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跟邢家是世交,季宇恒跟邢悠悠也是從小就相識的。
一開始,他通過邢悠悠打聽白離的喜好,還托她送禮物給她。
邢悠悠礙于交情,只好幫他當免費的快遞員。
免費的快遞員實在不好當,那邊送了什么東西來,這邊就原封不動地讓快遞員退回去。
來回幾次,快遞員邢悠悠撂擔子不干了,你們愛誰誰,老娘不陪你們玩了!
季宇恒無奈,只好去白離上課的教室門口等,去女生宿舍樓下等,可每次,沒說上兩句話,白離就匆匆地走了。
季宇恒不死心,來來回回幾次,白離覺得有些煩,盡量躲著他,但這并不妨礙季宇恒想追求她的信念。
他經(jīng)常找邢悠悠問白離的近況,問到后面悠悠都覺得煩了。
她還曾勸他:“季少爺,天下何處無芳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何必呢?”
她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委婉了,但季宇恒從小便是被捧著長大的世家子弟,從不曾受過這種挫折。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季少爺那顆騷動的心都騷得有些扭曲了。
但是這幾年,他并不曾看到白離跟哪個男生走得比較近,更沒有見過她跟誰談戀愛,于是他還算有耐心,越是得不到,他越要得到。
音樂學(xué)院的男同學(xué)背地里都叫白離“高嶺之花”,高嶺之花,自然是沒那么容易就被人采摘的。
女同學(xué)對她羨慕嫉妒恨,很多都說她是“白蓮花”,裝清高。
白離或多或少都聽過這些議論,但她并不在乎,她讀大學(xué),是姐姐的心愿,也是她以后謀生的最好途徑,那樣她才可以讓姐姐過上更好的生活。
可姐姐不在了,她忽然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意義,她只想著趕快掙錢把欠悠悠的錢還上,然后,她才能去做那件事情。
這會聽到季宇恒的名字,白離覺得這人怎么那么煩人,有這個耐心去做點別的什么事情不強?
她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什么人,她亦不明白為什么他對她那么執(zhí)著。
她啃完了餅干喝完牛奶,覺得胃終于舒服些了,正準備拿衣服去浴室洗澡,梁欣雨就開門進來了。
她瞥了白離一眼,邊用手扇風(fēng)邊涼涼地說:“‘鋼琴王子’剛才正在學(xué)院的表演晚會上深情告白呢,視頻都傳上了學(xué)院的論壇上了,有些人的手段可真高明,一邊吊著校草,一邊又找機會去有錢人家里當家教老師,段位真高,唉,我們就做不到……”
白離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理會她,關(guān)上浴室的門。
邢悠悠的眉頭抖了一下,那個季宇恒該不會真的隔空表白吧?
她趕緊點開學(xué)院的論壇,果然,第一個帖子就是“‘鋼琴王子’隔空深情表白‘院花’”。
雖然沒有寫“院花”是誰,視頻中的季宇恒也沒有指名道姓,但幾乎整個學(xué)院的人都知道季宇恒在追白離這件事,不提名字也知道他在表白誰。
邢悠悠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腹誹:“季宇恒,你是得了戀愛腦吧!”
季宇恒自然是沒有得戀愛腦,只是畢業(yè)在即,而他連白離住哪都不知道,如果畢業(yè)了,他去哪找她?
于是,季少爺只能來這一招,想著以此來感動這朵“高嶺之花”。
“高嶺之花”有沒有被感動到不知道,倒是給她招來一頓黑,當然,都是來自女同胞們。
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