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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掛東風應(yīng)長庚

前傳〔六〕萬字

月掛東風應(yīng)長庚 俗休 12349 2020-07-10 20:48:13

  果不其然,他們兩個才在那個小世界里呆了沒多長時間,便雙雙摔了下去。

  好在掉落的時候,長庚及時接住了珞芙。

  只是珞芙這淡定自若的樣子,著實讓長庚有些奇怪。

  長庚一直手扶著珞芙,珞芙直接用雙手夸住了長庚的脖子。二人在這空中,緩緩下墜。

  只見,落地之時,這地上竟出現(xiàn)一團粉色的霧光。

  長庚驚愕的看著珞芙,落地后,他松開了摟著珞芙腰的手,只是珞芙的雙手還一直掛在他的脖子上。

  他覺得這樣掛著著實有些不舒服,“公主,你可不可以把這手松開。臣的脖子彎著,著實有些不舒服?!?p>  珞芙才不在意這些,她甩開了高柏和趙瑤心,甚至甩開了巴瑋,也只不過就是想要多與長庚待一會兒罷了。

  她摟著長庚的脖子,就那么盯著他的側(cè)臉看著,看著,忍不住親了長庚的側(cè)臉一下。

  長庚驚訝的扭過脖子,看著眼前的珞芙,想來他保護了兩萬多年的老臉貞潔,就這么被一個暫時為凡人的女仙給奪取了。

  珞芙被長庚看的臉紅了,松開手,急忙的逃走。

  自從珞芙調(diào)戲完長庚以后,每次見到長庚,她都是繞道而走。

  只是似巧不巧,近日的趙瑤心倒是與長庚走的格外的親近。

  趙瑤心最近從珞芙的房中出來以后,就直接進了長庚的房中。珞芙派巴瑋去聽墻角,結(jié)果這巴瑋卻說自己一句也沒聽見。

  珞芙突然想起,從一開始趙瑤心就帶上了馬車的并蒂蓮刺繡。她們放花燈那晚,趙瑤心的并蒂蓮刺繡,已經(jīng)成了荷包的形狀,還一直被她死死的握在手里。

  她心里突然一驚,想著,難道趙瑤心把荷包送給了長庚?

  既然前幾次派出巴瑋,什么也沒有聽清,這次只好自己親自上陣了。

  她擼起袖子,就往長庚的房門前走,只是她剛走到,這趙瑤心就從長庚的房中走了出來。

  珞芙把袖子放了下來,正了正衣冠,微笑著跟趙瑤心打了個招呼,隨后往樓下走去。

  她下樓梯下到一半,見趙瑤心消失在了門前,她才準備上樓。

  只是,她正準備轉(zhuǎn)身時,樓下便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驚愕的捂住了臉,嘴里罵罵咧咧的往樓上跑,“真是下樓不順??!”

  珞芙剛邁了一個臺階,就被那人拽住了肩膀。

  她害怕的回過頭,一只手扶著樓梯的把手。巴瑋為了保護珞芙,她張開雙臂,擋在了珞芙的面前。

  “你……,你是亓敏?”她搖搖頭,又仔細的瞧了瞧,眼前人眼中沒有那日在湖底的戾氣,應(yīng)該是亓月。她給自己壯了壯膽子,雙手叉著腰,昂起頭,裝作很強勢的樣子,看著站在面前的亓月:“你怎么回來了?”

  亓月盯著眼前的珞芙看了許久,彎下腰,“對不起?!?p>  珞芙楞了一下,她扭頭看著擋在她面前的巴瑋,“她這是怎么了?”

  巴瑋搖搖頭,“公主,奴婢不知啊?!?p>  “抱歉,之前,因為我姐姐的事情,害的你掉入了那湖底。我亓月雖然不是很喜歡你,但我是絕對不會私下里特意報復你的。我姐姐從小就對我非常好,她見不得我受欺負。但是上次害的你在湖底毀了容,也確實我因為我而起的,多以我特地來此,和你道歉。”

  珞芙剛想說些什么,只是還沒開口,亓月就又說了一大串子。

  “還有,關(guān)于我長庚哥哥,我準備和你光明正大的競爭。就算他現(xiàn)在不喜歡我,他以后肯定回看到我的。”亓月驕傲的拍了拍胸脯繼續(xù)道:“我是個很坦蕩的人,你放心我不會背地里給你使絆子的,我以我赤靈族的名義發(fā)誓?!?p>  珞芙聽她說話說的頭疼,但大致還是了解了許多,這么長篇大論,不就是還要和她搶長庚嘛。

  不過,珞芙似乎并不擔心長庚會被亓月?lián)屪哌@件事情,她有一種非常明確的感覺,那就是長庚不喜歡亓月。

  可是對趙瑤心就有些不一定了,這幾日趙瑤心經(jīng)常去長庚的房中,巴瑋還打聽不出什么東西,估計是在想著,回都城以后直接完婚吧。

  “那好,既然你這么坦蕩,本公主也不好說些什么,就暫且原諒你吧?!辩筌诫m然嘴上說的很理直氣壯,其實兩條腿已經(jīng)在微微的發(fā)抖了。

  亓月聽到珞芙這么所,心中自然歡喜,她繞過巴瑋和珞芙直接往樓上走去,“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找我的長庚哥哥了?!?p>  “……”珞芙心頭一陣無語,想到,“我這是給自己又找了個情敵嗎?”

  她拍拉拍巴瑋的肩膀,隨后連忙提著裙子,往樓上跑去??傻人搅碎L庚房前的時候,長庚的門又被緊閉了。

  不過,她敢肯定的是,剛剛見到亓月,走進了屋內(nèi)。

  她扒著門,蹲下,結(jié)果什么也聽不清楚。

  推開門吧,又不太好,敲門吧,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長庚。

  她站起來,在門外甩了半天的衣袖,真想踹開門,看一看她們二人,到底在談?wù)撔┦裁础?p>  這時,高柏從他的屋內(nèi)走了出來,雙手扶著在這走廊的欄桿上唉聲嘆氣。

  珞芙走過去,踢了高柏一腳,“我都沒唉聲嘆氣呢,你嘆氣干什么?”

  高柏的手指在欄桿上敲來敲去,聽得珞芙心里煩悶的慌。本來這出門游湖是一件散心的事情,怎的竟生生的招惹了兩個情敵,還差點喪命在湖底。不對,是在湖底毀了容。

  珞芙直接用手按住了他剛剛敲打的手,高柏無奈之下又嘆一聲?!鞍Α?p>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出門就唉聲嘆氣的?”

  高柏搖搖頭,“為情所困,吾本心悅佳人,可奈何佳人不悅于吾。近日方知另有佳人傾慕吾,贈吾于禮。可吾心有所屬,恐傷佳人之心,迫與無奈,收之?!?p>  “說人話!”

  珞芙的舉起手中的拳頭,在高柏的面前晃著,用嘴唇吹了氣,道:“本公主這拳頭,已經(jīng)許久未開過光了?!?p>  高柏把手從欄桿上縮回,拽了拽自己的衣領(lǐng),隨后推開了珞芙舉到自己面前的拳頭。

  “就是,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近幾日,又有一個美女,送我了東西罷了。”

  珞芙放下手中的拳頭,把胳膊搭在高柏的肩膀上,笑著道:“給爺講講,那個女人那么沒眼光,竟然看上了你?!?p>  “我這么英俊瀟灑,有女人喜歡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看看你,還不是苦戀國師卻沒有個結(jié)果。”

  珞芙白了一眼告白,隨后用另一只手,捏住了高柏的鼻子,“你在說一遍!”

  “這不是事實嗎?你放開我的鼻子!”高柏被捏住鼻子,無法呼吸,只好張著嘴巴吸氣呼氣。

  “我哪里捏的是你的鼻子,我捏的,這可是狗鼻子!”珞芙依然沒有放手。

  “你見過這么白的狗鼻子嗎?珞芙你夠了?。 ?p>  珞芙拉著高柏的鼻子,往前方走去。

  似是他們的聲音太過吵鬧,竟然把趙瑤心給吵了出來。

  趙瑤心以出來后,就見到珞芙拉著高柏的鼻子,往樓下走去。

  她提起裙擺,小步慢跑的緊緊跟在他們的身后,“公主,你這是干嘛。你這樣,會傷了高公子的。”

  珞芙回頭望了一下趙瑤心,又看了看高柏憋紅了的小臉,笑著對高柏道:“既然有人來救你了,那我就大發(fā)慈悲,放了你?!?p>  她松開手后,高柏就一直揉著自己的鼻子。他現(xiàn)在,只感覺鼻頭酸酸的,心里很是委屈。

  不過,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趙瑤心,她很擔心他的樣子。只是礙于身份有別,不敢對他表露過多的關(guān)心。

  她深知自己無法與珞芙較量,于是便乖乖的站在珞芙身側(cè),觀察珞芙的心情。

  只見,珞芙坐到了桌子旁,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她抬起杯子細細的嗅了嗅,隨后抿了一小口。

  她放下杯子,轉(zhuǎn)身看著站在身后的趙瑤心。

  這趙瑤心身體嬌弱的很,站了一會兒就需要身旁的侍女扶持,才能勉強維持身體平衡。

  珞芙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趙小姐,坐吧。我們都快相處了一個月了,你怎么還是這么拘謹?!?p>  她拿起茶壺給趙瑤心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趙瑤心的面前。

  趙瑤心很恭敬的接過茶水,輕聲道,“真是麻煩公主了?!?p>  “不麻煩,你看看那個人,臉皮多厚?!彼擦艘谎圩诹硪慌缘母甙兀^續(xù)道:“我沒讓他坐,他不還是坐下了?!?p>  高柏拿起一個茶杯,遞到了珞芙的面前,抱怨道:“憑什么趙小姐有的待遇,我沒有?”

  珞芙推了推高柏放到她面前的茶杯,“你們不一樣,你自己倒?!?p>  她托著腮幫子,看著眼前的趙瑤心,正好現(xiàn)在沒有長庚,她也可以問問,近日這趙瑤心為何經(jīng)常到長庚的房中去。

  只是,這身旁的高柏,著實有些礙眼。

  她扭頭給高柏使了個眼色,高柏雙手插肩,別過頭去,就像沒看到一樣。

  珞芙只好,在桌下踹了他一腳?!奥犝f高公子最近,黯然神傷,不如去別的地方,放松放松?巴瑋,跟著一同前往?!?p>  近日的天宮,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只是宋映的手下衛(wèi)交,竟然快要成親了。

  宋映剛聽聞時,還有些驚愕。只是想起他手中曾拿著的那方絲帕,便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了。

  不過,宋映最近還聽說了一些傳聞,半月前,這衛(wèi)交被打的癱瘓在床上,躺了十天左右。具體的什么情況,宮里的人只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似是歇夠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準備離開這啟星宮,就見一個穿著一身淺黃色衣衫的男人,往他的面前走來。

  定睛一看,能走出如此不急不緩的步伐之人,這天宮中,除了長庚,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宋映搖搖頭,又坐回了原本的石凳上。

  只見長庚走過來后,把手中的折扇放在桌上,坐到他的身旁。

  他從身上取下了兩壇酒放在了桌子上,說是凡間的女兒紅。

  宋映打開酒壇口的紅布,細細的嗅了嗅。

  聞起來還算香甜,他聽說宋映去凡間幫女仙渡劫了,只是這劫還沒渡完,他怎么提前回來了?

  長庚從袖子中掏出來了兩個酒杯,倒上酒,嘆了口氣又搖搖頭。

  宋映拿起酒杯,嘗了一口,這酒應(yīng)該是凡間的極品了吧。他扭頭看向長庚,打趣道:“什么事情,能讓二殿下唉聲嘆氣?”

  長庚拿起剛才放在桌子上的折扇,打開扇了扇風,又嘆了口氣,“這長的俊俏的苦惱,你們是永遠也體會不到的?!?p>  “……”宋映想懟他,卻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詞語,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他想著,總有一天他這個天族第一美男的稱號,一定會被搶了去。

  一杯喝完,宋映又給續(xù)上了第二杯,第三杯。

  長庚見,今日的宋映很是能喝,他伸出扇子,攔在了宋映的面前,詢問他為何如此這么能喝。

  宋映撇了一眼長庚,一口悶下了第三杯酒,“誰讓身旁做了個極其惡心人的人。”

  長庚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并未察覺還有其他的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宋映是在說他。

  眼見宋映的第四杯酒就要喝下去了,他直接用手一托,那酒全都進了宋映的鼻子里。

  宋映緩和了好久,才緩了過來。他低著頭,看著這宮中鋪的石板路,伸出一只手,指著眼前的長庚,“你要是把我害慘了,誰替天族出戰(zhàn)!”

  長庚慵懶的靠著桌子,一只手拿著扇子扇風,“大不了,我就自己出戰(zhàn)。小時候我打你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識過?!?p>  宋映的老臉憋的通紅,下意識的瞅了瞅四周,還好沒什么人。要是被他人聽了去,他這戰(zhàn)神的稱號,怕不是成了笑話。

  長庚靠著宋映的狼狽樣子,沒想到都是成了親的大人了,看起來竟然還是如此的不聰明,也不曉得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這戰(zhàn)神的位置上來的。

  近日,長庚覺得自己在凡間待的很是憋屈,于是來天宮透透風。

  他想著,如果被長明知道了,免不了又是讓他早日覓得良配。不過,到現(xiàn)在了,他想起來他的父君怕他母后的樣子,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婚后生活。

  不過,好在長明和姜荼一直都是相敬如賓,老天君也是非常喜歡他的這個兒媳婦,所以把靈秀以前住的鳳棲宮賜給了姜荼。

  宋映詢問長庚在凡間的生活如何?那個女仙的長相又如何?

  只見這長庚連連嘆了三聲氣,宋映心頭一陣,看來這女仙長得不符合長庚的胃口。

  本來宋映已經(jīng)放棄了那棵八卦的心,誰知這長庚突然冒出來了這么一番話。

  “這凡間,好是好。只是大哥給我安排了一份國師的工作,整日都被拘在宮中。好不容易這凡間的國主不怎么纏著我了,那個女仙便經(jīng)常繞在我身側(cè)?!闭f著說著,長庚突然捂起了自己的一半臉,甚是難過的樣子,“前幾日,我這英俊的臉,還被那女仙給調(diào)戲了。”

  宋映聽到這里,直接把剛才喝的酒吐了出來,他看長庚這難受的模樣,想來那女仙長得,是真的一言難盡了。

  “每天都要在凡間,假裝自己很正人君子的樣子,我是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我想著,解決了這件事情,我就去放飛自我?!闭f著,這長庚竟然傻笑了起來。

  宋映剛擦干凈身上的酒,又聽得長庚這么一席話,不免的嘲笑了長庚一頓:“就你還正人君子?你已經(jīng)夠放飛自我了,你還能怎么放飛?你現(xiàn)在跑天宮來透氣了,凡間的公主發(fā)現(xiàn)你不在了可怎么辦?”

  長庚端起酒壇子,給自己到了杯酒,他捏起酒杯抿了一口,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先在這啟星宮睡一覺?!?p>  他起身往啟星宮的內(nèi)殿方向走去,宋映跟上他,擋在他的面前,道:“我覺得,你還是回凡間睡去吧,萬一你一睡,睡個幾十年,再去凡間的時候,人還在不在都不一定?!?p>  這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他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桌上的女兒紅,對宋映道,“剩下的那壇酒,你先收著,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喝。”

  宋映點點頭,目送著長庚走出這啟星宮。

  他抬起袖子,聞了聞,這酒味有點濃。還好在這啟星宮有替換的衣服,要不然回去以后,肯定會被平若給教訓一頓。

  長庚回到客棧以后,已經(jīng)是晚上了。

  想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子時了,只是不知為何,珞芙的屋子里的燈還亮著。

  他過去敲了敲門,是巴瑋來開的門。

  巴瑋說,珞芙已經(jīng)歇下了,只是平常喜歡點著燈睡覺罷了。

  長庚回到房間后,收起了自己變換的替身。躺在了床上,小睡一會兒。

  只是,在凡間睡一晚上,并不能讓他養(yǎng)足精神。

  次日清晨。

  珞芙來敲長庚的房門,他卻因為睡的太熟沒有聽到聲音。

  等醒來的時候,這客棧里,只有他和趙瑤心兩個人了。

  聽趙瑤心的講述,這珞芙,高柏還有亓月三個人,應(yīng)該是去玩了。

  出去的時候,珞芙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男裝。

  長庚現(xiàn)在房屋內(nèi)的窗前,扇著扇子。

  今天一天都過于清凈了,沒有亓月的糾纏,也沒有珞芙的打擾。

  此刻的長庚,竟然覺得還有些不習慣。

  他一只手搭在窗臺的邊上,一只手扇著扇子,抬頭望著天空的月亮,本應(yīng)該是最平靜的時候,長庚的心里卻有些聒噪。

  珞芙,高柏和亓月他們?nèi)?,已?jīng)出去一天了,竟然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辰都沒有回來。

  他只好摸著他們?nèi)说臍庀と?,最后停在了一個凌香樓的門前。

  街上其他的商鋪都沒有這個地方熱鬧,閣樓上的姑娘都向下招手,老鴇子也在門外攔客。

  長庚抬頭望著這牌匾,“沒想到,這三人竟然比我還放的開?!?p>  老鴇子見他在門外站著,遲遲不往里走,連忙跑過來拉他,請他往里瞧瞧。

  她打量著長庚,拿著帕子捂著嘴笑,一臉?gòu)尚叩哪樱谱约夯盍诉@么長時間,第一次見到男人一樣。

  長庚撇了她一眼,她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公子,你長的可真俊,老身看了,都忍不住心動呢?!闭f著,老鴇子拿手輕輕的拍了拍長庚的胸脯。

  長庚只是笑了笑,便跟著老鴇子進了這凌香樓。

  ——

  “這舞跳的可真嬌媚。”亓月磕著瓜子,盯著眼前那群穿著紅衣的女子在臺上起舞,忍不住道。

  “是啊。她們的身材也是真的婀娜?!辩筌蕉酥木票?,遲遲的停留在嘴邊,甚至還流了口水。

  她們二人本來是來陪高柏解悶的,現(xiàn)在倒好,她們?nèi)绨V如醉,只留高柏獨自一人清醒。也不知道,是哪兩個人,寧死不進來?,F(xiàn)在又是哪兩個人,寧死不出去。

  高柏拿手撐著頭,似是不想讓人們知道他認識她們二人一樣。

  他們?nèi)俗奈恢煤苁秋@眼,長庚一進來便尋到了他們。

  只是,這珞芙和亓月二人看的很是入迷,完全沒有注意到長庚。

  長庚拿起酒杯和高柏碰了一下,調(diào)侃道:“沒想到,你們竟然如此風流?!?p>  “風流這兩字,估計我可擔不起了。你看旁邊這兩位,明顯比我們,更趁的上風流二字?!备甙亟o長庚使了個眼色,隨后繼續(xù)道,“哎,很明顯,這兩人喜歡女人,比喜歡你多?!?p>  長庚點點頭,“這點確實不可否認。”

  高柏愣了一下,他覺得這長庚一日不見,仿佛自戀了不少。

  “看來,我的美貌是敵不過上面翩翩起舞的女子了?!闭f著,一個紅色的絲帶朝著長庚的方向擺來,又收了回去。

  珞芙和亓月的目光,也隨著絲帶的方向,慢慢的游走。

  她們二人,盯著絲帶飄來,又飄走,游走了好多次。

  長庚被這甩過來的絲帶,弄煩了,直接一把拽住絲帶,把臺上向他甩絲帶的女子,抱入了懷里。

  高柏剛拿起酒杯,看到長庚此等模樣,不免的嚇的掉在了地上。

  他雙手抱拳,“看來,以前是我低估了國師了?!?p>  長庚抬起剛才從臺子上拽下來的舞姬的下巴,“你竟這么喜歡我?”

  舞姬一臉?gòu)尚叩膿溥M長庚的懷里,用小拳頭錘了錘他的胸脯,“奴家看公子生的俊郎,心中喜悅罷了?!?p>  她的手提起長庚的下巴,細細的瞧了瞧,正準備再次將頭埋進長庚的胸脯時,只感覺臉部生疼。

  這聲音,著實有些響亮。

  長庚的耳朵,也是被震了一下。

  他扭頭看著身旁的高柏,基本上是已經(jīng)嚇傻了。

  珞芙和亓月也都紛紛坐在他的對面,那這巴掌是誰扇的?

  長庚著實有些懵了,懷里的姑娘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他剛想哄一哄懷里的姑娘,就又有一巴掌扇了過來。

  姑娘嚇的連忙推開了長庚,捂著面往臺子后面跑去。

  這山旁并無旁人,珞芙又沒有憑空扇掌的能力,他只好將目光投給了亓月。

  長庚慵懶的靠在桌子上,看著坐在對面的珞芙與亓月。

  亓月瘋狂的搖頭,似在解釋,剛才不是她動的手。

  她們二人雖然看到那女子被長庚抱入懷里的時候,雖有些生氣,但還是忍了下來。

  長庚把他們?nèi)藦牧柘銟抢飵Я顺鰜恚а弁@空中的月色,顯然已經(jīng)快要到丑時了。于是用一種老父親的口語,教訓著身后的三人。長庚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發(fā)揮出老父親一般的莊嚴話語,竟然是為了教訓他們?nèi)恕?p>  但看著他們?nèi)苏J錯的態(tài)度還算誠懇,便沒有再為難他們。

  珞芙和亓月二人倒是可以免去一些批斗,只是這高柏便不行了。

  長庚此次出行游湖,本就領(lǐng)著國主的命令,好好的監(jiān)督他們??蛇@高柏,竟然領(lǐng)著兩名女子去凌香樓那種地方。

  回到客棧后,長庚便讓他們?nèi)松⑷バ菹⒘恕?p>  高柏回到房中后,關(guān)門自省。

  只是,今日的他只是隨口一提這凌香樓,沒想到她們二人,倒是非常想去。到了門口,又不愿進去。

  可她們嘴上說著不愿,這身體著實是很誠實。

  白日里,他們?nèi)苏驹谶@凌香樓的門前,珞芙直接拿扇子擋住了自己的臉,而這亓月倒是毫不避諱的指著這凌香樓的牌匾,驚訝的說道:“我還以為這凌香樓是酒樓呢,沒想到竟然是座花樓?!?p>  珞芙雖然用扇子擋著臉,但還是偶爾會露出眼來,偷偷的瞄一眼,似有些嬌羞的樣子,她輕輕的拽了拽高柏的衣角,“你怎么帶我們來這種地方。”

  高柏雙手插著肩膀,譏笑了一番,“也不知道是那兩個人,非得要陪我散心,會一會佳人?!?p>  亓月探頭,用手指了指自己和珞芙,“你是覺得這種地方,適合我們兩名女子?”

  “你們倆原來還知道自己是女子???”

  “……”

  本來他們這次出行只有高柏和珞芙二人,巴瑋是珞芙的貼身侍女是必然也要跟著一同前往的。只是似巧不巧,他們剛要出門的時候,便撞上了剛從外買東西回來的亓月。

  他們只是客氣的邀請了一下,這亓月便答應(yīng)了。

  剛開始珞芙和亓月還是有些不對付的,但她們二人在凌香樓里玩了一會兒,便熟悉了起來。不過她們情敵的關(guān)系,是怎么也改變不了的。

  亓月這次回來的時候,把貼身侍女給打發(fā)了,原因只是,她總是給家里人通風報信。

  上次珞芙落入湖里,就是侍女跟她姐姐說了什么,所以這次她來尋長庚,特地打發(fā)了身旁的侍女。

  經(jīng)過昨日的事情,亓月和珞芙的關(guān)系也算是緩和了許多。

  珞芙曾私底下,悄悄的和亓月說過,她知曉他們并不是這世間的常人。

  亓月倒是覺得,珞芙知道了也好,這樣她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一開始的時候,亓月就曾告訴珞芙,她是赤靈族的公主,而珞芙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罷了。

  不過,像珞芙這樣特殊的凡人,她倒也是第一次見。

  珞芙小時候,曾因為總是哭泣,差點用櫻花雨淹了整個天府國,所以現(xiàn)在的她都對哭這個情緒很是克制,就算多難過,她都會忍著,不讓自己掉眼淚。

  與其說她受著萬民的愛戴,不如說是這些民眾,每天都在祈禱她不要哭泣。

  每次一哭,眾民都要出門清掃街上的櫻花花瓣。

  亓月聽珞芙講到這里的時候,都忍不住的想笑。沒想到,這一國公主,竟然是因為這種情況,才會受到百姓的各種愛戴。

  珞芙他們也在這杭州玩了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也是該回都城了。

  本以為亓月也會離開杭州回她的赤靈族,沒想到亓月也想去都城看一看。

  到處走走,是亓月的權(quán)利,珞芙也不好說些什么,便帶著她一同上了馬車。

  以前,馬車里是珞芙和趙瑤心兩個人,現(xiàn)在多了亓月,反而緩和了一些尷尬。

  亓月在客棧里并不是經(jīng)常見到趙瑤心,也就上了馬車,才算真正的看清楚她的面容。

  看起來,還真像個大家閨秀。

  可珞芙告訴她,趙瑤心是國主要賜給長庚當夫人的人。

  亓月心中雖有些不適,但這趙瑤心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凡人的壽命較短,就算趙瑤心被賜給了長庚,長庚也娶了她,可在天族的禮法上是不成立的。

  她們在回程的路上趕了三天三夜才回到了都城。

  到達都城門前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午時。

  這日頭著實有些大,下馬車的時候還有些刺眼。

  下車后,巴瑋撐起了傘幫珞芙擋日頭。

  亓月也是第一次來折天府國,讓她住在長庚的府中,她著實有些不放心,便將亓月帶回了宮里。

  理由是,平日里,她缺一個談話的人。

  珞芙心里的小九九,亓月是個神仙,也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既然她說過要與珞芙公平競爭,就一定會公平的競爭,她同意搬到宮里面去住。不過,最大的原因,也不過就是長庚并沒有邀請她去他的府中。

  他們才剛下車不久,一個小娃娃就跑了過來,抱住了珞芙的大腿。

  奶聲奶氣的說道,“阿姐,你終于回來了?!?p>  亓月見這個小娃娃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個小娃娃的頭。可是這小娃娃一臉不悅的樣子,堵著嘴道,“我的頭,只讓我的阿姐摸?!?p>  亓月愣了一下,隨后插起了腰,“你這小娃娃,本公……”,她思量了一下,隨后又道:“我是看你可愛,才摸了摸你的頭,你怎么還不領(lǐng)情呢?!?p>  小娃娃伸手推了推亓月,“因為我感覺,你和旁邊那兩個男人一樣,是來和我搶阿姐的?!?p>  這一番話,惹得眾人忍不住都笑出了聲。

  小娃娃的身后,還站著以為穿著黃色鳳袍的女子,看起來有些年紀了。

  她走上前來,后面的人都紛紛行李,“王后殿下?!?p>  亓月看了看四周,隨即擺出了和他們相同的姿勢,心想道:“看來,這便是珞芙的母親了。”

  王后伸手摸了摸剛才那個小娃娃的頭,“孝榮,母親曾教過你什么?”

  孝榮松開了抱著珞芙的手,隨即退后了一步,跟王后作揖。

  “母后,對不起。”

  孝榮一臉憋屈的樣子,站回了王后的身后。

  王后摸了摸珞芙的頭,隨后看向了站在珞芙身旁的亓月。

  她對著亓月笑了笑,“你是珞芙的朋友嗎?”

  珞芙頭回都城之前,就給王后回信,說她會帶一個朋友回京。王后巡視了一下四周,只有亓月沒有見過,想來亓月便是珞芙所說的朋友了。

  亓月愣了好一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形容她與珞芙的關(guān)系,只覺得兩人沒有剛開始那番針鋒相對了。

  “大概,也許,是吧。”

  珞芙戳了一下亓月的腰,似在提醒她重新組織語言。

  她的小動作,可是都被王后看再了眼里。

  亓月看著周圍的宮墻,足足有四個她的身高。

  不過,在他們神仙的眼里,不管多高的宮墻,想要翻過去,都是輕而易舉。

  各族的宮墻,也不過是分劃別院罷了。這墻建的高了,也不過是有礙觀瞻。

  珞芙帶著亓月入了王宮,長庚去找國主復命,而高柏和趙瑤心便回了自家的府邸。

  想著,下次再見趙瑤心,估計就是國主真正賜婚趙瑤心和長庚的日子了。

  珞芙帶著亓月回宮后,在她的宮內(nèi),給亓月收拾了一間客房。

  只是,這宮里規(guī)矩繁瑣,怕是會讓亓月住不習慣。

  所以,她想著先和亓月在宮中住一段日子,等過些日子再帶著亓月去公主府住。

  可沒想到,亓月剛來第一天,就給珞芙惹了個大麻煩。

  雖說他父王獨寵她的母后,可是這宮里也是有許多的貴人們。

  她們見到珞芙,都會讓她三分。

  這日沒有風,亓月在宮中閑逛,雖說珞芙給她安排了幾個侍女,但她們跟著,總讓她覺得不自在。

  珞芙剛從她母后的宮中出來,便在御花園偶遇了珞芙。

  她將珞芙拉倒一旁,求她把身旁的侍女撤了。

  珞芙?jīng)]有答應(yīng),畢竟這宮挺大的,而且,身旁跟一些侍女,還能幫她認認人,免得惹禍上身。

  亓月無奈,只好縱身一躍上了御花園的假山上。

  珞芙站在地下望著她,反正亓月就算掉下來了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可令珞芙?jīng)]想到的是,亓月竟然站在假山上,扔起了沙包。

  不過,她不是往天上扔的,是直接站在假山的頂部,往假山的下面扔。

  碰的一聲,假山變成了碎石塊,還四處亂濺,好在珞芙有屏障護體,沒有砸到她。

  只是,竟然砸到了一旁賞花的趙美人。

  趙美人的額頭出血,直接暈了過去。

  珞芙走過去探了探趙美人的鼻息,還好只是砸暈了。

  好在今日的事情只有這個侍女一個人知道,要不然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假山已經(jīng)被亓月砸的粉碎,她站在廢墟之上,不急不緩的撿起剛剛起扔下的沙包,輕輕的在手上顛了顛,隨后做到珞芙的面前,對著身后揮了揮袖子,假山便恢復了原樣。

  站在珞芙身旁的巴瑋實在是有些驚訝,此刻趙美人身旁的侍女早早的就跑去找太醫(yī)了。

  珞芙扶著趙美人往她的寢宮趕去,亓月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她們把趙美人抱到了床上,亓月的手在她的面上一過,她的傷口便瞬間痊愈了。

  “這,她要是醒過來了,該怎么解釋?”珞芙看著躺在床上的趙美人對亓月說道。

  “這有什么難的,直接告訴她,她記錯了不就行了?”

  “可剛才的侍女也看到了?!?p>  亓月擺了擺手,“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一樁?!?p>  小侍女帶著太醫(yī)來了寢宮,珞芙和亓月騰出了床旁的位置。小侍女著急的往窗前湊,亓月把她拉了出去,稍微對她施展了一些小法術(shù)。

  如果亓月只是一個尋常女子,估計現(xiàn)在早已進了宮里的牢房了吧。

  經(jīng)過這件事情,珞芙才下定決心,把亓月帶到了她的公主府去住。

  珞芙帶著亓月到公主府,當然也是有別的目的的。

  她想和亓月,學習一些拳腳功夫,可亓月卻說,她不是很會。平日里,亓月也只是靠這那些微不足道的法術(shù)混混日子罷了。

  而且,這次她也算是從赤靈族偷偷跑出來的。

  不過,她還是把她僅會的哪一點,教給了珞芙。

  亓月說自己,只是會一點點。

  珞芙給亓月安排了個對手,這個對手就是她府中的一個保護她安全的將軍,喚為謝文君,在宮里也算是拍排的上名號了。

  亓月拿著手中的劍,慵懶的靠在公主府的櫻花樹下,對著眼前站著的將軍,勾了勾手指,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來吧?!?p>  珞芙給自己尋了個安全的地方,讓巴瑋令人抬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并讓她備好了茶水和糕點。

  她坐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平日里,她最喜歡的就是看別人比武了。

  可觀看的時候,沒有零嘴,又哪能有樂趣呢。

  等見識好了這亓月的真本領(lǐng),她便可以開啟真正的學武之旅了。

  小時候她的父王便不讓她學這些東西,就連騎馬都是她求了好久才讓她學的。

  亓月的話語落后,這謝文君卻遲遲不動手,看來是在等亓月出手。

  珞芙依靠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二人,一只手拿著糕點,很是愜意。

  想來亓月是赤靈族的公主,就算武功不如將軍,也可以靠法力逃脫一些傷害。

  珞芙打了個哈欠,看著拿劍站在院子中央的謝文君,還有靠在樹旁的亓月。

  亓月等謝文君出招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扔下手中的劍鞘,用劍指著站在院子中央的謝文君道:“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我就不客氣了?!?p>  這謝文君抱著劍閉著眼睛,似在思考什么一樣。

  只見亓月輕輕的踩了一下地面,便騰到了空中,借力于身后的櫻花樹,往謝文君的方向刺去。

  櫻花樹上的花瓣,也緩緩飄落,被亓月的劍,一分為二。

  謝文君全程閉著眼睛,直到劍快要抵達他的胸膛之時,他才拔出劍來,將亓月的劍挑開。

  亓月后退了幾步,站穩(wěn)后,嘴角微微一笑,“看來,謝將軍,有點實力。”

  雖說亓月的劍術(shù)在赤靈族排不上前排,但對付一個凡人還算是綽綽有余。

  以前她也曾在凡間打過架,但沒有幾個人可以接住她一招的。這個謝文君可是幾千年來的頭一個。

  想來這長庚在凡間已經(jīng)過了兩年的時光了,下凡之前,他的大嫂便有了身孕。

  可惜,這孩子來的實在是太晚了,老天君若是在多活個一千年,還能抱個孫子玩玩。

  長庚回到天宮的時候,姜荼已經(jīng)生了。

  只是,不知道這大哥有沒有把孩子立為太子的想法。

  長庚和長明提了一下這件事情,長明搖搖頭,想著這只是他與姜荼的第一個孩子,往后他們二人還會有其他的孩子。

  至于這第一胎,長明決定,先養(yǎng)來看看。

  萬一這個孩子,跟長庚一樣,對當天君沒有興趣,就是強人所難了。

  長庚與天君一同在這鳳棲宮的院子里散步,走著走著,二人走到這宮里的小池塘邊的橋上。

  二人站在橋上,看著眼前的光景。

  以前,他們都是同他們的夫君和母后站在一起,現(xiàn)在卻只有他們兩個人。

  長庚站在長明的身后,一只手背在身后,看著站在前面的長明。

  剛得一子,本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長庚慢抬腿,往前走了一步,他拿手中的扇子輕輕的扇了兩下,扭頭看向長明。

  長明不知不覺的,嘆了一口氣,隨后對長庚說道,“你回來吧,那個女仙的事情,我已派了他人。”

  “派了他人?”長庚疑惑的看著身旁的長明,難不成,這長明是對他沒什么信心嗎?

  雖說平日里,他是吊兒郎當了些。但在凡間的時候,那國主也是經(jīng)常對他贊嘆有加。

  這凡間,也就只有一個人會經(jīng)常的彈劾他。他不自覺的靈光一閃,收起手中的扇子,在手上拍了兩下,隨后指著長明,“難不成,高止禮是你派到凡間折磨我的?”

  長明把他的扇子推到了一邊,道:“你覺得我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到不是沒可能?!遍L庚調(diào)侃道。

  不過,長庚在凡間呆了許久,確實沒有看到過一個面熟的人。

  長庚微微低眉,讓他放下這件事情,本該對長庚來說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只是不知為何他還是想著將這件事情做完。

  他仔細的想了想,如果突然從這天府國消失,總會有些不妥。

  “大哥,我想了想,我還是把這件事辦完吧?!?p>  長明的心咯噔了一下,這是長庚第一次想對一件事情負責到底,“你……”

  他甩了甩袖子,搖搖頭,“算了?!?p>  細細的想想,這長庚,他怕是擰不過了。

  他順著橋,往橋下走去。

  長庚看著他背影,低著頭,緩步走向姜荼的寢宮。

  按時辰,長庚也該回凡間了。

  亓月對謝文君產(chǎn)生了幾分興趣,他們二人大戰(zhàn)了十幾個回合,最后只打了個平手。

  珞芙看的時間長了,覺得身體乏,竟倚在椅子上,睡著了。

  亓月這次打的還算爽快,她將劍裝回劍鞘,走到謝文君的面前,雙手抱拳,“改日,我們再戰(zhàn)?!?p>  謝文君的嘴角微微一翹,似是答應(yīng)了她。

  打完這幾十個回合,亓月出了一身的汗,還有些大喘氣。

  面前的謝文君,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亓月抿了抿嘴,看來自己的功力還是不到家。

  她走到珞芙的面前,重重的把劍放在桌子上。

  珞芙的耳邊一震,被吵醒了。

  她本想著罵一頓,結(jié)果扭頭看到亓月,便把剛剛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畢竟,她打不過亓月。

  亓月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不斷的拿袖子擦汗。

  擦完汗后,她拿起茶壺,直接喝了去。

  珞芙整個人,呆在了哪里。

  這種喝水的姿勢,她也只能想一想了。

  若是,在宮里這么喝水,也許早就被傳得沸沸揚揚了,還會迎來許多的教導嬤嬤的訓斥。

  作為一個公主,不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一個時時刻刻都在被注視著的公主。

  珞芙雖并未看完他們二人的比試,但看完前幾場,她覺得這亓月的功力還算是可以的。

  亓月比試完后,并不是很開心。

  這場比試,她沒有用法術(shù),但是輸在了一個凡人的手上。

  她拼盡全力,才跟這個凡人,打了個平手。

  想著,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塊糕點,咬了去。

  今天打了一天,她有些累了。

  珞芙讓巴瑋給她倒了洗澡水,讓她好好的洗洗。

  亓月抬起袖子,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著實有些大。

  她與謝文俊比完這場以后,珞芙院子里的櫻花樹,基本上是禿了。

  “巴瑋,找下人打理一下。”

  珞芙起身,往長廊走去。

  她坐在走廊的橫木上,依靠著柱子,抬頭望著那緩緩升起的月亮。

  自從回都后,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過長庚了。

  亓月都知道長庚去了哪里,她卻無從知曉。

  聽亓月講,長庚還有一位大哥,這幾日長庚的大哥添了一個兒子。

  過幾日,她也要前往天宮去參加孩子的滿月禮。

  她將手伸到空中,透過手指中的縫隙,探著月亮。

  起風了。

  她的頭發(fā)被吹到了眼前,她用手將頭發(fā)捋到耳后,繼續(xù)靠著柱子。

  巴瑋卻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她有些大喘氣,說話一句都接不上。

  珞芙讓她先歇一歇,等捋直了氣,在說話。

  “公……,公……,公主,那個……,國師回來了。”

  “國師回來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辩筌降椭碱^,捋了捋衣袖。

  巴瑋抬眼道:“國師和趙家小姐的婚事,是真的?!?p>  珞芙的手頓了一下,她立馬起身,雙手握著巴瑋的肩膀,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真的?”

  巴瑋抿著唇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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