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快駛回周云峰家中,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本來周云峰還想留下沈天成吃飯,但被沈天成一口拒絕了,家里還有一位爺?shù)戎姘阉酉?,估計回去這貨都要生吞了自己。
告別肖川二人,沈天成叫了個滴滴,一看夜間行車比白天貴了一倍,于是毫不猶豫給肖川打電話申請報銷。
肖川也痛快,哈哈笑著就應(yīng)了下來。
車子行駛很緩慢,司機也沒什么話,耳邊只縈繞著好聽的輕音樂,沈天成看著路燈一個個向后飄閃,一時間有些困倦。
想著車子還有半天才能到家里,沈天成干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打起盹兒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車子一陣晃動,睜開眼,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開進了自家小區(qū),剛才車子的晃動就是經(jīng)過減速帶。
打了個哈欠,沈天成給司機師傅指路??吭谧约覙窍?,說了聲“注意安全”,就推門下了車。
沒等他走出幾步,就聽司機師傅在身后呼喊著。
“誒小伙子,你是不是落車上東西了?”
沈天成腳步一頓,回過頭,就見司機師傅手里拿著一封暗黃色牛皮紙信封,朝自己招著手。
牛皮紙信封,又是牛皮紙信封....
沈天成站在原地,看著向自己揮手的司機師傅,一時間居然有些害怕。
他想轉(zhuǎn)身就走,不去理會這個信封,或者接過信封瞬間撕得粉碎。
一封封關(guān)婉淑的信,就如同鬼魅,如影隨形跟著自己,一開始還只是出現(xiàn)在家里,到現(xiàn)在居然直接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可是這么大一封信,任誰放在自己身邊他都會察覺,除非....是有人提前放下的!
想到這,他快步來到汽車主駕駛前,一邊伸手接過信封,一邊閑聊一樣問司機:“師傅,你還記得,在我之前那個乘客長什么樣子么?”
“呦,這你可問著了?!彼緳C師傅一搖頭:“干我們這行,最記不住乘客長相,我這一天不拉一百個人也有五十個了,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都記得住。”
“那您手機上的訂單呢?應(yīng)該會有訂單信息吧?”沈天成依舊不死心,追問道:“有沒有電話什么的?”
“電話?”說到這個,司機師傅似乎有些謹(jǐn)慎起來:“你要電話做什么?我們這可都是要保證乘客隱私的?!?p> “您這話的意思,是有電話對吧?”沈天成面色一喜,趕忙道:“我是警察,市公安局的,目前正在追查一個案子,剛才我發(fā)現(xiàn)線索,似乎和上一個乘客有關(guān),你如果真有那位乘客的聯(lián)系方式,還是快些給我,不然可能要耽誤案件進度?!?p> “警察?”司機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天成:“你是市公安局哪個部門的?叫什么名字?”
“刑偵隊隊長,我叫肖川?!边@廝想都沒想張口就來,反正到時候跟肖川說一聲,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可能是見沈天成這樣胸有成竹,司機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你一說電話我才想起來,我手機里的確有上一個乘客的電話記錄。本來在軟件上是有號碼保護的,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陌生本地號碼給我打過來,并沒有號碼保護....”
說著,司機師傅掏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就是這個,這個八點鐘的,這是我接的上一個乘客電話。”
沈天成應(yīng)了一聲,掏出手機記下這個號碼,又跟司機道了謝,這才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不過他留了個心眼,進了單元門后第一時間轉(zhuǎn)身,把車牌號也記了下來。
這次手中那個信封有些沉,里邊好像除了紙以外還裝了別的東西,沈天成忍住心頭的疑惑,坐上電梯到了自家樓層。
開門進屋,只見王晨正坐在沙發(fā)上,啤酒燒烤擺了半個茶幾,自己正吃得不亦樂乎。
聽見開門聲,王晨一轉(zhuǎn)頭,嘴里還啃著半個雞翅,含糊不清道:“回來啦?”
此刻沈天成也沒空多言,只是“嗯”了一聲,徑直坐到王晨身邊。
看到前者手里那個牛皮紙信封,王晨嚼雞翅的動作一僵,隨后三五口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發(fā)出一聲驚呼:“我靠,這怎么回事老沈?今天我可是連午覺都沒敢睡,就瞪眼盯著,結(jié)果晚上你給我從外邊帶回來一封信?”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看看再說?!鄙蛱斐蓳u搖頭,伸手就去拆手中的信封:“這個信封里,好像有別的東西?!?p> 王晨沒說話,在一旁看著沈天成撕開信封,先從里邊拿出一張紙,隨后抖了抖信封,又從里邊拿出一張金屬卡片。
深灰色的卡片,上面有很多紋路,還有些地方留有暗金顏色。
沈天成把卡片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至于卡片上的紋路,似乎只是起到裝飾作用。
“這是什么東西?”
王晨一伸手,把卡片奪了過去,在手里把玩著:“這個東西....干嘛的?”
沒有回答他,沈天成自顧自拿起信封里那張紙,發(fā)現(xiàn)紙上只有短短一行字。
【這是兇器】
兇器?!
看到這兩個字,沈天成眼珠子差點沒凸出來,一把搶過卡片,塞進了那個信封里。
王晨有些疑惑,看沈天成臉色大變,不由得奇怪道:“怎么回事老沈?你認(rèn)出這個卡片是什么了?”
“你看...看這個...”他把那張紙遞給王晨,胳膊都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容不得他不怕,老爹曾經(jīng)就是警察,對這方面的事他再了解不過了,只要跟“兇器”“嫌疑人”這些字眼掛鉤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可偏偏他剛拜托了嫌疑人的名頭,緊接著就有兇器找上門來。
想到這,他突然愣住。
剛擺脫嫌疑人的名頭,兇器就找上門來,那這兩件事.....會不會是一人所為?
這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個恍惚,他就把這個可能性給排除掉了。首先面館命案牽扯得太久遠(yuǎn),不論是死去的慈善家,或是那個死在后院的人,他都不認(rèn)識,想要栽贓給他應(yīng)該有些困難。
而信封的出現(xiàn),似乎是從那天他瀏覽過什么黑山兇宅官網(wǎng)之后...
黑山兇宅官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