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有些晃眼,光線落入白離的眼睛,清亮的黑眸似有水光,微微酸澀。
許久,邢臨淵斂了神情,說:“上次的項目是個空殼,趙宏霸的公司已經(jīng)倒閉了。”
什么意思?白離眨了下眼,三秒鐘過后,忽然想明白了。
上次趙宏霸在邢臨淵辦公室談到了一個項目,現(xiàn)在邢臨淵說那個項目是個空殼,而趙宏霸的公司已經(jīng)倒閉了……
“你還想知道什么,直接說吧?!毙吓R淵道。
“為……為什么?”白離的聲音有些輕,帶著疑惑和不確定。
“為了你?!毙吓R淵薄唇輕啟,輕飄飄的三個字卻讓白離頓時心跳如雷,思緒紊亂。
邢臨淵忽然笑了下,有些苦澀的意味:“我以為你明白,原來你從沒相信過我。”
他似乎輕輕地嘆了口氣,白離沉默,邢臨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想走。
剛轉(zhuǎn)過身,后背卻被緊緊地抱住了,白離的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聲音透過西裝傳到邢臨淵耳朵里,不是很清晰,卻讓他的心口猛地一顫。
“對不起,”白離閉著眼,眼睛酸澀得很,“別走?!?p> 邢臨淵猛然轉(zhuǎn)身,炙熱的吻隨之落了下來,燒灼了兩人的大腦神經(jīng)。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舌終于分開,喘息聲在安靜的病房里顯得格外清晰,太陽不知何時已夕陽,橘紅色的霞光染紅了清冷的病房,無端的生了幾分暖意。
一個小時后,白離到了“臨江”。
再次回到這里,她的心情平和了許多。
回想起第一次走進這里的時候,她忐忑、不安、自我厭惡,可現(xiàn)在,她只覺得平和。
一景一物都沒有改變,就是窗口的綠植有些蔫巴,估計是邢臨淵忘記給它們澆水了。
白離提著澆水壺給綠植澆水,快澆完時,后背被攬進一個寬厚的胸膛,邢臨淵低沉醇厚的嗓音落在她耳邊:“沒有你,它們都快枯萎了?!?p> 胸腔震動透過白離的后背傳來,讓她覺得耳朵和后背都微癢,不由得笑著掙扎了一下:“都是你忘記給它們忘記澆水了?!?p> 語氣中帶了不自覺的嗔怪,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你再動,我可控制不了自己了?!毙吓R淵強壯的雙臂將她又抱緊了些,醇厚的嗓音很是撩人。
白離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眼底卻帶著笑意。
邢臨淵捏住她的下巴,緩緩低頭,低聲道:“我可是餓了一個多星期……”
白離羞赧,雙頰立時泛了紅,垂著眼避開他的注視,抬手推著他的胸膛,甕聲道:“你……不要說這種話?!?p> 邢臨淵輕輕松松一只手就抓住她的兩只纖細的手腕,嗓音微?。骸笆裁丛?,嗯?”
白離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她此時面頰泛紅,眼神閃爍,瞪人實在沒有殺傷力,反而在邢臨淵那瀕臨失控的神經(jīng)上加了一把火。
邢臨淵呼吸忽然一重,彎腰,一把橫抱起羞紅了臉的小情人,大步往樓梯走去。
白離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肩膀,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幾秒鐘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被放到了臥室里柔軟的大床上。
夜正長,清風低柔,像情人在耳邊低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