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開始大作,吹落了樹上僅存的樹葉,吹敗了那剛剛綻放不久的黃金菊。沙華站在窗口,目不轉睛的看著那片片花瓣?;ò觑h飄然落下,清風又吹拂過地面,片片花瓣被疾風卷地而起。
沙華言道:“也許,戰(zhàn)亂這才剛剛開始?!?p> 嬴江府內。
嬴江命人拿著筆墨紙硯,將來這里“阿諛奉承”的將軍、文職,只要是能上得了朝堂的人,都一筆一筆的記了下來。
暗影衛(wèi)將領寒晨,鳴金衛(wèi)將領無縫為,邊疆四大將帝江,...............只要是稍微有些勢力的人物,都想趁機堵上一把,賭錯了也就是損失一些部下,畢竟他們認為自己不會輸,即使輸了,法不責眾;而要是賭對了,晉升為王,割據(jù)一方,立于不敗之地。
嬴江大權在握,更看不起那些小將。凡是來拜訪的人,都分為三六九等。堂上一共就六把椅子,除了他自己的那一把,還有五把。
實力最大的帝江占了一把,暗影衛(wèi)將領占了一把,鳴金衛(wèi)將領占了一把,…………
其余小將皆戰(zhàn)立在堂上,臉上看上去沒有一點的不滿。
“殿下,這次出來以后,可謂是一馬平川,殿下避人鋒芒,可謂是明智之舉,非我等常人能及??!”
“殿下打敗沙華,可謂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但殿下先選擇隱忍,等待時機,現(xiàn)又一鼓作氣逼得沙華走頭無路,真是天人也!”
“諸公,此言差矣,豈不知殿下降生之日,彩鳥環(huán)繞其三十余圈,本就是天之驕子,又何必大驚小怪!”
頓時,堂上溜須拍馬,奉承之詞接連不斷。贏江慢慢品著那金壇雀舌。這茶香氣四溢,芳香撲鼻,眾人言道:只有殿下才配得上此茶。
贏江將翹起的腿慢慢放下,向眾人問道打壓沙華的計謀。堂下眾人,議論紛紛。
有一人言道:“殿下,沙華是妖帝陛下的義子,殺之于理不合,不殺留之終究是禍患。今邊疆鮫人,北山狐族,南山蛇族,皆已經反叛。
殿下可先從陛下那里自請和魔界講和,我等再上表請求陛下派兵鎮(zhèn)壓叛亂,到時候陛下一定會派帝江大將軍和沙華去平叛。”這人連忙看向帝江,又言道“將軍可靜待時機,借叛逆之徒的手除之,若除不去,將軍可自行動手,事后推脫給這些亂臣。
如此一來,殿下弓不上弩,兵不血刃,便可將其除去,豈不美哉!”
贏江仔細瞧著這位不入流的將軍,不禁起身,在他身旁轉了幾圈,露出一副欣賞的目光。贏江膚淺的挑起他的頭,像是調戲姑娘一般。道:“你是何人?”
此人作揖道:“在下謎尚,任祭祀神官!”
贏江仰頭大笑,道:“小小的祭祀神官,竟能有這樣的計謀,真是我手下第一人啊!”
贏江十分的欣賞謎尚,高興的竟然將他的名字在冊子上劃去。沒過多久,贏江散去了上門的“客”,唯獨留下了謎尚一人。
贏江道:“你去我臥房等我?!?p> 謎尚也不問緣故,二話不說就跟著丫鬟去了贏江的臥房。謎尚靜靜的坐在書案下。
過了一小會,幾個壯漢將沐浴用的大桶搬到了臥房,贏江就在后面緊跟著進來。沐浴的東西準備好以后,贏江將眾人轟了出去。他脫去上衣,又脫去里面最后一件,走進浴桶,道:“過來,給我搓澡!”
這話簡短,直接。
好像是干久了這種事一樣,謎尚也不說什么,好像也不奇怪。他挽起衣袖,沾濕毛巾,輕輕擰了擰水,在贏江背上用著舒適的力道給贏江擦試著身體,贏江道:“你看過哪些書?”
“《尚兵》、《詭兵》、《奇門遁甲》、《天罡》、《禮則》”。
《尚兵》《詭兵》可謂是不可多得的兵書,里面記載了從妖界成立以來所有的戰(zhàn)略思想,從哪里下寨、什么時候行兵、用什么計謀概括的一清二楚,而《奇門遁甲》則記載了許多陣法,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不在其中。更厲害的還屬這《天罡》,天罡所記載的都是一些渡劫的大妖,從上古洪荒時代到寒武紀這樣鮮為人知的時代都紀錄的十分詳細。只不過因為這些書都是上古殘破的卷軸,知道的人本就不多,看懂上面文字的人更是微乎其微。
贏江道:“真乃奇才也!本宮實現(xiàn)抱負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