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死亡游戲正式開始,可在死亡游戲開始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
這個開頭著實嚇了沈天成一跳,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他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這封信到底是不是關婉淑寫的,如果是,為什么會連續(xù)兩次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這個能在自家來去自如的人,究竟是誰?
帶著疑惑,沈天成目光落在手中那封信上,在這段話之后,字都變得有些潦草,似乎寫的很急。
【今晚的游戲規(guī)則,是喝酒,這些不透明酒杯里裝了骰子,大家隨機選擇,誰杯里的骰子點數(shù)最大,就可以選擇讓桌上的某一個人死去??稍谟螒蜷_始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那個整天穿著一身黃衣服的人,死在了房間里,游戲沒能繼續(xù),似乎...他是兇手】
又是一個沒寫完的結尾。
作為懸疑小說作家,沈天成最喜歡給讀者挖坑制造懸念,但自己卻不愿意去猜,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不好。
可是沒辦法,信上就這么多內(nèi)容,再多一個字符都是沒有的。
現(xiàn)在,沈天成似乎有些期待第三封信的出現(xiàn),這些內(nèi)容就像一個個小故事,每一個小故事都能讓他靈光突現(xiàn),尤其是今天這封信,看完之后,他腦子里瞬間多出一些內(nèi)容。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接著是防盜門被拍響。
“老沈!老沈開門!”
沈天成不敢猶豫,趕緊起身去開了門,門外,王晨穿著一身睡衣,滿臉焦急得站在門口。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回來時候就這樣了?!鄙蛱斐上肓讼?,把面館那件案子略過,直接從自己回到家開始說起,一直到看見那封信并且打電話結束。
王晨也不含糊,邁著大步就沖進臥室,拿起信封仔細看了一遍,看過內(nèi)容之后,他眉頭狠狠擠在一起。
“你確定門窗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來到客廳,王晨看著走廊那半掩的深灰色防盜門,問道。
“我已經(jīng)檢查過好幾遍了,門窗根本就沒有被動過?!鄙蛱斐身樦醭磕抗饪催^去,防盜門半掩的門縫處,一片漆黑,而這種漆黑,居然讓他感到渾身發(fā)冷。
他錯了搓臉,快步來到門口把門關死,心里這才算踏實了一些,回頭看著王晨:“我說,你不是去過那個什么黑山兇宅嗎?兇宅里真有這種死亡游戲?”
“沒有。”后者很肯定得搖搖頭:“我去那次,黑山兇宅才剛剛建好,里面還是兇宅主題公寓,大家雖然也會玩一些游戲,但都沒有太過火,無非就是輸家用馬克筆在臉上劃幾道,怎么可能會真出人命?!?p> “可信里寫的東西你也看見了?!?p> “也許是我們把這件事想得太復雜了呢?”王晨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若有所思的分析著:“也許這本身就是一個游戲,首先一點你在開始也說了,這兩封信都是以日記的形式書寫的,但卻并沒有寫在日記本里,而是裝進信封寄了出來,你覺得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天成沉思:“為了把人引去兇宅?”
“也許這只是一部分,你說另一部分,會不會這本身就是一個推理游戲?我之前玩過一些真人的解密游戲,就是由一批人寫下線索,然后寄給預約到下一周的玩家,讓她們根據(jù)自己的線索來解開謎團,也許這就是類似那樣的游戲也說不好。”
“就算這個可能性成立?!鄙蛱斐梢粩[手,打斷王晨的話:“那可以在我家來去自如的送信人是誰?我家里只有兩把鑰匙,一把我隨身帶著,另一把放在家中備用?!?p> 說著,沈天成走到電腦桌前,拉開抽屜把第二把鑰匙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不撬門撬窗,又沒有鑰匙,你告訴我這人怎么進來的?”
王晨搖頭:“我不知道,反正肯定還有其他的方法?!?p> 兩人都沒有說話,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沈天成靠著電腦桌,王晨則是倚靠在沙發(fā)上,二人都沉思著,臉上寫滿了心事。
“算了,我明天叫師傅來換個鎖?!辈恢肋^了多長時間,沈天成嘆了口氣,看向王晨,問道:“你明天有工作不?”
“我那邊無所謂,多我一個少我一個都行?!?p> “那行,你今晚上就在我家住下,啥事等明天再分析?!?p> 點點頭,兩人這次換了個位置,沈天成睡在臥室,王晨睡沙發(fā)。
也許是晚上的驚嚇,也許是酒精作用,本來沈天成還想寫點東西再睡,但實在困得不行,只好乖乖回到床上。
躺在床上沒多久,意識就有些模糊起來。
恍惚間,似乎有個人站在自己床前,一身黑色衣服,看不清臉。
沈天成也不感覺奇怪,甚至還想和他打個招呼。
再睜開眼時,是第二天中午,電話鈴聲響個不停,王晨不斷搖晃著沈天成的胳膊。
“兄弟,兄弟你來電話了,公安局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