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以后會好好彌補他的……”
聽到聲音,蒔蘿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剛好撞見這一幕。
她連忙走了過去,為云梓辯護道:“算了,小野。人都會犯錯,知錯能改就好了。你們先聽聽她的解釋再生氣,也不遲啊……”
見氣氛一度變得尷尬,蒔蘿強笑著把他們都拉到沙發(fā)上。
一切的誤會和緣由,相信只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蒔蘿首先開口,將云梓的故事復(fù)述了一遍。
云澈聽著,剛開始還是垂頭喪氣地失落模樣。
可當(dāng)?shù)弥畦鳛榱怂?,和男朋友已?jīng)分手后,那雙漂亮的眸子重新有了色彩,尾巴輕輕掃了起來。
寵物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無論主人對他們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只要給他們暖暖的擁抱,一切都能夠原諒。
雖然顧野聽著卻不痛不癢。
心里對云梓還持有偏見。
但是也無可奈何。
畢竟希望這個女人回來,是自己的小弟一直以來的愿望。
云梓因為愧疚,始終不敢與云澈的目光對視。
最后只是怯怯地問道:
“小澈,我知道錯了。你還恨我嗎?”
聽到云梓的話。
云澈晦暗加持的眸光漸漸柔和起來,抿了抿唇瓣。
他突然抱上去,修長的胳膊把女人環(huán)在懷里。
軟軟道:
“什么錯???我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