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她人生中第一飛正式的飛,難不成要備降?
呸呸呸,不會的!
而謝盛則是看了看氣像雷達(dá),那好看的眉宇微蹙著,隨即抬眸決定道:“上海確實(shí)雷雨覆蓋,我們備降杭州?!?p> “啊……”何蔓驚呼出聲,臉色有些不大好。
“啊什么啊?”謝盛清冷的看了她一眼,看著許文博道:“備降的通訊比較復(fù)雜,你來。”
“是?!痹S文博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接過來了通訊。
何蔓:“……”
謝盛瞥了一眼何蔓那臉色,一時間略顯得安靜的駕駛艙響起來他那清冷的聲音:“在一旁好好看著備降怎么操作?!?p> 何蔓回過神來:“是?!?p> 半個小時,原本飛上海備降杭州。
何蔓爬在副駕駛的靠背之上,看著駕駛艙外的杭州兩個字出現(xiàn)在她的眼睛內(nèi),她有些欲哭無淚,放眼所有的飛行員,第一次正式飛就備降的,她何蔓是第一個吧?
何蔓一想到這里,她整個人頭一低,早上那種正式飛行的興奮早就消失的干干凈凈了,只怕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她何蔓第一次飛就備降的消息吧,這運(yùn)氣,這以后誰還敢跟她飛啊。
這運(yùn)氣也真的是沒誰?。?p> 許文博收拾好東西,扭過頭看著何蔓那模樣,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我今年第一次備降可是給了你?。 ?p> “許師兄!”何蔓有些欲哭無淚。
謝盛的聲音則是清冷的響起:“怎么,飛這么久了,你沒備降過?”
“備,備降過?!?p> 許文博趕緊正襟危坐,心底吐槽,他跟何蔓聊聊天還不行啊?
至于這么護(hù)短嗎?
想到剛剛在空中謝教員的折磨他還記憶憂新呢,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刁鉆,好幾個問題他都差一點(diǎn)答不上來,他不敢再嬉皮笑臉。
他以前也跟謝教員飛過,只覺得謝教員不愛說話,人冷冰冰的,很是嚴(yán)厲,可卻也從未曾為難過他,但不知怎地,這一次飛的時候總感覺謝教員嚴(yán)肅許多,是不是因為帶著徒弟的緣故?
嗯,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何蔓以后的日子,許文博忍不住有些為她默哀,謝教員的高要求高標(biāo)準(zhǔn)他也總算是體會到了!
而飛機(jī)在杭州備降了兩個小時后,得到上海那邊雷雨消散的消息,飛機(jī)這才是起飛落地上海,此時距離航班晚點(diǎn)已經(jīng)是有三個小時了,后續(xù)的航班自然也都是陸續(xù)晚點(diǎn),好在是上海的天氣確實(shí)是糟糕,乘客大多都能體諒。
只是到后面三段的時候,何蔓的情緒依舊有些低調(diào),畢竟,任誰第一次飛行備降心情都不會很好。
到了晚上結(jié)束飛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點(diǎn)半了,許文博看著何蔓那模樣于心不忍,安慰著她道:“備降是常有的事,你第一次飛運(yùn)氣不好備降這也很正常,你也再想這件事情了?!?p> “沒有。”
何蔓唉聲嘆氣:“我只是覺得我這運(yùn)氣也太衰了吧,第一次飛就備降,你聽說過運(yùn)氣這么衰的飛行員嗎?”
“第一次飛備降的,你倒是頭一個?!?p> 許文博認(rèn)真一想,道:“不過,比你衰的多的是了,況且,這又不怪你,是天氣原因,誰也不能避免的?!?p> 許文博的聲音剛落,謝盛手中的筆重重的落到了面前的小桌板上,扭過頭來的時候那陵角分明的五官冷傲孤清,卻又有些盛氣逼人地道:“心理承受能力就這么差,備降都不能接受你以后還飛什么飛,不如回家去算了?!?p> “謝教員……”許文博一下子驚呆了。
“師傅,我沒有,我……”何蔓聞言臉色僵在那里,下意識的解釋,可謝盛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就下了飛機(jī)上了機(jī)組車。
何蔓:“……”
誰接受不了備降了,她只是覺得比較倒霉而已,還不能抱怨幾句了?
許文博回過神來,趕緊拎著箱子看著何蔓道:“走吧走吧?!?p> “哦,好的?!?p> 只是何蔓被謝盛那么一兇,心底原本的郁悶就更氣了,上了機(jī)組車看著坐在前面的謝盛,她杵在那里想要解釋什么,可謝盛緊閉著眼睛,斜飛的英挺劍眉微蹙著,露出來一副請勿打擾的樣子。
何蔓眉頭一蹙,攥緊手中的拳頭,最后深吸氣在后面一排找著位置坐了下來,她并不是接受不了備降,只是覺得運(yùn)氣比較衰而已,他兇什么兇?
何蔓想了想,還是不甘心讓謝盛這樣誤會,畢竟他是她師傅,于是下了機(jī)組車何蔓快步跟上了謝盛道:“師傅,剛剛的事情我想解釋一下,我并不是接受不了備降,只是我覺得第一次飛遇上這樣的事情比較倒霉罷了……”
謝盛走在前面,聽她這樣說,徒然之間停下腳步扭過頭冷厲道:“所以你就一直唉聲嘆氣,要旁人安慰你的情緒?”
何蔓跟著比較緊,走的又快,邊拉著箱子邊著急解釋,沒注意到謝盛突然停下腳步扭過頭來,就一頭撞進(jìn)了謝盛的懷里,那胸口如同銅墻鐵壁般堅硬,撞得她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直直的又往后要倒下去。
謝盛見狀,下意識的伸出手來一挽,挽在了她那纖細(xì)的腰間,將她拉了回來,又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
這一連撞了兩回,撞得何蔓只感覺到眼睛一片金星,下意識的蹙著眉頭抱怨道:“你胸口是石頭做的嗎,怎么那么硬?”
軟香懷玉入懷,謝盛面不改色,倒是聽到她的話,那眉眼微蹙著,如此莽撞,看來她雖是理論知識很扎實(shí),可性子還是需要好好的磨練一翻。
謝盛依舊維持著挽著她腰身的姿勢,手臂落在她那纖細(xì)的腰間想收回時本能地感覺她的腰纖細(xì)至極,他一只手臂就能將她環(huán)抱住,這么細(xì)的腰,也不知這制服是否合她的身。
而何蔓的額頭被撞得發(fā)暈,蹙著秀眉揉了揉額頭,這一伸手才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被圈在他的懷里。
她下意識抬眸,這才發(fā)現(xiàn)一米六八的她站在謝盛的跟前也僅到謝盛的下巴,抬頭的時候剛好能看到他那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此時輕抿著,垂著那幽深而又深邃的黑眸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